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按著弗妄,不知道什么時候改變的姿勢,極力將他攬在懷中,感覺到他射了。
溫暖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淌,一夕之間,洗去了所有的疲憊,令她放松地伸展開身體。
隨著他一點點從她身體里出來,穴口之處,流出好多液體,很是粘稠,弗妄逐一清理干凈。
擺弄得過于舒服,外加連續(xù)兩次云雨,身體極度疲憊,喜山重回困倦。
……
直到日上三竿后才起床。
今日確實比昨天晴朗許多,從窗戶照射進房間里頭,一片敞亮。
枕頭旁邊被曬得熱乎乎的,但旁邊的人卻不見了。
喜山依稀聽到了什么響動,以為是弗妄回來,卻見一個陌生的農(nóng)婦,拿著熱乎乎剛剛燒好的雞,擺到了石桌之上。
見到喜山出來,農(nóng)婦不顯驚訝,只是說:“姑娘醒啦?”
喜山四處環(huán)視,沒見到弗妄,問她,“你在干嘛?”
她眉開眼笑地看著喜山,自然而然地解釋道:“圣僧來到村里,就連村頭老李的腿都治好了,真是神了!這幾日,圣僧留在村子里,治好了我們不少人的舊疾,大家都想感謝他,他卻什么都不肯要。今天早上,圣僧找到我,跟我說,我們給他建的這件屋子住了個姑娘,想吃肉,這不,我就給你送來了?!?/p>
喜山聽她講完,注意到了一個問題:“你們給他搭的房子,住了個姑娘,不覺得奇怪嗎?”
農(nóng)婦一臉了然地看著喜山,“我懂,我們都是被圣僧救下的人,蒙了恩,有了慧根,這哪有不懂的?姑娘是受了傷,又沒有住處,這才被圣僧安置在這里的吧?”
喜山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見她說完這句話,又從食盒里掏出了新的菜,有清蒸鱸魚,炒泥鰍,醬板鴨……
喜山咽了咽口水。
農(nóng)婦擺完東西,就坐在喜山旁邊的石凳上,看著她吃。
喜山被看得好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姑娘,圣僧吃素,還為你這么掛心,你還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盡管和我說,我一并給你拿來?!?/p>
喜山咬了咬口里的鴨,漫無目的地想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反問道:“那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
“之前啊,一直想治一治這胳膊,每年入秋都疼得厲害,這不,圣僧都給治好了。病治好了,一時還真想不到想要什么了?!?/p>
喜山認真盯著她看,“你再想想?!?/p>
她沒有注意喜山的眼神,真的思忖了半晌,然后用懷揣美好期盼的眼神,出神地說:“想要地里收成比去年好,交完稅還有盈余,好讓二牛能去鐵匠鋪拜上師傅,學(xué)上一門本事?!?/p>
“稅,收得很多嗎?”
農(nóng)婦打量喜山:“姑娘一看就不是做農(nóng)活的,所以不知道,稅啊,這些年都一樣,主要是看收成,老天爺賞臉,收成好,那就好說,去年一直在下雨,莊稼都淹死了,沒有余糧啊?!?/p>
“那你還給我做這么多吃的。”
她有點急,臉漲紅了,“那怎么一樣,圣僧好不容易拜托我們,村里誰沒受過他的恩惠?誰不想上趕著給他還債?那是我們的福分。他這些年云游四海,幾時像現(xiàn)在這樣,三天都呆在這里,難得啊,難得啊,也不知道誰有幸被他度化……”
看著她激動、虔誠的表情,不知為何,喜山?jīng)]將心里的話說出口。
弗妄不慎墮魔,自身難保,哪有功夫渡人?
她說不出口,低頭,默默把盤子里的東西吃完。
農(nóng)家菜,勝在新鮮,也勝在喜山許久沒有吃肉,分外稀罕。
農(nóng)婦收拾餐具,再次拉著喜山的手,詢問是否有需要。
她們一起往外走,喜山被她拉著,走到籬笆處,逆著光瞇起眼睛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出來了。
又走了兩步,轉(zhuǎn)頭,農(nóng)舍已經(jīng)在身后了。
喜山跟在農(nóng)婦后頭,一點點往前走,終于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