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是拿來對比的,她完全沒反應(yīng),記憶中沒這個人。
真相,她更加不安。
復(fù)仇,極度恐懼。
對不起,她能做出的唯一應(yīng)對。
眾人面面相覷,趙虎想了想,“那總結(jié)起來那?”
展昭瞇眼看白玉堂,讓他總結(jié),反正他最擅長。
白玉堂想了想,“似乎很清楚,郝靈是被殺害的,有兇手存在??针y的真相讓她很不安,陳可晴和這事情有關(guān),教導(dǎo)主任的遭遇是復(fù)仇,她極度不安,而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看來……這個教導(dǎo)主任也不是完全置身事外的?!?/p>
“白隊長?!?/p>
這時候,消防員招手,“火滅了!”
白玉堂點點頭,鑒識科的人也來了,等著勘察過現(xiàn)場后采集證據(jù)。不過一場大火,能留下的也不多,消防對叫來了縱火科的人,在外圍識別起火原因。
“有助燃劑?!毕狸犻L拿指了指外圍草地上的一個汽油罐子對白玉堂說。
白玉堂點頭,秦鷗帶人過去看。
“這種情況鐵定是縱火?!鼻佞t四外看了看。
“叫警犬隊帶著人搜山?!卑子裉米審堼埻醭瘞说靥菏剿巡椋悦饪v火之人躲在山里。
秦鷗進(jìn)入廢墟里邊,趙虎和馬漢在周圍轉(zhuǎn)悠。
白玉堂跟展昭站在門口先看里邊的情況,白玉堂忽然問展昭,“郵件的事,你怎么看?貓兒?”
“對方應(yīng)該認(rèn)識馬欣或者陳瑜?!?/p>
展昭淡淡說。
“不是吧?!壁w虎聽到了,過來問,“展博士,你不是覺得那兩個丫頭出賣我們吧?”
展昭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p>
馬漢也在門口聽,有些擔(dān)心,之前陳瑜和馬欣也成為了那個什么“人魚歌聲”的襲擊目標(biāo),陳瑜中招在先,差點送命,馬欣也緊接著收到。
“陳瑜和馬欣是能聯(lián)系到我們、郝靈和陳可晴的唯一橋梁?!卑子裉米叩椒可崆斑?,蹲下看地上燒焦的死蛇,“這起案件,明擺著是復(fù)仇案,對方顯然計劃相當(dāng)周詳,所以一定會調(diào)查所有相關(guān)人和相關(guān)人的關(guān)系人。馬欣的身份比較特殊、陳瑜也和我們有關(guān)系……所以我們可能也在調(diào)查范圍內(nèi),對方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p>
馬漢和趙虎都明白了。
馬漢聽后低頭,“如果陳瑜和馬欣讓對方選,兇手似乎寧愿傷害陳瑜,不傷害馬欣?!?/p>
“嗯!”展昭點頭贊許,“小馬哥很敏銳??!”
馬漢望天,趙虎給取的這丟人外號,現(xiàn)在全警局都這么叫他。
“因為那人先給陳瑜傳那個什么人魚歌聲,再給馬欣傳么,于是馬欣就有防備了?!壁w虎話剛說完,聽陳寅和趙勤異口同聲喊了一嗓子,“人魚歌聲?!”
兩人眼里亮晶晶、亮晶晶,那表情跟公孫看見古怪尸體的時候很像。
展昭望天,“不是真的人魚,只是傳說中的音樂而已。”
“切?!标愐挖w勤都掃興,又是假的!
