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和佩蘭跟隨慕容雪回了王府。一路上,兩人簡直驚詫的嘴都合不上了,沒想到王府這樣大這樣漂亮?;氐矫佛^,慕容雪將屋子里的六個丫鬟介紹給丁香和佩蘭,然后吩咐綠溪去給兩人安排了居處。
暗香和疏影雖然對這兩個來自縣城的小姑娘沒怎么放在眼里,但這是慕容雪的陪嫁丫鬟,也不敢小看,回到屋子,暗香悄悄道:“疏影,你說這兩人一來,王妃是不是就不重視我們了?”
疏影素來穩(wěn)重,對暗香的擔心不由好笑,“她們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但我們是王府的人,論眼界論行事怎么著都比那兩人強上百倍,你擔心什么?!?/p>
“我就是喜歡夫人,跟過那么多主人,可有一個勝過她的?”
“你這拈酸吃醋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別人搶男人呢?!?/p>
暗香呸了一口,笑著便來和疏影撕扯。
丁香和佩蘭雖然是慕容雪的丫鬟,但三人一起長大,情分非比尋常,慕容雪也沒將兩人當下人看,關(guān)上門便將自己的苦惱說了一遍。她的苦惱總結(jié)起來,無非兩條,一是耶律彥有個心上人,表小姐沈幽心。二是她不能日日見到他,只能在梅館里等他,像是等待臨幸的嬪妃。
丁香聽罷,道:“小姐當務(wù)之急是解決掉那位表小姐。”
佩蘭道:“小姐應(yīng)該先住到隱濤閣里。時時刻刻守著王爺,讓他無法□去見沈小姐。”
慕容雪揉了揉眉心,眼波轉(zhuǎn)到臥房里那一張精美的象牙床上。
耶律彥從兵部回來已經(jīng)暮色深沉。
紫珠的任務(wù)便是每日守在隱濤閣的門口看他幾時回來好及時給慕容雪報信。
這邊耶律彥進了隱濤閣,那邊慕容雪便得了消息,將下午備好的糕點,并著一壺煮好的新茶,帶著丁香和佩蘭到了隱濤閣前。
張攏一見她,頭便大了。
“夫人,王爺他剛剛回來?!?/p>
“我知道,所以來給王爺送茶?!?/p>
“容在下進去通報?!?/p>
張攏過了片刻干笑著出來,“王爺請夫人先回去,說是忙完了就過去?!?/p>
慕容雪一本正經(jīng)道:“可是我有要事見王爺。”
張攏嘴角抽了抽,只得又進去。
過了片刻,又出來,“王爺請夫人先回去,等會兒再說?!?/p>
“那我在這兒等他。”
張攏心里磨牙,這兩人真是針尖對麥芒,誰也別說誰,一個比一個倔。
最終,那隱濤閣里面的那位率先舉了白旗,慕容雪大獲全勝,喜滋滋地提著裙子進了書房。
耶律彥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有什么事你快說?!?/p>
“彥郎,我煮了茶,怕涼了,所以趕緊給你送來?!彼τ乜粗?,容顏皎潔,目光璀璨,一雙如玉的小手捧著一盞香茗,送到了他的唇邊,那意思是,你若不喝,喂也喂給你喝。一股暗香裊裊從袖中飄出,從鼻端一閃而過。太短,太淡,反而更讓人回味,捕捉。
他接過來茶盞,細細抿了幾口。說實話,她煮茶的手藝委實不錯。
趁著他慢慢品茶的功夫,她蹲□子幫他捏腿。煙色披帛從赤金跳脫里穿過,逶迤如一脈秋波。
他初始沒在意,后來發(fā)現(xiàn)她捏的都是幾個穴位,居然說不出的舒服,便忍不住挪了個地方,半躺在那張小憩的榻上,將腿伸直了放在矮凳上,讓她盡心盡力的捏。
慕容雪本想著給他捏幾下討他歡喜,好提出自己的請求。誰知道他竟是一副很享用的樣子,弄得她騎虎難下。她那股子小力氣怎能持久,偏生他練武的緣故,肌肉還特別的緊硬,捏一下都要費老大的力。不多時,額角便累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好了,歇會兒?!?/p>
惡霸地主愜意的將小丫頭提起來,抱到腿上,嗅了嗅:“你身上這是什么香?”
