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聶母就私下說:“這兩個孩子肯定有情況!都住一起了,小周這么好的孩子,一看就不是坑我們嬰嬰的。看他開的車、穿的衣服……不比白楊差哪里。就是他怎么總陪著我們兩個,不上班,我怪不好意思的。”
聶父便問:“小周你去上班吧。我們自己隨便逛逛,等清嬰回來。”
周明:“啊,我不用上班,我現(xiàn)在,嗯,無業(yè)游民?!?/p>
聶父聶母:“……”
他們對周明的腦補(bǔ),從一開始的“小三”,到現(xiàn)在的“不學(xué)無術(shù)的、沒有工作的紈绔富二代”。二老重新憂慮重重,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小周,我們知道你是好孩子,知道你對我們家清嬰有好感,你能不能先告訴叔叔阿姨,我們嬰嬰和白楊到底因為什么分手?到底有沒有分手?”
周明笑:“叔叔阿姨又給我下套。分手是肯定的。原因嘛……清嬰沒說的話,那我肯定不說清嬰前任的壞話啊?!?/p>
周少大手一揮:“叔叔阿姨不用擔(dān)心,好好玩兒!船到橋頭自然直?!?/p>
說著,他首先帶路,大步流星,按下了電梯,護(hù)著兩個人進(jìn)了電梯。結(jié)果一進(jìn)電梯,感覺到身后目光深沉的凝視。周明回頭,和一個中年男人對視。中年男人目光沉沉、略帶不滿地瞪著他,周明望兩眼后,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他忍俊不禁:“喲,爸。”
聶父嚴(yán)肅回頭:“小周,不是跟你說了么?不要亂叫我‘爸’?!?/p>
周明:“啊,不是,我是在叫,我的爸爸?!?/p>
聶父聶母一楞,看去。同一個電梯,周建國和總助站在他們后方,在聽到周明的解釋后,周建國和二老一樣茫然。這個綜合商場,是周氏集團(tuán)承包的,周建國來這里視察,看到兒子對陌生中年夫妻噓寒問暖,上了電梯后,根本沒看見自己。
結(jié)果現(xiàn)在……周建國大怒:“不孝子!你又給我闖了什么禍!你老婆呢,都沒工作了不回家陪老婆,知不知道你老婆隨時打算和你離婚的?”
聶母遲疑的:“您是……周建國周先生?我們在電視上看過您,小周……不會是您兒子吧?!”
聶父:“什么?離婚?小周你有老婆還勾引我女兒?”
周明:“等等,誰告訴你我老婆打算隨時和我離婚的?我老婆說的?你調(diào)查的?你給我說清楚!”
周建國:“怎么和我說話呢!”
電梯里一派混亂,四五個嘴同時說話,周明:“爸!”
聶父:“你在叫誰‘爸’!”
周建國:“對,你在叫誰‘爸’!”
據(jù)周建國先生的總助回憶,當(dāng)時場面一度混亂,幾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七嘴八舌,差點(diǎn)在電梯里打起來,引起了他的極度不適。
……
這個時候,遠(yuǎn)在他省演出的聶清嬰,趁比賽中場休息時期,和路溪打了個電話。路溪憂心忡忡:“你一個人來比賽?沒讓你老公跟著?他不是辭職了嘛,應(yīng)該陪你才對啊。你就這么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a市啊?”
聶清嬰怔住。
她向來思維簡單,這會兒多想了一下,才慢慢道:“我相信周明。”
路溪也楞了一下,然后說:“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老公那么騷,那么浪,你把他一個人留在大后方,不會出問題么?”
這么一說,聶清嬰也跟著不自信了。
半晌,聶小姐小聲:“應(yīng)該不會吧……我才離開三個晚上而已,他能浪出什么呢?”
……
等終于弄清楚一切原因的時候,幾人回到了周明在附近的一個房子談事,不是周明曲江的那個家。搞清楚狀況,聶父聶母一時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該怎么看待周明:這、這都領(lǐng)證結(jié)婚了?
周建國:“親家,我們必須談?wù)勚苊骱托÷櫟幕槭隆!?/p>
聶父頭亂亂的:“……嗯?!?/p>
聶母看四周環(huán)境,再看只有周明那邊只有周建國一個,問:“周夫人不來么?”
周建國臉紅了一下,尷尬。他兒子的聲音在背后沉痛無比地傳來:“啊,我媽媽她已經(jīng)……”
恰時周明抱來一個筆記本。
聶母一楞,聞弦知雅意:“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媽已經(jīng)……”
然后看到周明把筆電擺到茶幾上,打開屏幕,林君燕女士跟眾人遙遙打了個招呼:“兩位親家好?!?/p>
周明詫異:“我媽,我媽怎么了?她在國外啊。”
周建國在旁:“……”
前妻完全沒給他一個眼風(fēng),他心情一下子也復(fù)雜了。
周明咳嗽一聲:“那既然木已成舟,我們來商量一下我和清嬰的補(bǔ)婚宴怎么辦吧?!?/p>
周建國:“……你不覺得這話我和你媽先說比較好么?”
林君燕在視頻里既不看周建國,也不看周明,她美麗高貴的面孔,深情地望著聶清嬰的父母:“周明說的很棒,媽媽的愛與你同在,媽媽支持你!”
周建國忍不住嘲諷:“你脖子抽筋了還是打針打太多脖子不會轉(zhuǎn)了?”
聶父聶母暈乎乎的,在這種不太友好的環(huán)境下,被親家?guī)е塘炕槭?。一路上,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坐在這里,聽周明大談特談他的婚禮要怎么辦——他們還想知道聶清嬰和徐白楊分手的細(xì)節(jié)啊。
嗯,周少給自己老婆,浪出了一個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