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厚著臉皮,支支吾吾的說了?!啊屛夜匆忝叶瞧?,這我怎么做的出來。”
安瑞楓挑挑眉毛:“你昨晚不是做的挺好嗎?”
凌熙緊緊把尾巴摟在懷里,擔心搖動的頻率太快被其他人注意到。因為大部隊的到來,凌熙和安瑞楓騰出了他們的kingsize大通鋪,搬入了小道士們連夜整理出來的雙人間廂房。凌熙覺得很遺憾,因為廂房里沒有獨立衛(wèi)浴只能和人共用一套,安瑞楓也覺得遺憾,因為廂房里的床太小,兩人擠在一起,手腳都沒處放。今天早上起來,兩人身上都是汗,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累的。
兩人壓低聲音說著只有彼此才明白的情話,在他們十米遠的地方,編劇瞇著眼睛看了看兩人的互動,低下頭琢磨了幾分鐘。
他走到導演身邊,叼著煙,以一種指點江山的氣勢說:“導演,我要改一下第十集的劇本。”
導演大驚:“這都準備開拍了,你要改劇本?這哪里來得及?”
“不多改,”編劇指了指遠處的凌熙和安瑞楓:“就改他倆死的那一幕?!?/p>
導演回想了一下劇本內(nèi)容,想起第十集的滅門慘案中,魔教中人闖進山門中大肆殺戮,師父在被歹人圍攻時,四徒弟(狗)沖上來咬住了壞人的手,卻被歹人一腳踹開,一刀砍在它腹部,當場斃命。師父見此一幕急紅了眼,但最終寡不敵眾,被一劍穿胸。
編劇湊上去,在導演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新的構(gòu)思,導演眼睛一亮,向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嘿,這年頭,罵的越多,收視率越高,他不怕當后爸,就怕觀眾不哭。
遠遠坐在墻角的凌熙和安瑞楓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劇本將要出現(xiàn)的變動,他們低聲說著話,兩人之間的氣氛誰都插不進去。小祖宗原本跟在他們身邊這里聞聞那里嗅嗅,現(xiàn)在累了,直接跳上安瑞楓的膝頭盤成一團。
朱琳琳上完妝,頭上頂著繁復的假發(fā),耳朵上、脖子上、胳臂上、腰上掛著叮叮當當十幾個首飾,花枝招展的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劇組請她來演圣誕樹。
凌熙同她擺擺手,她高傲的翻個白眼算是打招呼。
現(xiàn)在兩人越來越熟悉,凌熙知道她脾氣臭,也不惱她,待她轉(zhuǎn)身離開后,故意在她背后做鬼臉。
只是朋友間的嬉鬧,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成了他們不合的證據(jù)。
鮑輝眼珠一轉(zhuǎn),覺得敵人的敵人可以發(fā)展為朋友。他肚量極小,凌熙不給他結(jié)尾曲這件事,讓他一直記恨到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十二線歌手,有什么資本拒絕他的要求?呸,別以為抱上安瑞楓的大腿就有多厲害!
在中午休息時,鮑輝故意湊到朱琳琳身邊同她“聯(lián)絡(luò)感情”,希望能從她嘴里探聽出來凌熙的污點。可他們兩人之前一點交集都沒有,鮑輝甚至都沒聽過她名字,還是拿到演職人員表后才知道她就是唱過幾首口水歌的洗剪吹小天后。
“你就是朱琳琳吧?我聽過你的歌,很好聽。”鮑輝揚起他營業(yè)用笑容:“沒想到你歌美人更美。”
“謝謝。”朱琳琳狐疑的看著他:“鮑輝,咱們之前不認識吧?”
“多聊聊天不就認識了嘛?!?/p>
朱琳琳很想告訴他,她一點都不想和男人多說一句話。
見朱琳琳沉默不語,鮑輝趕忙又挑起一個話題:“我剛看見你讓經(jīng)紀人給那些小道童送糖,看來你很喜歡孩子啊。”
這句話倒是說在了朱琳琳的心坎上,這道觀里除了有老道長小道士以外,還有幾個被家人送上來學經(jīng)的小道童,他們梳著兩個小道髻,穿著利落的道童服,憨態(tài)可掬虎頭虎腦。朱琳琳見他們小大人一般,特地讓經(jīng)紀人給他們送了幾包糖果。
見朱琳琳表情軟化,鮑輝心中大喜,他就知道以他的魅力,沒有女人能拒絕他!他順著話題說:“琳琳,你這么喜歡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個玩玩啊?”
“……”朱琳琳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反問他:“安瑞楓還喜歡狗呢,你怎么不去問問他,什么時候生一只狗出來玩玩???”
扔下這句話,朱琳琳轉(zhuǎn)身離開。她心想,這劇組里的男的怎么都這么不正常啊……
鮑輝瞪著她翩然離去的背影,恨恨咬牙:這幫不入流的小歌手,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