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紅著臉,垂下眼睫,聲音小小的:“我也沒不讓它欺負我。”
她這句話說完,男人身體僵了下,良久,再嘆口氣:“但是我不想?!彼H了親她發(fā)頂,啞著嗓子,“等你準備好再說?!?/p>
喻言皺了皺鼻子,抬起小手來環(huán)住他的腰,把腦袋埋進男人胸膛:“我準備好了,我只是有點,緊張……”
江御景沒說話,只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
喻言還想說話,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
她眨眨眼,從他懷里退出去,撐起身子爬過去跪坐在床上接。
隔壁房間的喻勉壓著嗓子,聲音嚴肅:“我找SEER,讓他接電話?!?/p>
“……”
喻言無語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江御景單手撐著腦袋側(cè)躺在床邊,挑了挑眉。
喻言默默地把電話遞了過去。
江御景接過手機,也不知道喻勉在那邊說了些什么,他應了一聲,又安靜的聽了一會兒,才掛掉電話。
“他跟你說什么了?”喻言好奇,歪著腦袋問他。
“男人的秘密?!苯肮粗浇亲饋?,傾身咬了咬她唇瓣,“下次別在床上勾引我?!?/p>
喻言鼓了鼓一邊腮幫子:“景哥,你是不是害怕。”她憤憤指控,“你就是怕我要你負責?!?/p>
江御景咬著音哼笑,抬手敲敲她小腦瓜:“是怕啊,怕把你弄哭?!?/p>
她撇撇嘴,看著男人站起來,整理了下有點亂的衣服,垂眼看著坐在床上的她:“我走了。”
喻言圍觀完他整理衣服的動作,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仰頭看著他道:“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像那種吃完就跑拔吊無情的嫖客。”
江御景想了一下,似乎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也點點頭,站在床邊沖她招招手:“過來?!?/p>
喻言跪坐在床上蹭過去。
江御景長指伸出,幫她拉起自雪白肩頭滑落的睡衣帶子,才繼續(xù)道:“伸手?!?/p>
喻言抬起手臂來。
江御景一手握著她手腕,翻過來,掌心向上攤開,另一只手不知道從哪捏出來一串東西來,放在她手心。
喻言收回手,掌心靜靜躺著一條細鏈子,上面掛著個小巧精致的尾戒,上面嵌著顆碎鉆。
她抬起頭來,素白小臉呆滯看著他。
有點可愛。
江御景舔了下唇角,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還泛著點紅暈的臉蛋,輕笑了聲:“小費?!?/p>
喻言臉被捏著,聲音有點糊:“這是銀的還是白金的?不是白金我不要的。”
江御景:“……”
雖說喻勉是堅定的把他從喻言房間里叫出來讓他跟他一起睡,但是最后江御景人還是走了。
喻勉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帶著人又下了樓,江御景出去,他又趴在門后看著他出了院子,才關(guān)上門,長出口氣,轉(zhuǎn)身準備上樓。
結(jié)果一抬眼,就看見喻媽媽抱著手臂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
喻勉嗷地大叫了一聲,嚇得整個人都蹦起來了。
喻媽媽:“你干嘛呢?”
喻勉驚魂未定,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心臟突突突地跳:“媽你嚇死我了!你差點嚇死我!!”
喻媽媽瞇著眼:“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門口看什么呢?”
喻勉張張嘴,手臂抬起在空中比劃了兩圈,咬了下嘴里軟肉:“就,我夢見我在喝可樂,然后我就醒了,想下來拿瓶可樂喝,然后一下來就聽見門口有貓叫,我就開門看看?!?/p>
喻媽媽懷疑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瞪他一眼:“大晚上的隨隨便便就開門危險不危險?現(xiàn)在都幾點了?明天還上不上課?上去睡覺!”
喻勉松了口氣,連忙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上樓去了。
喻言猜得準,喻媽媽第二天果然是沒讓她走,想著自己確實好久沒待在家里了,喻言也就順著她的意,每天在家陪著她看電視劇,給她揉揉肩捏捏腿,無限討好。
喻媽媽對她的意圖心知肚明,兩個人心照不宣,誰也沒再提起過關(guān)于她男朋友的這件事情來。第二天晚上,喻嘉恩臨時出差回來了,一看見寶貝女兒在家,頓時眉開眼笑。
喻言也開心,等著自家老爸例行出差發(fā)完禮物,就趕緊迫不及待把人拉進了書房,神秘兮兮地關(guān)上了書房門。
喻嘉恩挑著眉看著她。
喻言笑瞇瞇地拽著他手臂,拉到橡木長桌后椅子前,用上敬語:“爸爸,您坐。”
“無事獻殷勤?!庇骷味骱傻夭[起眼來,看著自家女兒,“你那小破店賠錢了?”
“什么叫小破店,我那現(xiàn)在也算是家網(wǎng)紅店了好不好。”喻言不滿抗議,復又恢復了一臉乖巧笑容,“爸爸,有個事情要跟您報備一下?!?/p>
喻嘉恩挑了挑眉:“說。”
“就您贊助的那個電子競技戰(zhàn)隊。”
喻嘉恩敲了敲椅子扶手,示意她繼續(xù)。
“有個叫SEER的,您記得嗎?!?/p>
“最貴的那個?”
喻言小雞啄米式點頭。
喻嘉恩點點頭:“然后?”
“然后。”喻言慢吞吞地整理了下措辭,“您覺得,讓他做您女婿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