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因為他本身強(qiáng)勢的作風(fēng)和說一不二的性格,二來,當(dāng)然是因為有個刻意放縱的會長大哥。
知道的人才知道,當(dāng)初安然并不是自己要求加入兄弟會,而是因為他跟學(xué)校一個高年級兄弟會成員杠上了,不死不休那種。
安祁樂得見到妹妹得罪圈子里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妹妹欺負(fù)人。
眼看那人要被安然弄死了才出手,把安然拉進(jìn)兄弟會,因為兄弟會有規(guī)矩不能自相殘殺,那人才逃過一劫。
而安然接受加入兄弟會,在安祁看來是因為妹妹性格乖戾,喜歡那些陰暗的東西,他當(dāng)然想不到一切都只是“妹妹”排演好的局。
蘇汣也不知道自己以為的私人標(biāo)志其實是高級寵物的鎖鏈,此時“主人”用那高冷的下巴傳達(dá)著指令,她必須盡快做出反應(yīng)。
干點兒什么好呢?
她眼珠子暗搓搓一轉(zhuǎn),臉上隨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立即又變成惶恐不安。
眾人就看著她朝部長大人求饒似的不住小幅擺頭。
安然莫名其妙,又要鬧哪樣!
他危險地擰起眉毛。
那表情是威脅般的催促,別磨嘰,按本部長的旨意行事!
眾人有點看不懂了,開始自我懷疑,難道部長大人不是要讓那個奴跪趴在自己腳邊的意思?
蘇汣滿臉生無可戀,在主人的無情敦促下牙一咬心一橫,朝安然下巴指示的方向挪了過去。
然后小臀一撅,顫巍巍地彎下膝蓋,坐在了中間的高背椅上。
她很可憐的,這位子一看就不是隨便能坐的,但主人有令臣妾不得不從!
現(xiàn)場一陣寂靜。
只有下巴掉地的幻音此起彼伏。
蘇汣小心翼翼地只掛了半邊臀在椅子上,還不敢坐實在了,可憐得不得了。
發(fā)現(xiàn)安然隱忍的眼神下絕望般破碎的星光以及眼角肌肉已經(jīng)失控的抽搐,她還無辜地、惶惑地望回去。
看在別人眼里那是:主人,我都是按照您的意思來啊,別打我!
然而安然在那一瞬讀懂了卑微的奴眼里的嘚瑟:嘿嘿,這是你大哥的位子吧?我坐了哦,你總不會讓別人打我吧?嗯?
“哇??!”
下一秒,小禮堂里終于還是有人破功驚呼出聲,但這次倒是沒有紅袖標(biāo)沖過去制裁,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臺前,生怕自己錯過什么精彩瞬間。
只見部長大人和那個新生對視一眼,然后御姐就怒了,交疊的膝蓋放開,長臂一伸抓住新生的手猛力一扯。
新生就像是斷線的風(fēng)箏飄蕩的無根浮萍一樣被拽了過去,然后以一個后仰的姿勢坐在了御姐大腿上。
蘇汣裝作驚嚇地縮了縮脖子,其實借著臉被擋住的機(jī)會朝低頭的男人撩了一眼,那小眼神兒那小嘴巴,滿滿的都是快樂。
哎呀,你又抱人家,這次這么多人看著,還想賴賬么?
對于安然來說卻是一萬伏高壓電擊,天知道他剛剛只是想把人從會長專席上拽開,誰知道這女人就能打蛇順桿爬,演技逼真地被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咳咳……”
不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臺后傳出一陣尷尬的清咳聲。
剛剛驚呼的群眾立即收斂起來,兩側(cè)學(xué)生會的人齊齊彎腰,會長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比如此時此刻,就恰到好處地見證了妹妹當(dāng)眾玩女人的驚悚一幕。
安祁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有點特殊。
在兄弟會的例行聚會上,給她準(zhǔn)備的小鮮肉她從來不怎么感興趣,反而每次都盯著別人調(diào)?教他們的寵物。
不過他們這種檔次的人,性別算不了什么。
也有其他成員抱小鮮肉的時候,為什么妹妹不可以抱嬌軟美人?
在這方面,安祁十分開明。
但妹妹有潔癖,看歸看,平時看著別人抱美人時的眼神再覬覦也不會親自上手。
沒想到這次卻親眼看到妹妹美人在懷的樣子……
安祁大步邁出,看向抱在一起的兩人時蘇汣也從安然懷里抬頭回望。
就這么一眼,學(xué)生會長腳下一頓。
那是雙波光瀲滟的漂亮眼眸,她轉(zhuǎn)頭太快唇角勾住發(fā)絲的樣子……像極了愛情。
安祁余光下意識地撇了一眼身后幕布,剛剛他就是從那里走出來的。
被他扇了一耳光的夏語此時應(yīng)該還在那里。
本來典禮早就應(yīng)該開始,他匆匆趕回來正要上臺就被追過來的夏語攔住。
當(dāng)時在后臺有人看著,安祁不好當(dāng)面給夏家千金難堪,就揮退了手下,打算給她一分鐘的時間懺悔。
誰知夏語半點不提攛掇他去偷看妹妹洗澡的事情,反而張口就來了一句:“祁哥,你剛剛看到的不是安然!”
“你說什么?”
安祁懷疑這個女人失心瘋了。
那張本來覺得很漂亮的臉現(xiàn)在看起來也總覺得哪兒不對,像是整過容似的,很假。
“祁哥,你剛剛看到的是一個叫蘇汣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