“真他媽受不了,”邱駱岷自帶酒水,給路柯桐倒了杯香檳,說:“路,過年去美國找我玩兒,沒有費原咱們隨便玩兒,你忘記你的快樂了嗎?”
路柯桐瞬間心動,但是不好意思表露出來,掩飾道:“重點是去看我媽,順道隨便玩兒一下。”
兩天后,邱駱岷麻利兒走了,待得時間長了估計邱爸邱媽也煩了,都沒人去送。路柯桐做了趟司機把邱駱岷送去,送完犯懶沒去餐廳,直接回家了。
費原剛起,穿著睡褲在沙發(fā)上看郵件。路柯桐開門進來有些癡迷,又納悶兒怎么冬天夏天都這么愛光膀子,走過去坐在旁邊,說:“我今天休息,你去餐廳盯著吧?!?/p>
“邱駱岷一走你連活兒都不干了?”費原把電腦合上,“我等會兒得收拾東西,明天去山區(qū)?!?/p>
路柯桐伸手摸對方的腹肌和人魚線:“我長這么大都沒去過山區(qū),想見見世面,嘗嘗農家飯,看看大豬圈。”
費原抓著他的手伸進褲腰,放低音量說:“表現好了就帶你去見世面?!?/p>
這一下直接表現了仨鐘頭,路柯桐窩在沙發(fā)角落微微抽搐,襯衣還崩掉了一顆扣子。費原吃飽喝足去臥室找了條毯子,出來把路柯桐一裹抱去浴室泡澡。
路柯桐沾了熱水就開始難受,蹙著眉說:“不管表現好不好你都得帶上我,你讓我想起心里陰影了,你道德敗壞,說話像放屁,玩弄小男孩兒?!?/p>
費原一抬長腿跨進去,把他抱在身前撫摸,面上直樂。
當年路柯桐為了進園林局考了好幾次,第二次落榜的時候差點兒放棄,還郁悶的整天瞎琢磨。費原那時候也還沒升總監(jiān),帶的藝人也不止汪昊延一個,路柯桐看當明星又光鮮又賺錢,腦子一熱想讓費原給他走后門出道。
“安生復習你的,明年接著考。”
“我覺得我也不比你們公司的男生差,捯飭捯飭也可以一戰(zhàn)?!?/p>
“戰(zhàn)你大爺啊?!?/p>
“組合也行,我唱歌跑調,說唱還行?!?/p>
費原又想起來那茬兒,笑得愈發(fā)止不住。路柯桐使勁兒搓著頭發(fā)上的泡沫,恨聲說:“答應好被潛規(guī)則就行,潛我一晚上第二天穿上褲子就不承認了,你們娛樂圈的人,敗類?!?/p>
“別搓了,靠過來點兒?!辟M原給他把頭發(fā)沖干凈,沖完順著他的眼尾往下親,“洗完就睡覺,明天咱們一起去。”
路柯桐擦擦臉上的水:“試問誰沒愛過敗類呢?”
說是山區(qū),其實是一個新建的影視城,不過汪昊延拍的戲沒在影視城里,完全在附近的農家取景。路柯桐脖子上套著單反,一路上拍風景拍藝人,就拍汪昊延是用手機。
“路路,我不值當你用單反嗎?”
“這話說得,我這不是為了直接把你設成壁紙么?!逼鋵嵚房峦┭劾锏耐絷谎泳褪怯绊懰唾M原甜蜜生活的那么一人兒,相當沒價值。
把單反里拍的翻出來展示,路柯桐得瑟道:“看,隔壁上海灘劇組,瞧馮程程這倆大辮子,瞧許文強這白圍巾,瞧我這剪刀手?!?/p>
汪昊延沒心情:“換設備了吧?”
“嗯,最新的,這個鏡頭貴死了。”路柯桐抱著單反,又開始給人家講,“十年前可沒這么貴,物價真是嗖嗖的長,你知道么,第一次拍的照片是我和費原去海邊玩兒,他還把我照片放枕頭底下呢。你說他那個時候是不是裝酷,其實都迷死我了?!?/p>
汪昊延聽不下去了,擺擺手攆人:“起開起開,聽你說話我就難受?!?/p>
“嘁,還耍大牌?!甭房峦┩庾撸_步輕快跟要參加偶像見面會似的,“還有個劇組翻拍射雕呢,我去找蓉兒合個影。”
在影視城晃蕩了一下午,凡是眼熟的明星他都上去合影,人家不愿意他也有招兒,說自己是費原的表弟。圈兒里的差不多都知道費原,一聽就同意了。
晚上在酒店看電視,費原跟劇組的導演們吃飯很晚才回來,而且有些醉。路柯桐又給擠牙膏又給放熱水,還給聊天解悶兒:“農家飯挺好吃的,玉米特甜,雞肉特嫩,吃著吃著就特想你?!?/p>
費原帶著酒氣說:“別賣乖,有話直說。”
他本來就是看費原辛苦所以單純想賣乖,現在腦子一轉想起了邱駱岷的話,感覺可以趁機提一下搬家的事兒,于是迂回地說:“我今天拍了好多照片,還和汪汪說起了以前我們去海邊拍照的事兒,其實我早就想在家里弄個照片墻,但是咱們現在的房子太小不好弄,所以我也沒說過?!?/p>
“照片墻……”費原重復了一句,帶著些醉意。
路柯桐看著有戲,趕緊說:“那么多珍貴的照片我想貼在家里,真的想弄一個。要不……咱們就搬去青園路吧,行嗎?”
費原微微笑了,掐住路柯桐的下巴摩挲著,說:“行,弄個照片墻?!闭f完松開,然后又攬住路柯桐的后頸壓向自己,唇齒廝磨間含糊道:“還以為你不記得?!?/p>
記得什么?路柯桐已經意亂神迷顧不上細想,但是自我估計不是什么大事兒,于是放寬心攀上了費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