“我沒有用香?!彼掳W,笑著低頭躲,長長睫毛蓋住烏黑眼瞳,垂眸間,光華如白駒過隙,想讓人伸手挽留。
“今天對我這么好?”他捏住她的下頜,漆黑的眸子徑直望進她的心里,仿佛一把鉤子想要勾出她心里的小秘密。
她嬌嗔道:“我那天對夫君不好了?”
“有什么事,直說吧。”他一副對她心里的小把戲了然于心的表情,唇角勾著一縷薄薄的笑,仿佛她對他好就是為了要什么好處似的。
她本來已經(jīng)涌到了嘴邊的話反而不好意思直說了,只好再團回去,等會兒掏出來。
“我給夫君打了一條宮絳。”她從腰帶里掏出來一條紫色宮絳,打的是如意結(jié),最別致的是,中間綴滿了珍珠,紫白兩色,素凈雅致。
“好看么?”她獻寶似的等著他夸獎,眼睛亮晶晶的發(fā)著光,這種眼神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雖然他已經(jīng)狠心打擊了多次,但顯然,這種光芒是怎么打擊都打擊不滅的。于是他只好妥協(xié)地嗯了一聲。
這一肯定便更不得了,她眼中簡直都放出光來,摟住他的脖子便重重親了一口,“夫君你真有眼光!我敢說,這京城里再沒有比我這條宮絳更適合你的了?!闭f著,便熱情洋溢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夫君,我?guī)湍阆翟谘g。
不由分說,腰帶上的玉扣便開了。
耶律彥:“......”一低頭便看見了她雪白的脖頸,還有胸前露出的一片旖旎,那嫣紅的抹胸滾著如意紋的金邊兒,一條羊脂美玉般的溝壑若隱若現(xiàn),像是一座風光秀美的奇峰,隱在一團雪光之中。本已活色生香,偏偏她此刻還在解他的腰帶,瞬間一股熱流便朝著身下而去。
她將那宮絳穿過他的腰帶,無意間一掃,居然發(fā)現(xiàn)某個地方鼓了起來。她怔了一下,馬上臉就紅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的這個動作有挑逗他的嫌疑。她忙不迭地將他腰帶系起來,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既然解開了,還裝模作樣?!?/p>
“沒有,我沒有,不,不是?!彼忉尣磺澹樇t耳赤,羞窘地不敢看他。
衣服被剝開,散落在秋香色的錦榻上,她心里又是緊張又是刺激,還洋溢著一種勝利的喜悅,他和自己在隱濤閣里歡愛??梢娫谒睦铮约菏遣煌?。心情一好,身體便放松下來,這一次也不再那么疼了。
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腰,承著那一波一波的撞擊,漸漸的,耳邊竟然傳來旖旎的水音兒來,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身上居然會發(fā)出如此**的聲音,羞愧的臉皮都要燒著了,立刻便縮著身子往后撤。他此刻那里還能容忍她半途而廢,看她如此不老實,便將她翻過身來,想要壓在身下,誰知就在他抽身而出的那一刻,她小兔子一般跳下了錦榻。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放在了玫瑰椅上,這下可好,兩只扶手加上他的胳膊,將她牢牢圈在里面了。不僅如此,還將她兩條腿架在扶手上,這一下便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勢。
那玫瑰椅快要折騰的散了架,這才消停。
他看著那玫瑰椅上水嫩嫩嬌滴滴被采擷的綿軟無力的一朵玫瑰,笑道:“我去叫張攏送水來?!?/p>
“不要。他會笑話。”
他捏著她的臉蛋,“你還怕人笑話,你臉皮那么厚?!?/p>
她又羞又氣,想要捶他兩拳,卻被他腰身一閃避開了,自己卻身子軟的差點摔倒地上,他笑呵呵地將她接住,抱到榻上,用抹胸替她擦了擦,笑道:“等會兒看你怎么回去?!?/p>
她眨了眨眼:“我不能回去了?!?/p>
他問道:“為何?”
她緊緊抱住他的腰,笑靨如花:“我將梅館的床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