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顆糖
喻言說到做到, 之后的幾天里,她每天拉著江御景雙排三百場。
女人腦子好用, 學(xué)東西很快, 再加上手速不慢,操作細(xì)膩, 意外的還挺有打游戲的天賦。
幷且此時,她的寒冰已經(jīng)有了一定熟練度了,如果她是用自己的號一點一點打上去,那么現(xiàn)在起碼白銀勉強往黃金靠的水準(zhǔn)了吧。
但是現(xiàn)在, 他們打得是鉆石局。
喻言手上的號, 鉆二。
她就不得不抱著江御景的金大腿, 在他塔姆娜美布隆的保護之下茍延殘喘。
于是,夏季賽開幕賽之前一個禮拜,mak戰(zhàn)隊完全沒了緊張訓(xùn)練氣氛, 一反常態(tài)地,整個房子從一樓到三樓從三樓到閣樓都能聽見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要死了?。。。?!”
“景哥保護我??!”
“景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御景!你能不能別浪了!你回來看一眼你的ad??!”
“江御景!?。。?!”
“……”
江御景在mak待了近兩年,從來沒產(chǎn)生過如此強烈的, 想要轉(zhuǎn)會的沖動。
真的吵。
耳膜都要被她喊穿了。
有點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江御景趁著回家補裝備的空檔, 扭過頭來看向身邊的女人,手指伸過去, 拉了一下她耳麥線。
喻言正一個人在下路小心翼翼的補著兵, 身后江御景不在, 她一步都不敢往前, 只慢悠悠的補刀。
耳麥突然被人拉住,她下意識隨著那股力道歪著腦袋,后退了兩步才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他︰“怎么了?”
江御景沒說話,食指一根豎起,伸過去,抵在她唇邊。
慢悠悠噓地一聲,聲音低低絲絲的,帶起氣流。
修長一根手指壓住她柔軟唇瓣,指尖微涼,輕輕一點壓力。
喻言愣住。
男人常年打游戲的指腹帶著薄繭,摩擦上柔嫩的唇,啦啦的癢感。
江御景瞇起眼。
女人唇片嫣紅柔軟,指尖上的觸感好的讓人舍不得放手,綿綿軟軟,濕濕潤潤的,像布丁。
她沒楞過五秒,面前電腦屏幕一黑,被對面點死了。
喻言扭頭看過去,嗷的一聲,接下來又是一頓哭天搶地的嗚嗚嗚。
她扭頭的瞬間唇片擦過他食指指腹,柔軟摩擦。
江御景垂眸,食指和拇指輕微搓動一下,抿了抿唇,才重新握上鼠標(biāo),出了泉水往下路走。
mak的ad輕松加愉快的帶著小學(xué)生打鉆石局的排位上分,這邊小炮就沒那么快樂了,因為是新人,缺乏比賽經(jīng)驗,他連著幾天被蘇立明按著去開會研究。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一波,小炮鉆出來接水,端著個水杯剛剛好邁出會議室的門,就看眼電腦前自家ad的手指頭怎么就懟在自家小老板嘴邊上來了?
這對娛樂下路雙人組的小動作就被中單抓了個正著。
小白毛今年芳齡十九歲,沉迷電子競技數(shù)年至今,打從懂事起就不知道異性兩個字怎么寫,雖然讀書的時候就因為一張清秀的小臉蛋收到過情書表白無數(shù),但是他一心只有英雄聯(lián)盟,女朋友是詭術(shù)妖姬樂芙蘭。
即便不開竅到如此程度,他也知道正常人是不會打著打著游戲突然去摸人家小姑娘嘴的,pio陷入了沉思,不算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那么一點點奇異的不自然。
他蹦到沙發(fā)上蹭到正拿著ipad看錄像的胖子旁邊︰“胖哥,你有沒有覺得景哥最近有點不太對啊。”
胖子沒抬眼,“所有人都透出一股戀愛的酸臭,只有我散發(fā)著單身的清香。”他語氣平靜從容淡定自然道,“他最近對不對我就不做評論了,但是昨天我rank遇到了au的打野,他已經(jīng)問過我好幾遍色er是不是要轉(zhuǎn)輔助了,還問我mak是不是買了新ad?!?/p>
“然后呢?”
“然后我說,ad會不會換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的小老板最近好像有點想買你們家權(quán)泰赫。”
小炮大驚失色,瑟瑟發(fā)抖,忘不掉德杯上被權(quán)泰赫支配的恐懼︰“言姐不要我了嗎?我要變成替補坐板凳了嗎?”
少年一張小嫩臉皺著,胖子抬頭,嘿嘿一笑︰“緊張啥啊你,你跟權(quán)泰赫,怎么說也有四六開了,不要慌,要是真買來了,頂多bo3讓你上一場,bo5兩場。”
小炮臉色煞白︰“你一星期前還說我們倆五五開呢。”
“你一個月前還說權(quán)泰赫和他們打野加起來才能打得動一個你?!?/p>
“牛逼不讓人吹的嗎?”
關(guān)于景哥不太對這個話題就這么被岔開了,不過江御景最近號上那一整排的輔助英雄選擇確實是意外的取得了戰(zhàn)略性蠱惑對手的作用,幾乎所有的戰(zhàn)隊都在懷疑mak是不是藏了一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