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坐進來接他的車里,回復信息。
xj:你聽誰說的?
【K市那邊傳來的消息,好像已經(jīng)通知下去,那個部門不日就會解散。】
謝晉沉吟了一會兒就想通怎么回事了。
他當初成立那個部門的時候,是借當時的總經(jīng)理之手完成的,今年年初的時候總經(jīng)理被調(diào)回衡東地產(chǎn)總部。
新提拔上來的總經(jīng)理并不知道其中的內(nèi)情,得知他下個月要去視察之后,以為他會不容許這種吃空餉的部門存在,所以就想在他去視察之前解散那個部門。
事情傳回總部,就變成他要解散那個部門。
部門是不可能解散的,一解散他家咸魚弟弟肯定就縮回家里當一條不愿翻身的咸魚。
每天自己一個人悶在家里,有些事會跟著越扎越深。
既然謝琰什么都不想做,那他就設(shè)一個什么都不用做的部門,招幾個和謝琰志趣相投的咸魚。
起碼這樣謝琰愿意出來走走,愿意去和人社交,不至于把自己困在某個世界里,到最后漸漸迷失自己。
想到這里,謝晉眼中不免染上心疼和懊悔。
有些事不經(jīng)想,一想就難受。
謝晉看了一眼窗外,眨了眨眼,收起心中復雜的情緒后,給K市分公司的新總經(jīng)理打了一個電話。
“那個部門是我授意設(shè)立的,不需要解散?!?/p>
如果新總經(jīng)理細心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個部門的帳從不走公司財務,工資支付全部都來自謝晉的私人賬戶。
身在國內(nèi)的謝琰自然不知道顧遇琛和謝晉之間的機鋒。
因為顧遇琛不在身邊的緣故,他一整個晚上都睡不好,無論哪個姿勢都覺得不對勁,最后還是抱著顧遇琛的枕頭,呼吸著顧遇琛殘留的氣息才慢慢入睡的。
夜里睡不好,早上醒來自然無精打采。
他耷拉著腦袋洗漱完,走出臥室沒有聞到香味,他總覺得少了什么。
在家里吃早飯吃習慣了,等出了門竟是不知道要吃什么。
謝琰想了想,隨便在樓下的包子鋪買了包子和豆?jié){,將就地解決了早餐后,才慢騰騰地去坐公交。
他今天來的比較晚,走進部門的辦公室后,其他同事都來的差不多了。
估計是部門要解散,同事們珍惜相處的最后一段時光,所以這幾天來公司來的比較勤。
部門解散帶來的陰云已經(jīng)在同事們的頭頂上散去,今天大家過來也沒有昨天低迷的氣氛,聚在一起聊聊天談談八卦,倒也十分嗨皮。
陳姐是在謝琰之后走進辦公室的,她看到同事們一個不少,滿意地點點頭。
她拍了拍手,“難得人到齊,我們開個會?”
要是以往聽到說開會,辦公室里五分之四的人都會跑光,而這次竟然十分自覺地一起往陳姐辦公室旁邊的小會議室走去。
這次會議大概是他們在公司的最后一次會議了吧?參加這次會議,也算是有始有終。
陳姐站在C位上,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她才說道:“這次會議主要講三點,你們都好好聽著?!?/p>
陳姐:“第一點,我剛剛接到上頭的通知……”
她故意喘了好大一口氣,在其他人以為她要宣布什么時候解散部門的時候,她突然笑了出聲,聲線驟然拔高,“我們部門不用解散了!”
一眾同事已經(jīng)做好悲傷狀了,安遠兮更是戲精的裝出哇哇哭泣的樣子,聽到陳姐這么說,一口氣就卡在喉嚨里,發(fā)出跟尖叫雞一樣的聲音。
安遠兮:“嘎——”
同事們化悲傷為興奮,哄然大笑。
陳姐等他們笑夠了,才繼續(xù)說道:“那么我們再來講講會議的第二項……”
她話說到這里,會議室紛紛響起椅子劃拉的聲音。
“啊,我夢做到哪里了?我怎么給忘了,我回去再想想?!?/p>
“誒?我腦子忘帶了,容我回家拿個腦子?!?/p>
……
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咸魚同事。
陳姐:“……”
她悠悠地看向唯二還坐在會議室里的李澤欽。
李澤欽縮了縮脖子,在陳姐的死亡注視下一步一步挪出會議室。
陳姐再看向謝琰。
謝琰在按手機。
王火火:哥,我沒有失業(yè)/哭泣/哭泣
王火火:我又做不成咸魚了TAT。
王火火:熊貓打滾.jpg
王火火:熊貓大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