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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你怎么可以這樣……”朱婷掩面而泣,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輕輕顫抖。
“她是誰?”蕭颯此時已然怒極,霸道的攬住白景宣誓自己的所有權(quán),盯著朱婷的目光猶如在看一件死物。
“你……你們……”朱婷嚇得打了一個冷顫,心里對蕭颯心生忌憚,立馬明白她這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白景跟這男人竟然是那樣一種關(guān)系。
“誰知道哪兒跑出來的傻逼?!卑拙罢f話不留口德,目光極其輕蔑,就好像看著什么臟東西。
朱婷愈發(fā)楚楚可憐,一副大受打擊的摸樣,淚眼朦朧看著白景,眼神卻止不住往蕭颯身上瞄,那個男人好有氣勢:“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就算你不認我也沒關(guān)系,我以為至少你曾經(jīng)愛過我,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當(dāng)初你一句話不說就切斷聯(lián)系,害得我擔(dān)心了好久,末世后還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又怎么會得罪白淼,又怎會落到這種地步……”
白景氣樂了,死女人這時候還想挑撥離間,冷冷張開嘴唇吐出一個字:“滾!”
朱婷泫然欲泣,蒼白著臉搖搖欲墜,目光委屈的看著蕭颯,在她心目中,白景就是一個沒用的紈绔子,現(xiàn)在能這么風(fēng)光,肯定是靠身邊那個男人,真惡心。朱婷堅定的認為,白景是依靠自己的身體才能活得這么好,男人的身體又怎會有女人舒服,發(fā)現(xiàn)兩人的關(guān)系,朱婷心念急轉(zhuǎn),立馬把目標(biāo)定在蕭颯身上,這男人一看就是一個強者。
朱婷心里的盤算很不錯,先揭發(fā)了自己和白景的關(guān)系,然后再控訴白景無情無義,只要這兩人產(chǎn)生隔閡,她就有機可乘。
只可惜,她算錯了蕭颯和白景的心意,蕭颯現(xiàn)在惱火得很,哪怕明知這女人跟小景沒關(guān)系,但他還是憋屈得厲害,周身都散發(fā)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五級異能者威壓毫不留情施展在朱婷身上,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把那女人給撕了。
吃醋的男人傷不起,徐峰和楊林難得統(tǒng)一戰(zhàn)線,退后,退后,再退后,退后到墻角跟,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鉆到地底下。
朱婷驚恐的瞪大眼,身子一軟,差點站立不穩(wěn),情況怎么跟她預(yù)想的不一樣?為什么這男人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只要一點點就好。
蕭颯冷冷看著她,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恐懼席卷了朱婷全身,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來自靈魂的顫栗讓她明白,那個男人真會殺了她:“我……再也不敢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能活得這么久,靠得就是這份直覺。
白景輕笑了一聲,沒了逛酒吧的興致,扯了扯蕭颯衣角:“我們走吧,你跟這種女人生什么氣?!?/p>
蕭颯黑著臉,轉(zhuǎn)身牽住白景的手,氣沖沖地往回走。
白景才不怕他,唇角始終噙著一抹淺笑,偶爾吃醋更健康,說實話,他心里其實挺得意。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朱婷霎時癱軟在地上,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本就單薄的衣衫,更是襯得身體若隱若現(xiàn)。
“喲!這是誰呢,怎么坐在地上?!迸赃厧讉€女人,立馬過來湊熱鬧。
“這不是市長千金嗎?”
“切,就她那副德行,還是市長千金?市長千金還不是一樣出來賣!”
“這是踢到鐵板了吧。”
“聽說是前男友?!?/p>
“錯了,是前男友的男人。”
“連男人的男人都搶,真賤。”
“她要是不賤,又怎么會在這兒,我跟你說,她呀,是跟白小姐的男人搞一塊兒,所以才被弄過來的。”
“活該?!?/p>
“……”
隨著她們七嘴八舌,朱婷心里發(fā)狠,緊緊咬住嘴唇滲出血來,面色陰沉的從地上站起來,沒理會旁人嘲笑的眼神,一路從酒吧跑回家嚎嚎大哭,剛從死神身邊擦身而過恐懼,以及末世以來所受的委屈,仿佛通通都要哭出來,她心里好恨,恨白淼的狠毒,恨白景的絕情,也恨男人對她的拋棄與玩弄……
只是,那又怎么樣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婷哭的雙眼紅腫,哭的倦了,累了,拖著疲憊的身體,用早上沒用完的水洗了把臉,然后點燃蠟燭給自己化妝,她這里是貧民區(qū),沒有水電供應(yīng),一應(yīng)無品都要自己購買能省就省。
“朱婷,你干嘛呢,峰哥點名要你陪,快點?!?/p>
“來了?!?/p>
拋開心里的思緒,朱婷麻木的應(yīng)道,挑挑揀揀給自己套了一件暴露的短衫,在心里開始算計,這一次能跟峰哥討些什么好處,無論怎樣,她不想死,生活要繼續(xù),日子也還要過下去!
