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直接坐上悍馬H2,目光一掃,瞥見前來的保鏢,唇角冷冷一笑,他們想跟是吧,那好,白景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絲毫沒有猶豫,開車就沖了過去,也不管前面有人沒人,心中只覺得一陣快意,悍馬開起來就是爽。
保鏢的動作很迅速,剛剛還擋在車前,閃身就躲的老遠,白景從后視鏡冷眼旁觀,心里諷刺的想道,那女人還真是大方,對自己也算重視,那么厲害的才人,卻屈尊給他當保鏢,她也不嫌浪費。
白景淡淡一笑,并沒有想的太多,轉(zhuǎn)瞬就把這些放一旁,以后反正不會有交集,他又何苦為了沒必要的事情浪費心神,跟賀勇約見的是下午,眼見無事可做,他便把車開去加油站,打算把附近跑一圈,之后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下午了。
途中王學兵打過兩次電話,白景三言兩語打發(fā)了,D市的空氣,果然壓抑,一回來他就感覺到喘不過氣來,只仿佛有什么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末世爆發(fā),停下來就會不斷思考,一刻也不得閑,心里莫名沉甸甸的,胸口就好像憋著團邪火在燃燒,那一股子狠厲,再面對陳媽和那些保鏢,他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D市附近都逛了一遍,一百二十桶汽油到手,白景心情才稍稍舒緩,眼看時間已經(jīng)下午三點,他也沒有多耽誤,直接開車就去了約定的地方。
金凱悅這會兒人不多,白景停好車,走入大廳,按了電梯頂層,懶洋洋隨意往那一站,就讓人自動讓出一條道,冷峻的臉龐桀驁不馴,又透著幾分目空一切的傲然,知道他心情不好,誰還敢上前觸霉頭。
到了頂層餐廳,白景雙手插入褲兜,習慣性的,四下掃了一眼,看到賀勇時,身體忽然一僵,木木的收回視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用了多大克制力,才不讓自己失態(tài),腳下的步伐都好似挪動不了,各種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他怎么會在這里?
“景少——”賀勇遠遠看見他,微笑的招了招手。
白景面無表情,僵硬的走過去,目光緊盯住賀勇,一刻也不敢挪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緊張,其實他這會兒已經(jīng)很緊張了,眼角的余光近似貪婪,注視著賀勇身邊的那個人,原來末世沒有來臨之前,蕭颯是這副模樣。
冰冷的容顏,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周身似乎都散發(fā)著一種寒冽的氣息,冰冷的眸子光射寒星,肖薄的嘴唇緊抿,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更映襯著他俊朗不凡,靜默時寒冷若冰,只隨意坐在那里,就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只是白景感覺的到,蕭颯望向他時,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只是眼眸底下暗藏的那份狂野與掠奪,他又怎會認不出來,那種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一閉上眼,就仿佛隨時都能出現(xiàn)在面前。
白景僵著臉坐到他們對面,直到服務員來點餐,他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把目光從賀勇身上移開,心里微微一松,剛才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鐘,但他卻感覺很漫長,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賀勇壓力很大,感受到身邊散發(fā)的冷氣,心中忍不住埋怨,景少盯著他看干嘛,以前向來不都是眼睛朝天嗎?
不過抱怨歸抱怨,賀勇面上是一點不顯,白景點餐過后,他就笑著介紹起來:“今天是我冒昧了,景少可別責怪,這位是蕭颯,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么不記得,刻在他靈魂里的印記,恐怕直到死了,他也一直會記得,只是賀勇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不記得末世之前,曾和蕭颯有過交集,心中這樣想著,目光也看了過去,直直映入一雙幽暗的眸子,白景微微怔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一慌,一種帶著強烈占有欲的霸道氣息迎面而來。
“你好,我是蕭颯?!钡统恋穆曇舾挥写判?,唇角上揚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專注而邪魅的注視著白景,就好像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樣。
“白景?!睓C械的回答著他的話,白景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只差一點,他就要陷入那雙,極具誘惑的眸子里。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此時木木的表情,在別人眼中看來,卻是一種傲睨自若的風景,冷淡,高貴,目空一切,美的張揚跋扈,耀眼的刺目生輝。
※※※烏鴉偷亂入※※※
悍馬H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