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風捕捉到孟爾在聽到這話的瞬間瞳孔放大的神態(tài),她笑了,像是稚童玩鬧時說的無心之言。
孟爾觸電般將手抽走,他臉上的表情稱得上滑稽,許南風笑出聲來。
他清楚地意識到從這一刻起,一切都改變了,但他還試圖掙扎。
許南風伸出手,將他扣得嚴嚴實實的襯衫最上方的扣子解開。
她說,“裝什么清純,你不就想我這么對你嗎?”
他的身體甚至在發(fā)抖,在她說出這句話的下一刻,他的眼圈立刻紅了。
他想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
少年努力組織語言,卻只覺有根細實的魚線扎進自己的喉嚨,比發(fā)絲還要細卻無比堅實的,一點一點陷進皮肉里,流出看不見的血,回泵到心室里蒸發(fā)。
他可以說什么呢?
就如許南風說的,他難道不是自欺欺人嗎。
有水珠從他的眼睛里滑出來,順著臉頰從下巴處掉下去,落在許南風的手背上。
看上去溫良柔和的人,卻連眼淚都是涼的。
許南風絕對不會明白,這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她不會知道他心里經歷了多么劇烈的掙扎。
她只知道他的手沒有動,他沒有拒絕。
孟爾在與她失去聯(lián)系的青春期里,夜晚做過有她的夢,他曾為此深切地厭惡過自己。
就那一次,只有那么一次。他對自己說,絕對不會再有了。他惶惶然不知所以,不斷地重復對不起,可不知道要說給誰聽。
許南風是姐姐呀。
是將他徹底忘記的姐姐。
早從那天起,孟爾就注定無法拒絕她了。
他盯著她,許久才能說話,嗓音喑啞,出聲甚至將許南風嚇了一跳。
“姐姐,我愛你?!泵蠣栢捎钟懈嗟臏I珠一滴一滴掉下來。
她怎么會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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