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鈞付錢下車︰“我家?!?/p>
顧言湛一愣,抬頭看著面前高聳入云的大廈,拒絕道︰“我回自己家就可以了?!?/p>
他回家是要去換干凈衣服的,跑司以鈞家來干什么?
“太遠(yuǎn)了?!彼疽遭x說?!拔壹依镉形腋咭坏男7隳艽??!?/p>
嘿,說誰矮呢!
“你現(xiàn)在的也不是不行。”顧言湛小聲嘀咕了一句。
司以鈞聞言,勾起一邊嘴角露出了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Γζ饋頃r,眼楮里都泛著光,晃得顧言湛一晃神。
“行了,還站在這兒吹風(fēng)?”司以鈞拐著他的肩膀往前一帶,徑直帶他進了樓?!澳悴皇呛脤W(xué)生么?那么大老遠(yuǎn)跑回家,不怕耽誤上課?趕緊走?!?/p>
我好學(xué)生曠幾節(jié)課也不會有事的,課上的東西我全都會!
顧言湛架不住他胳膊的力道,還沒來得及說出反對的話來,就已經(jīng)被司以鈞拽進了樓里。
司以鈞家有單獨的電梯,兩個人沒多久就上了樓,進了他家的門。
顧言湛來這兒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家里的氣氛,一來到司以鈞家里,就覺得冷清得有些不習(xí)慣。
顧言湛在門口換了鞋,在屋子里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屋子上下兩層,面積很大,客廳的層高被打通了,安了一扇六七米高的大落地窗。整個房子雖裝潢精細(xì)大氣,整潔明亮,一看就是常年有人打掃,但卻像個樣板間,清冷得不像有人住過。
“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啊?”顧言湛忍不住問道。
司以鈞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把他身上自己的校服脫了下來,徑直罩在顧言湛的頭上,將他裹住了,撢了撢他濕漉漉的頭發(fā)︰“趕緊把濕衣服換了,我去給你拿新的。”
說著,他指了指樓梯。
“上去左拐,浴室在那里,進去沖個澡,我把衣服給你放隔壁的房間里?!?/p>
顧言湛猝不及防地被他的校服蒙住了腦袋,像只洗完澡被擦毛的貓似的。他一把將校服扯下來,就看見司以鈞站在那兒,沖著自己笑。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顧言湛顧及著自己的人物設(shè)定,忍住了懟他的沖動,乖乖應(yīng)了下來,一邊用頭頂上的校服擦頭發(fā),一邊按著司以鈞的指揮上了樓。
他穿了一路濕淋淋的衣服,這會兒早就被凍得渾身冰冷,有點發(fā)顫。他回過頭,就看見了司以鈞轉(zhuǎn)身去拿東西的背影,一時間不知怎么了,他心里竟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
雖然自己在這兒不算孤立無援,不過女主不愿意和自己牽涉太多,周圍的朋友也都是學(xué)生,要不是司以鈞,自己今天真的要狼狽地自己濕漉漉地回家了……
雖然自己跟對方算不上多熟,這個人也惡劣得很,但他的確……
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安心。
顧言湛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不由得被自己嚇了一跳。他心里嘀咕自己肯定是被凍暈了,趕緊走上樓去洗澡去了。
樓上的浴室應(yīng)該是司以鈞平日里用的,顧言湛剛走進去,就清晰地聞到了司以鈞平時身上的味道——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兒。
他莫名其妙地有點臉紅,心跳也快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壓制住。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顧言湛利索地沖了澡,將濕衣服放進了洗衣機。他還記著司以鈞說把衣服放隔壁了,腰上圍了條浴巾,就開門走了出去。
浴室外頭,斜對著就是通往一樓的樓梯。
顧言湛剛打開房門,正要走出去,迎面就撞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顧言湛抬起頭。
站在他面前、正端著一杯熱牛奶的,正是司以鈞。
顧言湛愣了愣,沒來得及說話。
他倒是覺得沒什么,自己以前大學(xué)住宿舍,和舍友這樣坦誠相對的時候多了去了,大家也沒誰當(dāng)回事。
卻沒想到,卻是司以鈞反應(yīng)激烈,往后退了一大步,差點將手里的牛奶打翻了。
“我操,你怎么洗這么快?!”
顧言湛難得地從司以鈞臉上看到了慌亂。這個平日里拽得二五八萬的校霸,這會兒居然瞳孔震顫,嘴唇抖動,臉一路紅到了耳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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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世子君懷瑯一日得仙人托夢,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本小媽文學(xué)里的炮灰N號。
男主薛晏,本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從小遭人排擠暗害。黑化后,他結(jié)黨營私,扶持幼弟上位,做了大權(quán)獨攬的攝政王。
他還屠盡年輕的太后滿門,強迫太后與他茍且,只因為太后幼時曾與他結(jié)仇。而太后還在這個過程中愛上了他,心甘情愿做他的玩物。
整本書都是他們二人的香艷場面,氣得君懷瑯渾身顫抖。
因為這個太后,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生妹妹。被屠盡滿門的不是別人家,正是他家。
夢醒之后,面對著不過六歲,正懵懂天真要他抱的幼妹,做了十七年謙謙君子的君懷瑯,第一次下定了決心。
他要替妹妹殺了那個禽獸。
——
第一次遇見薛晏,他正受宮人欺凌,被打得渾身傷痕,瑟瑟發(fā)抖。
第二次見薛晏,他被幾個兄弟戲耍,在正月被迫跳進冰冷刺骨的湖里尋一枚扇墜。
第三次遇見薛晏,他被人誣陷,皇上一聲令下,被拖出去打得鮮血淋漓。
君懷瑯讀多了圣賢書,始終下不去手,反而動了惻隱之心。
只要掰正這小子,讓他別和妹妹結(jié)仇,便放過他一命吧。他心想。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小子早就黑得不能再黑了。
在他的努力下,薛晏沒跟他妹妹結(jié)仇,倒是對他動了歪心思。
直到若干年后,君懷瑯被比他還高的薛晏壓在宮墻上吻得天昏地暗,他才明白什么是養(yǎng)虎為患。感謝在2020-01-08 21:01:35~2020-01-09 15:49: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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