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遇琛負(fù)手看了看和整個辦公室裝潢格格不入的畫,甚是滿意。
中午,謝琰去畫室的時候,沒看到自己的那張畫。
“老師,我的畫呢?”謝琰問蔣培起。
蔣培起故作沉吟,片刻后才說道:“你遇到了你的伯樂,你的畫很符合他的審美,伯樂便帶走了它?!?/p>
謝琰想都不想地說道:“你說的是是顧遇琛?”
蔣培起:“……”
為什么這兩人這么默契?什么信息都沒透露,就能猜到是對方了。
蔣培起覺得自己被塞了狗糧了。
不過蔣培起以為謝琰會因為畫被顧遇琛拿走而感到難為情,畢竟昨天謝琰都不敢把這張畫給顧遇琛看,十有八/九是因為不好意思。
可下一秒,蔣培起就聽到謝琰嘿嘿嘿道:“果然只有他能get到我的審美!”
一點難為情都沒有!仿佛昨天晚上那種藏起來不想讓顧遇琛看到的心思沒出現(xiàn)過一樣!
蔣培起:“……”
他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rèn),謝琰和顧遇琛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沒有誰能比他們更適合對方了。
謝琰知道畫被顧遇琛拿走之后,就很好奇顧遇琛會怎么安排這幅畫?所以今天課程上完后,他并沒有在畫室等顧遇琛下班,而是直接去找yc找顧遇琛。
他直接來到顧遇琛的辦公室,敲門進(jìn)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掛在辦公桌后面的畫。
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畫上,為畫增加了一層光影的變化,謝琰突然覺得自己的畫也不是那么難看。
雖然這幅畫和辦公室的裝修一點都不搭,可謝琰有親媽眼啊,就覺得這幅畫無論掛在辦公室的哪個角落里都非常適合。
他笑瞇瞇地走到辦公桌旁,支著下巴,明知故問,“哥,我昨天畫的畫不見了,你有看到它嗎?”
顧遇琛從文件中抬頭,看向謝琰,承認(rèn),“我拿走了?!?/p>
謝琰湊近他一點,“哥你覺得我畫的怎么樣?”
“好看?!鳖櫽鲨『敛华q豫地夸獎,語氣認(rèn)真誠摯,“畫的很像我,我很喜歡?!?/p>
竟然能看得出來像顧遇琛,那肯定是畫得不錯了!
謝琰被夸得眉開眼笑,直接抱住顧遇琛,重重地親了他一口,“有眼光!”
不愧是他謝琰的男人!
顧遇琛順勢扣住謝琰的后腦杓,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在辦公室里膩膩歪歪。
不久后,敲門聲響起。
謝琰推開顧遇琛,從他的身上起來,整了整衣服,站在顧遇琛的身后。
低頭見顧遇琛襯衫的扣子松了,又彎下腰給他扣上,幫他整了整衣領(lǐng),恢復(fù)整齊的模樣。
顧遇琛捏捏他的手掌,朝門口說道:“進(jìn)來。”
辦公室的門打開,鄭寒晟走了進(jìn)來。他是拿文件進(jìn)來給顧遇琛簽名的,看到謝琰也在辦公室里還愣了一下,又馬上和謝琰打招呼,“學(xué)長,你怎么來了?”
謝琰:“來接你哥下班。”
鄭寒晟想想自己的自行車,又想想謝琰的蘭博基尼urus就覺得一陣心酸。
說好的艱苦奮斗呢?
結(jié)果他哥轉(zhuǎn)身投入蘭博基尼的懷抱,而他,每天踩著自行車飄搖在冷風(fēng)里。
結(jié)婚了了不起啊!
鄭寒晟抿了抿唇,酸溜溜地把文件遞給顧遇琛,“顧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名。”
顧遇琛接過文件看了起來。
鄭寒晟退到一旁等待,抬頭的時候就看到掛在墻上的那幅畫。
鄭寒晟的審美被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哥不可能突然掛上這樣的畫,而謝琰現(xiàn)在又在學(xué)畫畫。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幅畫是謝琰畫的。
鄭寒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咳了咳,說道:“這幅畫絕對是出自國內(nèi)抽象大師之手,線條凌亂卻富有美感,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鄭寒晟絞盡腦汁把所有溢美之詞都堆在這幅畫上,可是他越夸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他發(fā)現(xiàn)謝琰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這也使得鄭寒晟的語氣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后直至消音。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問,“我說錯了嗎?”
謝琰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這是寫實派,不是抽象派?!?/p>
鄭寒晟:“……”
草率了!夸錯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