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
鋪天蓋地的唾罵,讓莫蘭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她委屈的抬眸,雙眸紅通通的:“你們?yōu)槭裁匆@么說我?我剛才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顫抖的聲音,發(fā)抖的雙肩,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的升起保護的欲望。
若是一個人,可能還真的就被她的樣子給迷惑住了??墒乾F(xiàn)在——所有人都只覺得可笑。
“你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嗎?滾!”
“滾?。?!”
“真不要臉!”
有人甚至因為惱怒,都上手將自己身上佩戴的玉佩砸在了她的身上。
莫蘭還想要再挽救一下,眾人見狀砸她砸的更狠了。所有人對莫蘭都只剩下了反感和惡心,連看她一眼都不想看。
最終,莫蘭只能夠狼狽的灰溜溜離開了。
而她走的時候,卻連看地上的莫言一眼都沒有。
眾人對此感到了更加的反感。
“兄弟們!”有人站在了前方,直接提議著,“不如就讓我們幫莫蘭小姐將她的哥哥送到府中!這樣——我們不僅辦了一件好事,還能夠告訴給所有人,那個女人的真面目是什么!你們覺得如何?”
“好!我贊成!”
“我也贊成?。。 ?/p>
“我舉雙手雙腳贊成?。?!”
眾人一個個高呼大喊著:“我們要揭穿那個女人!為柳玥小姐正名!”
“對?。?!”
說干就干,眾人直接上前,將莫言托在了頭頂,讓他顯得異常惹眼。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街上,直接扯著嗓子喊著,為什么莫言會讓他們?nèi)ニ偷郊摇?/p>
異口同聲的話語,帶著十足的力道傳遍了每一個大街小巷,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所有人皆是知道了,莫蘭實際上就是一個連自己親哥哥都打罵的,都拋棄的蛇蝎心腸的女人!
穆然并沒有將那日的留影放出來,雖是保了莫蘭一時,卻也抵擋不住莫蘭從根子里壞透了。
這樣的一個人,便是穆然永遠都不把留影放出來,她自己也會將自己給作死。
因為一個人不管再怎么裝,始終掩蓋不了她骨子里的根性。
這邊的穆然幾人,還并不知道莫蘭已經(jīng)將自己給玩完兒了。
楚若桁正在好奇的詢問著穆然問題:“阿然,我們在家的時間不過才五天左右,你怎么制造出來了那么多的留影石?”
穆然翻手露出了手心中的一面鏡子。
鏡子是最為普通的鏡子,不普通的,是鏡子上閃爍著光芒的陣法。
楚若桁立馬湊近了去看,左看右看看不出來這是個什么陣法:“阿然,這陣法是什么?”
穆然拿著鏡子,有些小得意:“復制陣法。”
“復制?”楚若桁歪了歪頭,還是有些不解?!皬椭啤边@兩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穆然直接來了個現(xiàn)場表演。
他隨意的在一塊上品靈石上畫下了陣法,而后將上品靈石放在了鏡面上。
上品靈石緩慢的融入進了鏡子里,好似被封存到了鏡子里面。
鏡子上面的陣法開始一閃一閃的。
穆然停下了腳步,拿著鏡子開始晃悠。
楚若桁懵逼的看著穆然,不明白他這是在干什么。
“嘩啦啦——”
越來越多的靈石碰撞的聲響從鏡子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穆然又搖了一會兒,這才停下。
他將直接翻了個面,鏡面朝下放著。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大堆帶有陣法的上品靈石,像是下雨一樣,不要錢的砸在了地上。
楚若桁傻眼了: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宮明春柳臉皮惡狠狠的抽了下: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陣法存在的嗎?這未免有些太過于的強了吧?
柳依依眨了眨眼,已經(jīng)不知道改怎么做反應(yīng)了。
柳玥沉默著,有些無言。這是不是有些過于的離譜了?
穆然收了鏡子,將地面上的大堆留影石也收了起來,一臉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就是這樣做出來的。”
楚若桁:“???”
楚若桁瞪著眼睛看穆然,不明白他為什么能夠這么的淡定。
“阿然,你——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手上拿的是什么?”楚若桁噎著氣,手有些顫抖的抓住了穆然的衣袖。
穆然疑惑看他:“什么?”
這般單純的樣子,好似什么也不知道的稚童一樣。
楚若桁深吸了一口氣,道:“阿然,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了你制造出來的鏡子,他們一定會瘋狂搶的!”