蕭颯一直到回到別墅,臉色都沒有好轉(zhuǎn),一行人盡興而去,敗興而去。楊林在心里打小人,一回來就不見了蹤影,溜得飛快。
徐峰難得聰明了一次,趕忙給吳國安打眼色,一干人你看我,我看你,很有默契,轉(zhuǎn)眼別墅大廳里就只剩下蕭颯和白景兩人。
出來后,徐峰還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太可怕了,颯哥的低氣壓好兇猛,實在承受不起。
“怎么了?”吳國安笑的賊奸賊奸的,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
徐峰閉緊嘴巴搖頭,堅決不吭聲,開玩笑,他還不想死,要是讓颯哥知道他就完了。
“咱倆誰跟誰呀,告訴我唄,兄弟保證不說出去?!眳菄瞾砹伺d趣,殊不知,徐峰越是神秘兮兮,別人也就越好奇。
徐峰左右看了看沒人,壓低聲音:“你保證不說?”
吳國安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仿佛沒看見徐峰身后正有人偷聽,信誓旦旦道:“我保證?!?/p>
“我跟你說呀……那個女人……颯哥……”徐峰吧啦吧啦開始倒筒子,說的比唱的還精彩,簡直是一部經(jīng)典狗血愛情劇。
“喔——”秦冽心下了然,難怪蕭颯臉色不好,原來是吃醋。
“你們怎么在這?”徐峰大吃一驚,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手指著吳國安,滿臉控訴。
吳國安干笑了兩聲,沉重的拍了拍徐峰肩膀:“我會幫你保密?!?/p>
秦冽扯了扯唇角:“我們一直在這兒?!?/p>
“那我……”徐峰真的快哭了。
“我們都聽到了?!崩钊粡娙讨荒樞σ?,其實真不怪他們偷聽,好幾個人站在這兒,徐峰愣是沒看見,怪誰呢。
“節(jié)哀順變?!?/p>
徐峰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他慘了!
蕭颯把白景拖回屋,悶聲不吭坐在床上。
白景有些無奈,又有一些好笑:“別氣了,都是幾年前的事,當(dāng)初年少無知青春涌動,誰沒談過小戀愛?!?/p>
“我就是心里不高興?!笔掞S悶悶的,一想到那女人跟小景有關(guān)系,他就恨不得把人碎成八段。
“我兩輩子就只愛過你一個。”白景淺笑,他這說的可是實話。
“我不管,你要補償我?!?/p>
“你想怎么補償?”
“晚上……”
“滾……”
說著說著跑題了,見蕭颯開始耍無賴,白景心里也放心了,兩人笑笑鬧鬧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小林過來接人,白敬城和張秋成已經(jīng)在酒店等候,只等他們過去開席。
走在路上,白景發(fā)現(xiàn)眾人的眼神很奇怪,看著他和蕭颯目光閃閃躲躲,他向來都信奉強權(quán)政策,隨便逮了一個人,很快問清楚來龍去脈,臉色立馬黑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大家很快發(fā)現(xiàn),景少變得大方了,發(fā)放的物資更加豐富,不僅有煙還有酒,稀罕死一群老煙槍了,可讓他們過夠了癮,唯一只有徐峰干瞪眼,能看不能抽,憋死他了,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明明煙就在他眼前,卻不能抽上一口,徐峰真的淚了,他寧愿景少打他一頓,至少只痛一天就過去了。
一行人很快抵達酒店,酒席在二樓。
現(xiàn)在是雖然晚上,對酒店卻沒有絲毫影響,依舊燈火通明。
“你們總算來。”白景等人剛到二樓,王強就笑著迎了出來,他是張秋成的下屬,曾經(jīng)一起從景颯城離開,也算是老熟人。
“好久不見。”白景淡淡點了下頭,蕭颯卻是連眼神都不施舍一個。
王強滿臉笑容,并不介意他們的冷淡:“快里面請,今天兄弟們都來了,給你們接風(fēng)洗塵,景少和颯哥可要賞臉。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景挑了挑眉,打量了他一眼:“混的不錯,長肉了。”
“景少您就別笑話我了,都是拖了您的福?!?/p>
“我可沒那么大福氣?!卑拙捌财沧欤瑑扇撕蚜藥拙?,說著就進入大廳,里面認識不認識的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白敬城遠遠看見他們就招手:“小景,快過來,爸爸跟你介紹幾位前輩。”
白景并沒有推辭,他知道這是白敬城的好意,他們初來乍到,多認識幾個人總是好的。
119.
小景,蕭......颯。”白敬城很糾結(jié)地喊出蕭颯的名字,指了指身邊幾個人,先從一位面容嚴謹,年紀大概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開始,由左至右挨個介紹:“快來見過你宋叔叔,他可是宋家的三把手,知道你來了京城,今兒可是特意放下手中活計趕過來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