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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戰(zhàn)機的螺旋槳旋轉(zhuǎn)翻滾, 快得看不到蹤跡。
飛機的引擎聲大得振聾發(fā)聵。
傅希作為最后一個換好作戰(zhàn)服上機的戰(zhàn)士, “砰”一聲, 關(guān)上機門。
直升機呼嘯而去,消失在遠方。
梁棟說的小任務(wù), 小成什么樣不知道。
反正,傅希已經(jīng)一個月多沒有回中國了。
偶爾會有一兩條短信發(fā)到扶桑的手機上,問她:“吃飯沒?睡覺沒?”
永遠是千篇一律的老干部式問答。
扶桑皺了皺鼻子,心想這男的就不能說一些情話來哄哄她,以慰藉一個月不見的思念之情嗎?
算了,不指望了。
扶桑拎包下樓,約好在一家奶茶店和江眠月一起吸奶茶。
天氣逐漸轉(zhuǎn)涼,冬天快來了。
扶桑捧著一杯加冰飲料, 撞撞江眠月的胳膊,問:“和你季影帝最近咋樣了?”
“沒怎么樣?!苯咴罗橇宿茄燮?,“最近幫宋馭接了個電影男四, 剛好男主角是季凱?!?/p>
“哎這不挺好的嘛?!狈錾P?, “這樣你就可以天天找各種理由去見他, 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可是人家也不一定想見我呀?!苯咴聰倲偸郑?垂頭喪氣地道。
扶桑立馬湊過去,捏捏她的肩,捶捶背:“別這樣啊, 活蹦亂跳的江眠月去哪了,這個男人不行那就下一個,別把自己搞得這么喪, 別為難自己,嗯?”
江眠月點點頭,還是很喪。
翌日,季凱來家里找她。
客廳的門鈴被按響。
扶桑放下畫筆,以為是傅希回來了,十分鐘的速度,屁滾尿滾地趕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再快速坐在梳妝臺前,化了個精致的裸妝,才慢悠悠地走出去開門。
“吱”一聲。
大門打開。
在看清門外人時,扶桑原本神采奕奕的俏臉黯淡了一半,季凱自tangxin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微小變化。
但他神色收斂得極好,依舊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被扶桑歡迎進屋后。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喝著女人捧出來迎客的白開水,笑了笑問:“最近過得好嗎?”
“挺好的呀?!狈錾7鄞焦戳斯?,她說的是真話。
季凱手指無意識地蜷在一起:“那就好。那阿姨呢?在江南怎么樣?”
扶桑摸了摸頭,坐下說:“我已經(jīng)幾個月沒回去了,你這么說倒是提醒了我,過陣子回去看看。”
“扶桑。”季凱突然叫住了她,薄唇張了張,盯著她白凈的臉蛋,居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可以來找我……”
扶桑當然記得,但是,這也是幾年前還在上大學那會兒的事情,那時候大家還小,十八九歲的年紀。
扶桑以為長大后,兩人進入不同的工作領(lǐng)域,認識其他圈子的人,季凱會忘記。
沒想到……
“季凱?!狈錾Rе?,不得不說出口,“合適的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p>
“你沒有,他不適合你,扶桑?!奔緞P抓著最后一根稻草,第一次這么沒有尊嚴地在一個女人面前哀求,“他是軍人,你忘記你爸是怎么死的了嗎?他真的不適合,你應(yīng)該找一個平平凡凡的人,然后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p>
扶桑睜大了眼,有點兒驚訝于季凱竟然知道傅希的存在。
“我沒忘記?!狈錾i]了閉眼,“十年前那個畫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這跟他和我在一起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兩個人合不合適不是看職業(yè)的季凱,是問心?!?/p>
季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不懂自己今天來這兒是為什么,可能是不甘心,也可能就是專門來找虐的,非要親耳聽見她說不喜歡自己,已經(jīng)有合適的人了,讓自己斷了對她的念想,才會死心。
送走季凱后,扶桑坐在客廳發(fā)了一會兒待,感覺有些累。
叫了分外賣,吃完直接就回房間睡覺了。
她很少這么早睡覺,平時窩在家,不是熬夜畫漫畫,就是熬夜看漫畫,絕對是那種不到深夜絕不躺下的肥宅女。
今晚,她睡得特別地沉。
傅希一個多月沒來,地板上原本鋪好的床也已經(jīng)被扶桑卸下。
她孤零零地裹著自己,趴在枕上呼呼大睡。
突然,夜色漸濃,月上柳梢。
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緊,有光泄露了進來。
不到幾分鐘,扶桑翻了個身的時間,眼前霍然壓下一道陰影,雙人床的中央陷下去一塊。
帶著傅希特有的氣息,沉默冷硬的男人硬氣,身上硬邦邦的肌肉,精壯,健碩,壓在她的身上。
滾燙的荷爾蒙包裹著她的嗅覺神經(jīng)。
扶桑還沒清醒,就被男人從頭吻了個遍,從眉心吻到水瑩瑩的雙眸,然后是秀挺的鼻尖,最后薄唇印在了她軟軟的雙唇上。
舌尖深入,吮了一下。
突然被弄醒,女人軟膩的臉蛋扭在了一起。
傅希抬眸:“你這是什么表情?桑桑,你嫌棄我?”
傅希軍裝還沒脫,任務(wù)一結(jié)束,全隊集合回國。
他歇都沒歇一會兒,為了早點兒見到她,直接就趕來了。
結(jié)果,聽見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味道,臭死了,全是汗味。傅希,你給我起來,別壓我身上!”
傅希故意把腦袋埋在她的頸間,舔舐亂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