楚若桁因為情緒上的激動,一驚抑制不住的雙手抓住穆然的胳膊了:“阿然!你知不知道,你制造出來的這個鏡子,可是能夠和高階靈器媲美??!”
“不!”楚楚若桁話鋒一轉(zhuǎn),立馬道,“你這鏡子,已經(jīng)完全和神器所媲美了!”
“有這么夸張?”穆然一臉疑惑。
他怎么覺得這個東西平常的很?
若是這么一個只能夠復制留影石的破鏡子也算是神器的話,那他腦子里裝著的各種各樣的陣法,隨隨便便一個拿出來豈不都是神器了?
穆然在心中嘀咕著。
他并不知道自己腦海中飄出來的知識是從哪里來的,好像那些東西,他天生就知道一樣。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熟練。
他甚至能夠閉著眼睛,左手畫一個陣法,右手再畫另一個陣法。
穆然臉上的疑惑,是極為真實且認真的。
楚若桁心中一驚,連忙開口:“阿然!你該不會……你該不會還把你這鏡子給了宮明家主他們吧?”
“沒有啊?!蹦氯涣ⅠR開口應(yīng)著。
楚若桁長長的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這樣的寶貝,你還是藏……”
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明春柳,在此刻開口了。她看向楚若桁,崩成一條直線的上下輕碰著開口:“但是他將這鏡子給了售賣店鋪老板?!?/p>
宮明春柳頓了頓,繼續(xù)開口:“還不止一個?!?/p>
“什么?!”楚若桁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楚若桁反應(yīng)這么大,穆然只能夠安慰道:“你不用擔心。這鏡子被我設(shè)定的只能夠復制留影石,其他的都不能夠復制的?!?/p>
“可是你這——”楚若桁還是有些擔憂,“就算是只能夠復制留影石,那也是不一般的存在!剛才你復制的那一堆,可都是刻有陣法的上品靈石!隨隨便便的一個人搶走了這鏡子,他都會利用這鏡子來達成暴富行為的!”
“這么爽?”穆然眼睛瞬間瞪圓。
楚若桁:“?”
穆然哎呀了一聲,拍了拍楚若桁的肩膀:“你放心,我給那些老板的鏡子,只能夠復制出下品留影石。而且,留影石是留影石,不能夠當成錢的。不僅如此,那鏡子是有復制上限的?!?/p>
“真的?”楚若桁蹙著眉,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自然。”穆然笑瞇瞇的道,“再怎么說,我也是搞生意的。我怎么可能做讓自己虧本的生意?”
“那……好吧……”楚若桁終是放下了心來。
這還是他來到鳳舞大陸第一次操心。
放下了心,楚若桁對于穆然卻是更加的好奇了。
他黏在穆然的身邊,開始一個勁兒的詢問穆然:“阿然,你這陣法是九皇子教給你的嗎?應(yīng)該不是吧?”
穆然睫毛微顫。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到白珩的消息了:“不是?!?/p>
楚若桁再一次的陷入了好奇寶寶的模式:“那阿然!你的家里人都有誰???為什么你的靈力那么的特殊,還那么的厲害?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的靈力到底是什么呢?”
穆然表情微微的一僵,有些尷尬。他……他竟忘記了自己的爺爺……
穆然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我也不太清楚。”
“這樣啊……”楚若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xù)開始了新一輪的詢問。
幾個人說說鬧鬧的朝著宮明家走,另一邊,已經(jīng)成功成為穆然迷弟的白家少年白小五,卻是遭受著其他四位少年的盤問。
“小五,你怎么對那個叫穆然的少年那么感興趣?”阿一最先發(fā)問,“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興奮的樣子。”
“是啊小五。”小二攬住阿一的肩膀,懶懶散散的靠在了阿一的身上。
阿一嫌棄的推著他的腦袋,怎么也推不動。
小三并不去看兩個人打鬧的場景,他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小三只是沉默著盯著小五。
小四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瓜子,正嗑的極為上頭的等著小五回答。
小五笑嘻嘻的抬起了手腕,露出了手腕上的羽帶。
隨風微微飄揚的白色羽帶,內(nèi)里似有千轉(zhuǎn)流回的五光色彩,閃爍著令人著迷的光。
小五驕傲的抬起了頭,自豪的道:“因為我本來就是穆影帝的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