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斬岳一臉疑惑,不過還是乖乖地聽話抱過去。李書影很開心,摟著爹爹的脖子笑呵呵。
白宇牽著凝云來到二人面前,喚道:“公主殿下?!?/p>
“白將軍有禮了?!焙p施以女子的禮儀,雖然對方是凝云的丈夫,但大庭廣眾之下姿態(tài)還是要做的。
白宇笑了笑,轉(zhuǎn)而對李斬岳說:“斬岳,過來與我喝杯酒吧。”
“???”李斬岳張大了嘴,一臉錯(cuò)愕。他還想和涵雙在溫泉里做點(diǎn)“好事”呢,“我……”
白宇卻笑瞇瞇地打斷了他的話:“自回京之后我們還沒有好好喝過一杯呢?!辈坏壤顢卦来饝?yīng),又對涵雙說:“公主殿下,在下借李斬岳一個(gè)晚上,讓云兒陪您可好?”
涵雙倒是無所謂,他與凝云久別重逢,眼下處境又有些相似,彼此心里都有許多話說,當(dāng)下便點(diǎn)頭應(yīng)承了。拉過凝云的手,笑道:“云弟,等會(huì)兒你到我那院子去吧。”
李斬岳還想抗議,卻被白宇勾了肩膀強(qiáng)行拖走。
走出涵雙二人的視線范圍了,白宇才松了手,悠然地走在前面。李斬岳認(rèn)命地跟著,哭喪著臉,埋怨道:“白帥,你拉我干嘛啊,我還想和涵雙一起去溫泉呢!喝酒什么的以后也可以嘛……”
白宇笑了笑,看似沒什么頭腦地問道:“涵雙平時(shí)都在家里不和其他女眷來往吧?”
“嗯?”李斬岳抓抓腦袋,這才發(fā)覺涵雙似乎真的都不和其他人來往,凝云還是第一個(gè)呢。
李書影插嘴說:“大娘都在家里,大娘都沒有出去的!”
白宇笑著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說了聲:“書影真乖?!庇挚戳艘谎劾顢卦?,嘆氣道:“你這人,說你喜歡涵雙吧,怎么也沒見你多關(guān)心他一下?!?/p>
“嘿嘿,我這人就是……就是比較粗心大意嘛。”
白宇無奈地?fù)u搖頭,道:“涵雙是替嫁公主,不便與外人多接觸。我家凝云則是身份尷尬,有頭有臉的人都不愛與他來往,那些沒身份的人他顧及我的顏面又不好去接觸,偌大的京城也只有你們家涵雙一個(gè)人算得上朋友。你我時(shí)常不在京城,讓他們多聊聊,日后也好有個(gè)伴,有什么事相互照應(yīng)一下。”
“哦,是這樣啊,說的也是?!崩顢卦傈c(diǎn)點(diǎn)頭,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嘟囔道:“他們什么時(shí)候認(rèn)識的,我怎么之前都沒聽涵雙說過呢?!?/p>
白宇側(cè)目看來,略帶驚異:“哦?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他們是……昨天我們回京時(shí)碰見的?!卑子顪\淺一笑,“也算是有緣?!鳖D了頓,又說,“大概是處境相仿,彼此共同語言也就更多些吧。唔,走吧,到我房里坐會(huì)兒?!?/p>
李斬岳呵呵一笑,跟上了白宇的腳步。
緩緩泡入溫泉,腰酸背痛似乎都被這溫柔的暖意驅(qū)散,涵雙嘆出口氣,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凝云挪到他身邊,好奇地看著對方泡在水中的身體,蒸騰的熱氣擾亂了他的視線,令他眼睛睜得更大。
涵雙察覺了什么,睜眼便看到對方這副模樣,面頰一紅,搡了一把嗔怪道:“看什么呢,小色鬼。”
“我才不是呢!”凝云紅了臉,“我就是、就是好奇而已……”
“還不都是一樣的……”
“可是、可是雙哥哥這里……日后會(huì)蹦出娃娃嗎?”凝云摸摸涵雙平坦的腹部,好奇地問。
涵雙的臉紅了紅,忽然想到當(dāng)初那小產(chǎn)的孩子,心情又沈了下去。
“不知道……”涵雙輕聲說,“以前懷過一次,可是……大夫說我本來就不易受孕,那次又傷了身,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懷上……”
凝云吃了一驚:“咦?怎么小產(chǎn)了?難道是李將軍對你不好嗎?”
“他那時(shí)對我極好,只是我自己想不開而已……算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呀。今天在馬車上……你說你和白將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