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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后,高天辰下班后便不再會二人之前的別墅,而是去牧錦現(xiàn)在住的一室一廳照顧他和腹中的孩子。
這間屋子著實不大,兩個人住著有點不太開闊,床也是窄小的單人床,高天辰怕兩人一起牧錦會睡得不好,所以每晚都是在沙發(fā)上湊合湊合。
牧錦天生體弱氣虛,月份一大孱弱的身子更加不堪重負,腿腳也出現(xiàn)了浮腫抽筋,經(jīng)常疼得他夜不能寐,冷汗連連,而且肚子里碩大的孩子壓迫著身體,有時候一晚上會起很多次夜。
高天辰看著著實有些心疼,牧錦受著這份折磨,只是為了孕育一個流淌著自己和他血脈的孩子。
每晚牧錦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安睡的時候,高天辰都會強打起精神細心地照顧他,用信息素安撫著腹中不斷折磨著生身之人的躁動胎兒,有時一守就到天亮,再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憔悴地去公司。
高天辰不是沒有要求過牧錦放棄他在書店的工作,安心地在家中好好養(yǎng)著身子就行,挺著快7個月碩大顯懷的肚子去上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設想。
可牧錦卻拒絕了他的提議,堅持要去書店繼續(xù)上班,說他之前跟顧子謙請的假是8個月時,便不能提早一天休息。
對于牧錦的執(zhí)拗堅持,高天辰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只是要求牧錦每日早些回來,太晚夜深露重,也不安全。
為了照顧牧錦,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高天辰也開始學著做菜,手藝隨不如牧錦那么精湛,味道倒是也能入口。
今天公司事務很少,高天辰早早地結(jié)束手上的工作,讓秘書去取了他定的新鮮牛骨,再去百貨超市挑了些應季蔬菜。
從前他連有些略相似的菜都分不清,現(xiàn)在挑選蔬菜時卻是得心應手,這也都是他在照顧牧錦時才開始琢磨學習的。
一回到家,房中一片漆黑,牧錦還沒有下班回來,高天辰便先開始動手收拾起牛骨和蔬菜來。
時蔬牛骨湯在雪白的瓷罐中咕嚕咕嚕的沸著,冒著清淡鮮香的熱氣,高天辰準備再炒一道菜一起,剛將切好的菜倒入油溫的鍋中,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高天辰放下手中的鍋勺,走到門口,看著牧錦剛進門,幫他脫下圍巾和口罩,扶著他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一邊幫他用遙控器打開電視,一邊輕聲道:“再等一會兒,晚餐快好了?!闭f完又徑直地走回廚房。
拿著鍋勺翻炒著,高天辰只覺剛才得情景似曾相識,一想才想起,曾經(jīng)的牧錦,也是這樣的。
在期待中傾注著心意做著食物,又在聽到一聲門響后,條件反射地去門口迎接期待中的人。
鍋中的菜熟了,高天辰利索地關上火,將盤子碗筷端上小桌。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牧錦不說話,高天辰自然也不吭聲,只是會細心地給牧錦夾菜,或是舀湯。
快要吃完,牧錦放下手中的碗筷,黑亮的眸子注視著高天辰的手,卻不說話。
正當高天辰疑惑不解的時候,牧錦抬起高天辰的右手,骨結(jié)細長的手上多了一個被滾熱的油星燙出來的水泡,很小,以至于高天辰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牧錦皺著眉,翻出細針用火烤了烤,再用針尖輕輕佻破,抹上了冰涼的藥膏。
高天辰沉默地看著牧錦這一系列動作,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樣子觸動著他內(nèi)心柔軟的某處,待他做完后,突然抬起牧錦白皙的臉,吻了上去。
和之前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不同,高天辰帶著熱度的唇灼燒著對方,呼吸將只剩下彼此的氣息,牧錦一雙眸子輕輕閉合著,長睫如翅般微微顫抖。
這一吻難舍難分,點燃了雙方冰冷了好幾個月的身體和欲望,高天辰抬手按住了牧錦的腦袋,靈活的舌頭入侵了對方的領地,吞噬著對方的神志,宣誓著自己霸道的所有權。
“小錦……可以么?”高天辰輕吻著牧錦微微顫抖的眼角,口中喃喃地懇求著牧錦,他并不是一個濫情濫欲的人,卻也是有好幾個月沒有發(fā)泄過情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