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了?!眹?yán)郎呆了幾秒之后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捂著胸口豎起了蘭花指,“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p>
溫玖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回了他身邊,正努力伸著蘭花指啃腳丫子的胖胖︰“嚴(yán)郎,你兒子還在這?!?/p>
嚴(yán)郎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他捏了捏胖胖的臉,追悔莫及的吼道,“等等!胖胖!你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不能學(xué)你爹豎蘭花指??!”
溫玖︰“……”嚴(yán)郎這到底是在罵自己呢,還是罵自己呢。
五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逝,溫夏的婚禮也已經(jīng)邁上了日程,成為了溫玖這段時間以來的頭等大事。
看著溫夏順順利利的出嫁,大概是溫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了。
他知道張凱歌是個什么樣子的人,自然也就懂得溫夏在以后的人生之中,會有多么的幸福。
溫玖的肚子已經(jīng)大了起來,來參加婚禮的時候賀蘭樞在他身邊簡直是寸步不離,自己宿舍的幾個人大多全都來了這里,其實也沒有別的人了,結(jié)婚的正主是張凱歌,他是溫夏的弟弟,嚴(yán)郎又是發(fā)小兼弟弟,余典就更不用了。
坐在第一排的,是主人公的直系親長。溫夏的婚禮并沒有邀請溫建國,他比起醫(yī)生三年前所的日期活的還要久了很多,可溫夏和溫玖卻并沒有打算再去看他一次了,李美梅最后因為多項罪名,加上林翠華的指控,最終背判了死刑,緩刑兩年執(zhí)行。
只是李美梅的事情似乎也沒有對溫常造成多大的影響,溫玖歪著頭往門口的方向打量了一下,挺了挺身體,讓自己坐直了一點,“阿樞,你幫我問問溫常怎么還沒來?”
最近這一段時間,溫玖已經(jīng)被賀蘭樞徹底禁止了玩手機(jī)——每天最多也就只能在下午光線好的時候搗鼓兩個時,溫玖身體也確實是不怎么舒服,雖然有每天的按摩和足浴,但是雙胞胎對于他來還是過于辛苦了一些。
他是看著嚴(yán)郎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的,可是現(xiàn)在自己的肚子遠(yuǎn)遠(yuǎn)要比嚴(yán)郎的肚子要大很多,溫玖用手摸了摸,有些恐懼的吞了口唾沫——他是真怕疼啊。
賀蘭樞扶著他往上坐了點,摸出手機(jī)打了一個,他把溫玖手機(jī)上面的聯(lián)系人全都復(fù)制到了自己那里,溫玖也沒有意見——雖然他手機(jī)上滿共就那么點人,賀蘭樞就算是不復(fù)制,來來去去的也打不了幾個。
門口響起了一個十分復(fù)古的手機(jī)鈴聲,溫玖抬頭看過去,就見兩個身穿綠色軍裝,身材筆挺的青年從門口進(jìn)來,和屋子里面穿著各色各異的人群們儼然形成了兩個極端。
駱軍野的背景勢力,近些日子賀蘭樞也多多少少的透露了一點,只是軍商從來都分明,因此來往并不多,但是可以肯定,他們家里也算得上是軍人世家,政壇起碼有八名以上的駱姓,都是他們家里的。
他們來的這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溫常比起三年前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變,真的起來,這還是溫玖自從溫常去了軍隊以來第一次看到他。
他沖著那邊招了招手,可在他招手之前,溫常就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大步就走過來了。
“哥?”溫常幾大步走到他們面前,自然也看到了在臃腫的冬裝之下也掩蓋不住的溫玖的大肚子,一瞬間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他后退了兩步,手指顫抖著指著溫玖的肚子,“你、你你你……”
“嗯,懷孕了?!睖鼐列Σ[瞇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溫常坐下,隨后道,“大張去接人了,估計這會兒也快到了。”
溫常進(jìn)了軍隊以后,基本上要很久才能聯(lián)系上一次,多半的時間也都是他打給自己,之前倒是有一次打過電話,但是他們兩個聊著聊著,溫玖也就忘記了,這一次溫?;貋?,對于他來也確實是有點突然。
婚禮是傳統(tǒng)的中式婚禮,他們作為女方的親屬坐在過道的右邊,真的要起來,其實人還算少,但是賀蘭樞也不知道是從哪找來了一撥人,各個在后面聊天聊得火熱,而在他們前面的那一排位置嘛……
溫玖扯了扯賀蘭樞的袖子,“你爸媽也會過來啊?!?/p>
賀蘭樞輕描淡寫的整了整西裝,“你又不是不知道,媽認(rèn)了溫夏當(dāng)干女兒?!?/p>
溫玖哭笑不得,喘了口氣又回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仍然一臉好奇的看著他肚子的溫常,看著他漸漸的褪去了少年青澀,有了些剛硬輪廓的臉,忍了半天,還是道,“你怎么曬成這個樣子了?”
溫常頓時一撇嘴,一手就要拉著溫玖的手腕訴苦,冷不丁的才想起來右邊還有個人,頓時腦海之中一個激靈,“為國家做奉獻(xiàn),曬黑點怕什么!”
猝不及防聽到了一句宣言的溫玖被震得懵了一會兒,隨后才同樣是想起了仿佛是個透明人一樣坐在溫常身邊的人,笑了笑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