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被抓走了！”陳寅跑到近前情緒有些激動。

“被誰抓走了？”

展昭也不解，“綁架么？”

“兩個黑衣蒙面人。”陳寅顯然是跑來的，有些喘不上氣，“他們說不會傷害趙勤，要我把這個給你們?！?/p>

白玉堂伸手接過來，就見是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明天中午十二點，帶陳可晴到醫(yī)院陳可風的病房，不然就給趙勤收尸。

白玉堂皺眉收了紙條，“醫(yī)院的話，襲擊方式很多種，而且中午十二點是人員最密集的時候?！?/p>

“醫(yī)院病房過于開放，適合狙擊！”馬漢皺著眉頭。

陳寅抓著展昭，急得要命，“你們一定要救趙勤??！”

公孫安慰陳寅，“沒事的，你別那么擔心?！闭f著，帶著他到辦公室先坐一會兒。

“如果兇手真是郝靈，倒是不用擔心趙勤的安全，只是……”展昭忽然摸著下巴，“為什么偏偏抓趙勤呢？”

“貓兒。”白玉堂看著審訊室里頭的陳可晴，“你先審問她?！?/p>

展昭知道，白玉堂可能已經(jīng)有了一定計劃，就點頭，進入了審訊室。

展昭走進去，白玉堂問馬漢，“醫(yī)院人那么多，適合狙擊么？”

“醫(yī)院的確人多，但是病房區(qū)人不多，而且目標是固定的，外加醫(yī)院病房窗戶多是一大特點，太適合狙擊了?！?/p>

“醫(yī)院在市中心，在方圓一公里之內(nèi)布防幾乎是不可能的。”趙虎笑得無奈，“就算陳可晴交代兇手是什么人，對方現(xiàn)在是亡命徒也無固定居住地點，要抓住幾乎不可能。”

“狙擊手本來就很難抓。”白玉堂說著，忽然輕輕一笑，看馬漢，“但也未必就是不可能，是吧？”

馬漢愣了愣，“頭兒，你想……”

“我聽說你曾經(jīng)做過一次。”白玉堂正色，“在狙擊手里頭那是傳奇?！?/p>

馬漢尷尬。

眾人都朝他看，“你干嘛了，小馬哥？”

白玉堂一笑，“抓住狙擊手的終極手法，反狙擊?！?/p>

“反……”眾人面面相覷，“這個要怎么反？”

白玉堂對馬漢挑挑眉，那意思——你解釋下。

“反狙擊的原理就是狙擊手對狙擊手?！瘪R漢解釋，“在知道狙擊目標的前提下，分析當時的狙擊環(huán)境，以及推測對方狙擊手的心理，根據(jù)各種情況猜測射擊點，并進行伏擊。等到對方狙擊手一出現(xiàn)，搶先在他射擊之前干掉他?！?/p>

“這么神奇？”白馳感慨，“可是適合狙擊的點有那么多，怎樣猜測兇手在哪里動手？”

“所以運氣的成分很大，還要掌握足夠的情報，特別是對方的心理……我沒那么大自信?！瘪R漢有些打退堂鼓，好家伙，這壓力太大！

“你行的?！卑子裉媒o了馬漢一個很不負責任的鼓勵，“我相信你?！?/p>

馬漢難得地哭喪著臉，“有點豪賭的性質(zhì)啊?！?/p>

眾人都拍馬漢的肩膀，“小馬哥，你加油！”

白玉堂轉(zhuǎn)回頭，想集中精神聽展昭審問陳可晴，卻聽馬漢道，“我一人不行，還得拖個人下水?！?/p>

眾人都回頭，就見馬漢伸手，指著白玉堂。

白玉堂愣了愣，指自己，“我？”

“你也干過吧，狙擊手。”馬漢微微一笑，“你的視力條件和心理素質(zhì)是狙擊手的好材料?！?/p>

“我打過不過不是正式的?！卑子裉脭[手，“你再找個好的狙擊手配合你，我讓包局給你調(diào)人?！?/p>

馬漢搖頭，“來不及，好的狙擊手都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我認識幾個高手要趕過來起碼兩三天時間，而且狙擊手必須提前準備。那些學員，心理素質(zhì)上根本承受不了反狙擊的壓力?！?/p>

白玉堂撓頭，馬漢拍了拍他肩膀，反將一軍，“頭，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眾人都忍笑。

白玉堂嘆氣。

這時候，就聽審訊室內(nèi)展昭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戴著耳機呢，知道外邊在討論什么，于是也促狹地望了一眼白玉堂的方向。

白玉堂挫敗地對著麥克風，“貓兒，開始吧?！?/p>

“你不走？”展昭問。

“不問我就讓我走？”陳可晴伸手抽出一根煙。

還沒來得及點，展昭抽走了她的香煙，架起腿直視她，“那咱們閑聊吧，描述一下你現(xiàn)在的心情?！?/p>

眾人都有些想笑，這問題問的……

陳可晴也突然笑了，“展博士，你厲害，玩心理我自然玩不過你，但是殺人放火的不是我，你該抓的是兇手?！?/p>

“那你描述一下兇手?！闭拐阎苯亓水敚盎蛘吒嬖V我兇手是誰？”

“是郝靈?！标惪汕绲吐曊f，“但是我沒看見她的人，估計是鬼魂?！?/p>

展昭低笑，“鬼魂啊?！?/p>

眾人都看白玉堂——展昭那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玉堂也聳肩——這次沒感應(yīng)到，隔著快玻璃呢。

“那說說當年你干了什么吧？”展昭輕輕敲了敲桌面，“不說，你就從這里走出去?！?/p>

陳可晴咬著牙，猶豫了良久，終于開口，說得也簡短，“我害了她，沒錯！所以她來報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