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醫(yī)兇手 06箭
“小瑜,我沒事?!标惪娠L奄奄一息拉著陳瑜的手說自己沒事的樣子,還真有些可憐。
白玉堂見這會兒氣氛似乎也不太適合問話,展昭則是看著陳瑜和陳可風的面部表情分析兩人此時的心理。怎么說呢,標準的郎有情妾無意?。£惪娠L看來是愛得死去活來了,不過陳瑜可能不喜歡他這個性格。分析陳瑜的成長經(jīng)歷以及她的性格,是比較強勢的女生,對這種富家公子又性格偏向軟弱的類型,估計沒什么好感……唉,這種事情最說不準了,不是說付出就一定有回報啊,希望陳可風早點醒悟。
展昭在這邊做心理分析,白玉堂則是有些著急,想趕緊問陳可風線索。
“咳咳。”齊樂上來拍了拍陳瑜,帶著人退到一旁,示意陳可風先問問題。馬欣見已經(jīng)沒事了,畢竟SCI還忙著呢,就和洛天先走了。
白玉堂走過去,問陳可風,知不知道什么人襲擊他,陳可風一臉的茫然,“我都沒看清那人是誰,就看到一個白衣服的人從拐角出來,然后我就胸口好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p>
白玉堂皺眉,的確,按照陳瑜說的,剛剛那一瞬間發(fā)生得太快也突然,陳可風估計懵了。
展昭似乎對陳可風不感興趣,見揚帆在一旁對著他的病例做記錄,就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陳可晴不見了。這有些奇怪,以她那偏執(zhí)的性格和霸道的脾氣……一定會進來阻止他們打擾她弟弟休息才對啊,怎么走了呢?。
想到這里,展昭對揚帆勾了勾手指頭,到門口,詳細詢問了他關于陳可晴的情況,包括家庭的,等等很多……當然了,展昭也沒忘記陳可晴死掉的那個導師,馬欣嘴里的那位,郝老師。
“哦……你說郝靈啊,可惜了。”揚帆搖了搖頭,“她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生,也是人類學家?!?/p>
“哦!就跟公孫一樣的,可以鑒定尸骨身份和參與考古的那種人類學家?”展昭問。
“嗯,名氣上當然不能跟公孫比了,誰都知道他是最厲害的了?!睋P帆點了點頭,“郝靈除了臨床醫(yī)學之外,對人類學真的很有建樹,只可惜在一次去鑒定某部落屠殺事件尸體的時候,回程遇到了空難?!?/p>
“郝靈以前是你的同事?”展昭莫名對這個老師很感興趣,大概是出于某種本能的敏感。
“嗯,算是比較合得來的!他和公孫也應該認識,他倆都是業(yè)界的精英?!睋P帆回答。
“那為什么聽馬欣的口氣,陳可晴好像醫(yī)術很差的樣子?”
“她哪兒有什么醫(yī)術啊,不過是愛出風頭,仗著美女一聲的名氣到處曝光。”揚帆笑著搖了搖頭,“她的確是因為背景才能進入這家醫(yī)院的,我們很多人都說,被她看病的病人真的要冒很大的風險。所以基本她就是閑暇的醫(yī)生,管管設備什么的。說到醫(yī)生……”
揚帆對展昭說,“剛剛那位馬欣同學,以前總聽郝靈提起啊,她可喜歡那女生了,說她有天分還有責任心,有成為一個好醫(yī)生的極優(yōu)潛質(zhì),只可惜太仰慕公孫,于是被拐走了。
“哦……”展昭又是意義不明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白玉堂帶著陳瑜和齊樂他們出來了,對展昭搖搖頭,示意——什么都沒問出來。
白玉堂讓趙虎送齊樂回去,他和展昭帶著陳瑜,準備去找藍西。
展昭讓白玉堂和陳瑜稍等一下,自己又進了一趟病房。
白玉堂不太明白,探頭往里張望,陳瑜也望。
只見展昭跑進去,問陳可風,“你跟凱賓關系不好么?為什么他不來看你?”
陳可風愣了愣,隨即無所謂地一笑,“哦,不是,咱倆關系還行,不過那小子腦子有毛病,最怕醫(yī)院、血、消毒藥水……一碰到這三樣立刻腿軟連爬都爬不起來?!?/p>
展昭聽到這里微微皺眉,開并這種行為可不是暈血,而是標準的創(chuàng)傷后遺癥啊,懼怕醫(yī)院、血、藥水味道……莫非是手術后產(chǎn)生的創(chuàng)傷后遺癥?
正想著,白玉堂催促,“貓兒,再晚天快黑了?!?/p>
“哦,就來?!闭拐褑栮惪娠L最后一個問題,“你猜兇手會不會是針對你的家人?”
“不會吧?!标惪娠L皺眉,“雖然我姐姐脾氣比較暴躁,可是應該也不至于會引來人殺我吧?那……我姐姐會不會有危險?”
“我們只是猜測而已?!闭拐岩娝?,可見姐弟倆關系倒是挺不錯,更加確定了,陳可晴的行為古怪,似乎隱瞞了些什么。
展昭見陳可風精神也不好,傷勢畢竟是重的,再問下去就有些不人道了,于是便別過他讓他好好休息,留下幾個警員加強安保,就和白玉堂一起離開了。
途中接到了一個洛天的電話,說馬欣為了郝老師的死很難過,想請半天假去趟墓地,白玉堂自然說讓洛天陪著她去。
展昭見陳瑜坐在后座發(fā)呆,就轉過頭笑嘻嘻問,“陳瑜啊?!?/p>
“嗯?”陳瑜湊過來。
“你看不上陳可風?。俊闭拐堰€挺直接。
陳瑜聳聳肩,“我不喜歡富家子,也不喜歡搞音樂的。”
白玉堂覺得有趣,“你自己都搞音樂!”
“所以不想么!”陳瑜小聲嘟囔了一句,“你看你和展博士還不是一文一武,兩個都武了肯定會打起來?!?/p>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倒是,一文一武還每天掐呢,要兩文兩武,那還不血流成河?
“你對陳可晴認識深不深?”展昭又問
“陳可風的姐姐么,人很霸道,我們跟她都不熟悉,她好像心理承受方面有些問題?!标愯け硎竞軣o奈,“有時候會歇斯底里,不過倒是很疼愛弟弟?!?/p>
這時,陳瑜的電話響了起來,“哎呀,是我大哥,可能覺得我那么晚還沒回去?!?/p>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聽陳瑜接了電話,在那兒跟陳宓撒嬌,覺得挺有意思的,再加上她爺爺,現(xiàn)在陳家估計很熱鬧了。
車子在九里弄停了下來,陳瑜帶著兩人找到藍西的店鋪,店門半開半關的,里頭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還有兩個老外的說話聲。
展昭和白玉堂等推開門進去,就見有兩個老外正在那里使弓,一個年輕、皮膚呈健康古銅色的男子正在一個小臺子前面磨一根木頭。
“藍西。”陳瑜叫了他一聲,男子抬起頭,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看到陳瑜就露出了笑容來,不過看到她身后跟著的展昭和白玉堂,又有些不解,隨后,他的視線落到了白玉堂手中拿著的證物袋上,里頭一根長箭,這箭不斷,所以白玉堂沒法藏起來。
藍西放下木頭,站起來盯著那根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