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鏡笑了兩聲。
艾琳娜眸中是絲毫不掩藏的興趣,微微一笑,嫵媚渾然天成,“怎么感覺你好像怕我?怕我吃了你嗎?”
見艾琳娜似乎想要和他一路深入交流的樣子,林鏡趕緊起身:“那倒不是,”他視線一掃,看到徐挽之站在不遠處專心致志拍水母,立馬莞爾笑道:“只是我現(xiàn)在不適合和陌生女性走太近,相信你會理解的?!辈粠О漳日f話,他就往那邊走了,邊走還邊裝出笑容,招手喊:“徐挽之?!?/p>
艾琳娜一個人拿著照片,倒沒有昨天那么生氣,睫毛覆蓋下,若有所思。
花襯衫一點都不想看卡爾在那里賣弄,過來找艾琳娜,恰好就看到這一幕,瞬間語氣戲謔:“又碰釘子了,我說你對兩個基佬指望啥呢?!?/p>
艾琳娜像看智商似的看他一眼。
花襯衫摸摸鼻子,但是男人對艷遇從來都很溫柔,馬上又嬉皮笑臉:“別生氣啊honey,時間那么短暫又寶貴,你還是多看看愛你的人吧?!?/p>
艾琳娜根本沒理會他的屁話,視線望向不遠處的兩人,說:“挺有意思的。”
花襯衫一頭問號:“嗯嗯嗯?”什么有意思?那對基佬?
艾琳娜笑而不語。
那邊林鏡站到徐挽之身邊,終于擺脫了那個可怕的女人。徐挽之拍出一張水母的照片,輕輕瞥他一眼,淡淡道:“不是各自行動?”
這是出潛艇,林鏡對他鄭重說的第一句話。
林鏡咳了一聲,笑道:“算了,都是隊友,不用那么客氣?!北绕鹉切╆犛眩敢夂托焱熘嗵?。
徐挽之垂眸笑了下,然后把手里的照片給他。
林鏡接過后,看了一愣。
照片上是漂浮的水母,傘狀,身體透明如同淡白色,拖著很長很多的觸手,在這極深的海底像一個安靜又古老漂浮的幽靈。
不過水母也確實是一種極為古老的生物。
“我記得圖鑒上好像沒有水母吧?”這種身體百分之九十七都是水的生物,死后沒多久就會消失的一干二凈,很難留存化石。而且現(xiàn)在的時代也有,所以才沒上圖鑒吧。
徐挽之說:“圖鑒上有,不過是它的另一種形態(tài)。”
跟圖鑒有關(guān)那就是跟完成度有關(guān),林鏡當然是乖乖跟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