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縣學(xué)很心塞: 第一名被搶走了

求知書院里，張?jiān)洪L樂的哼起小曲兒，書院門口最顯眼的地方，高高貼著榜單，大大的一排字:“本院學(xué)子顧馳榮獲縣試第一名”，格外顯眼，還特意放了鞭炮，引得不少人圍觀。

不過縣里的書院可就是另一番景象，雖然這次第二到第十五都出自縣學(xué)，可是最重要的第一丟了。

李教諭板著臉，特意請來諸位夫子，針對學(xué)子的成績進(jìn)行一場嚴(yán)肅而認(rèn)真的交流。

“我太痛心了，咱們書院在整個縣里排名第一，可是這次第一竟然不在咱們院里，丟人，真丟人！”

他揚(yáng)起手中的試卷， “這就是縣案首的卷子，大家傳著看看，看清楚咱們的學(xué)生和他的差距在哪里？”

縣署還未發(fā)榜，具體的名次提前傳到李教諭這里，他立即找到顧馳的答卷，重新謄寫一份。

眾位夫子看了一遍，其中一位周夫子皺著臉， “顧學(xué)子如果來到咱們縣學(xué)，肯定可以考的更好?！?/p>

旁邊的史夫子笑出聲， “人家本就考了第一名，還基本全對，你還想讓他好到哪里去？”

另一個蕭夫子插嘴，“這種學(xué)子堪稱天才少年，即使找尋到其他學(xué)子和他的差距，那也沒用??！學(xué)到一定程度，拼的不是努力，而是這里??！”他點(diǎn)點(diǎn)腦子。

其他人深以為然，雖說學(xué)習(xí)更需要努力，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就是典型的例子。但對，光有努力是不行的，最重要的還是天賦，這位顧學(xué)子，真是幸運(yùn)，偏偏就有許多人得不到的東西。

李教諭氣呼呼的攄著胡須，扯斷了幾根他也不在意，怎么都夸起那個小子了？

他“咳咳”兩聲，下面立即靜下來，“不管他是不是天才，和咱們書院無關(guān)。這次沒考好，你們多辛苦，這段時間抓緊，下一次府試第一咱們一定要拿到手?！?/p>

史夫子嘟囔幾句，“第二至第十五名都在咱們書院，錄取的八十人中一大半都是咱們的學(xué)子，這還叫沒考好？要是被其他鎮(zhèn)上的院長聽到，這不是扎他們心嗎？”

李教諭瞪他一眼，史夫子縮縮脖子，不再吭聲。

一旁吳夫子撫著胡須，不在意笑了笑，“大家不必太看重，一次考試而已，可能這次考題頗對他的胃口。畢竟只是鎮(zhèn)上的學(xué)子，和咱們縣里的學(xué)子差遠(yuǎn)了，下一次未必這么好運(yùn)。你們看看這字跡，潦草凌亂，卷面也不十分工整，這一點(diǎn)就不行?！?/p>

李教諭更心塞，絲毫沒有被安慰到，“這是老夫緊急情況下隨手謄寫的?！?/p>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rèn)，但不得不說，原卷的字跡著實(shí)不錯，卷面干凈，一手方正烏黑的館閣體，不比他這個舉人差多少。畢竟當(dāng)初自己考童生時，寫字還似狗爬一樣。

吳夫子變了臉，隨即討好笑了笑，“是在下眼拙，仔細(xì)一看，頗有風(fēng)骨，筆意連綿?！?/p>

李教諭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行了，少說點(diǎn)馬屁話，我等著看下一次的成績，第一必須是咱們的。”

郭父幾人第二日上午來到顧家道喜。

顧父迎進(jìn)屋，“今個中午咱們好好吃頓飯?！弊蛉账匾鈫柫似渌麑W(xué)子的結(jié)果，求知書院三十人參加，最終六個人通過，郭策、杜齊和王石也在內(nèi)。

顧大郎打了酒，顧馳出來打聲招呼，陪著說幾句話，方又進(jìn)屋學(xué)習(xí)。郭策幾人也是如此，不然依照他們的性子，怕是早就來找顧馳玩耍了。

顧母和兩個兒媳則忙乎著待會的飯菜。冬天囤的菜吃完了，地里種下的青菜剛剛冒出幼芽，顧母把主意打到山上的野菜和樹上的新葉。

青嫩的柳葉配上切成塊的白豆腐，小火慢熬；雞蛋倒入水中，加入油鹽，放入芥菜煮軟，起鍋時放點(diǎn)蔥花，鮮美自然。

臘月時剩下的鶏肉，撕成細(xì)絲，加入辣椒油，和切成塊的春筍攪拌；蘆蒿炒臘肉，里面加入幾滴酒，香辣卻不油膩；香椿掐下嫩芽，裹一層面糊下油鍋炸，味道濃郁；涼拌蕨菜、野韭炒雞蛋各一盤，最后是一大鍋紅燒土豆塊，味道誘人。

飯菜擺上桌，柳葉豆腐湯和芥菜雞蛋湯兩道；六盤大菜，葷素搭配；還有蔥油餅，香噴噴的。

幾人喝酒吃菜，郭父贊不絕口，“野菜苦澀難咽，被弟妹這么一搭配，又香又辣，爽口極了。”

顧母笑著擺擺手，“都是沒錢逼的，這個時候除了野菜，沒別的東西，大家使勁琢磨，就想出了這些法子。不過還是因?yàn)橛轩嵢?、臘肉這些好東西搭配，吃起來才有滋有味?！?/p>

送走郭父幾人，顧老爹在床上咪一會兒，顧母收拾收拾，準(zhǔn)備回娘家報個喜。

顧大郎搭著顧母回到老周家，“爹娘，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