“這是一次孤注一擲的行動?!闭拐炎叩桨子裉蒙磉?,看焦黑的廢墟,“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到目前為止的這么多恐怖行動,只是復(fù)仇者的熱身而已?!?/p>
白玉堂點了點頭,“對于心懷愧疚的人來說,在恐懼中等待,比在恐懼中死去更折磨人?!?/p>
“先嚇唬你,讓你飽嘗恐懼的滋味,再讓你在覺得安全的時候,意想不到地死去,死不瞑目?!闭拐褤u了搖頭,“典型的復(fù)仇過度情節(jié),一定是刻骨銘心的仇恨?!?/p>
“會不會是,為郝靈報仇?”白玉堂問。
“別忘了?!闭拐烟嵝?,“那次空難當(dāng)中,死的可不只是一個郝靈?!?/p>
“你是說,還有藍(lán)棋?”白玉堂皺眉,“陳瑜是在去找了藍(lán)西之后中招的。”
“那次空難……我們有必要好好地調(diào)查一下?!闭拐研α诵?,“找真正知道的人?!?/p>
白玉堂點頭。
警員們都忙碌著,不遠(yuǎn)處,陳寅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見趙勤雙眼直直盯著前方正你一言我一語分析案情的展昭和白玉堂,還有在火場里搜尋證據(jù)的其他警員。
“你不防再相信一次?!标愐_口,“反正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趙勤回過頭,看著陳寅。
陳寅伸手指了指腦袋,“我的直覺……這次的警察還挺靠得住的?!?/p>
趙勤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走了上去,到白玉堂和展昭身后,“我有些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回過頭,看他。
趙勤伸手,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機(jī)來,這手機(jī)想當(dāng)舊,一點也不新。展昭和白玉堂早就看到陳寅上衣口袋里放著一個嶄新的手機(jī),他剛才就是用它在查數(shù)據(jù)。但是這支舊手機(jī)卻是滿電,還小心翼翼地藏在褲兜里。
“三年,我一直都帶著它,電話費(fèi)、電、都是滿的,我希望她突然有一天會打過來?!壁w勤按出短信,“郝老師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和她的感情也很特殊,她非常疼我,像親姐姐一樣?!?/p>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馬欣也說過,郝靈是個非常好的人,又是那么有才華的醫(yī)生和人類學(xué)家,只可惜橫死了。
“她那次,是去鑒別大屠殺遇難者遺體的,到一個島嶼上?!壁w勤低聲說,“那里還有一些武裝人員殘留,但是她非要去,到那里的第一天,她給我發(fā)了條短信。”
展昭和白玉堂看,短信的內(nèi)容是,“小勤,我剛剛從飛機(jī)上下來,橫穿太平洋的感覺太棒了,蔚藍(lán)色的海洋上,星羅棋布的小島?!?/p>
“這是第二天?!钡模w勤按下一條。
“小勤,這里的情況沒有我想象之中的慘烈,島上的居民很友好,他們的遭遇很不公,另外,我遇到了個特別的人。”
“第三條?!?/p>
“還記得那天我說的么?蔚藍(lán)色的海洋,星羅棋布的小島,我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一個人,真是不可思議?!?/p>
“第四條。”
“今天我差點被武裝分子抓住,那人勇敢地保護(hù)我了,回來帶他給你看^—^?!?/p>
“第五天,她沒給我發(fā)短信?!壁w勤看著展昭和白玉堂,“第六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p>
“她說什么?”展昭問。
“她什么都沒有說,她在哭?!壁w勤壓低了聲音,“她是個堅強(qiáng)冷靜的人,我從來沒聽過她那樣哭,撕心裂肺地哭,最后,是巨大的爆炸聲響?!?/p>
“是空難爆炸么?”白玉堂問。
“不是,因為在她的哭聲里,我沒聽到其他人驚慌的聲音也沒有聽到氣流,反而聽到海鳥的叫聲,還有一個聲音……”
“什么聲音?”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問。。
“笑聲?!壁w勤皺起了眉頭,“郝老師哭得那么傷心,竟然有人笑了一聲!”
“誰在笑,是男是女?”。
“我聽不出來!我當(dāng)時其實沒注意到的。”趙勤表情很糾結(jié),“我當(dāng)時真的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后來我去報警,他們都說我幻聽,沒人相信我!”
白玉堂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吧,現(xiàn)在郝靈的死連同那件空難都存疑,會重新查的?!?/p>
趙勤點點頭,白玉堂讓他一會兒跟著去警局,詳一份詳細(xì)的口供。
“蔚藍(lán)色的大海,星羅棋布的島嶼啊……”展昭感慨地笑了起來。。
“嗯?!卑子裉靡颤c點頭,“藍(lán)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