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響著淺淺的呼吸聲,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雙目微闔,沒有任何起床的征兆。
傅希難得首次破壞了自己近十年來早起鍛煉的習(xí)慣,溫香軟玉在懷,低頭輕輕一嗅都是她清淡的體香,怎么也不舍得離開。
直到臨近中午,小女人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撅了撅嘴,睜眼瞪他:“怎么不去做早餐?你不是很愛做早餐的嗎?”
傅希捏了捏她的鼻尖,嗓音低沉,有些難以辨別的黯?。骸斑€不是你,整個人纏在我身上,怎么起床?你是貓嗎?這么粘人?!?/p>
扶桑俏臉紅了一紅,剛想褪開,卻被男人抓住手腕,拉過來,纏得更緊。
隨后,她看見傅希長臂伸出被窩,摸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嗓音有些微啞和凌厲地朝那端吩咐了一些話,便十分冷硬地掛了。
十五分鐘后。
門鈴準(zhǔn)時響起。
傅希起身,隨意套了條長褲,褲帶都還沒系好,就這么走出去開了門。
“哇……”刑野雙手拿著早餐,一臉驚嚇地看著上半身赤.裸慵懶到極致的隊長站在門口,如此場景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隊長,你……進展神速啊,我們隊第一個脫單就算了……還第一個開葷。想不到你也是這么狂野的一個人。”
傅希懶得跟他廢話,接過早餐,直接關(guān)門。
害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回到隊里,刑野直接把這個驚天大消息在特戰(zhàn)隊傳開了出去,瞬間轟炸一片,特戰(zhàn)隊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隊長再也不是老處男了。
反觀他們,依舊是沒人要的單身狗。
冬天來了。
扶桑起床,吃完早餐后,穿了件小外套,再抱了張小毯子,進書房畫畫稿。
傅希知道她有工作要忙,昨天也累到了深夜,今天的他似乎格外乖巧,絲毫沒有要去打擾扶桑畫畫的意思。
一個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看著新聞,遙控在他手上隨意地按著。
扶桑在書房揉著小腹,慢悠悠地畫著畫,時不時會神游一下,腦里飄過昨晚的一些場景。
而后,不自在地?fù)嵘献约旱哪橆a,兀自發(fā)笑。
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去想,自己和傅希的進展是不是有點兒快啊……
于是,她擱下畫筆,打開微信,給江眠月發(fā)了條信息過去:【正常戀愛多久會睡在一起呢?】
扶桑:【情感大師?情感大師在嗎?】
扶桑:【?????????】
江眠月懶懶地回:【睡在一起有兩種睡法,一是蓋著被子純睡覺,二是干柴烈火。你屬哪種?】
扶桑皺了皺眉:【干…干柴烈火。】
江眠月頓了很久:【?】
江眠月:【你?和傅警官?】
扶桑弱弱地【嗯】一聲。
江眠月幷沒有太多的意外,十分淡定地回:【你這超綱了,說不定還是你去勾引人家的呢,和正常人不一樣?!?/p>
扶桑:【。?】
扶桑一時間覺得自己這個閨蜜真的是損到家了。
但還是十分有耐心地問:【你覺得在一起兩個月這個速度ok嗎?】
江眠月:【完全ok啊,這完美詮釋了干柴烈火這個成語,速度堪比火星?!?/p>
扶桑:【……】
江眠月不和她開玩笑,開始認(rèn)真起來:【以后有什么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寧姨???】
扶桑:【過陣子再說吧,到時候我回去一趟?!?/p>
男人敲門,捧了杯水進來。
扶桑放下手機,端起水杯,仰起脖頸,慢吞吞地灌入。
胸口起伏了一下。
還有一滴瑩白的水珠沿著嘴角滑落下來,直直墜到鎖骨窩,發(fā)出熠熠的光。
屋內(nèi)關(guān)了窗,扶桑穿著最舒服的吊帶小背心,內(nèi)里真空,外搭一件外套。
傅希倚在桌邊,瞇起眼看她,微涼指尖在桌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那清脆的聲響莫名就泛起一股危險。
扶桑黑白分明的眼和他對視,瑟縮了一下。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流氓……”
“你平時就是這樣喝水的?”
“有什么問題嗎?”
“真他媽像個妖精。”
“……”
說完,他立馬就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堵住她濕潤的雙唇。
扶桑喝了水的緣故,傅希極其輕易地侵入進去,輕輕吮了吮,竟然意外中嘗到一絲甜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