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覺得自己的想法還挺靠譜,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吧?
拍這片子不像其他電影電視那么麻煩,工作人員和道具也不需要很多,就曹亮這里的十來號人那都是大陣仗了。
另一名演員剛剛洗了澡出來,曹亮拉著兩名演員給他們做介紹。
對方長得倒是不錯,又高又帥,一看就很吸引小零,曲淼捂著嘴偏到一邊笑得不能自已,蔣卓晨真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把他辦了。
曹亮低聲地對蔣卓晨說:“你待會兒隨便表現(xiàn)就是,我們今天這位一號拍過很多片子,他很會帶人,你是第一次也不會讓你做很多復(fù)雜的體位,你就跟著他就行了。要是有你不喜歡的體位待會兒直接說啊?!?/p>
說完曹亮回頭對其他人說:“機位準(zhǔn)備了啊,馬上開始了。”
蔣卓晨現(xiàn)在上了賊船,雖然要下船容易,但他若是臨時不干,恐怕曲淼又會對他失望。他發(fā)過誓,他再也不會做任何讓曲淼不開心、受傷害的事。
而這是他回來之后答應(yīng)曲淼的第一件事,如果第一件事他都做不到,那曲淼往后還怎么信他,怎么信他們的將來?
一想到這里,蔣卓晨就覺得其實這根本都沒什么。
他蔣卓晨雖然從不位于人下,但他也拿得起放得下,不過是被人操,他就當(dāng)被狗咬了幾口。
曹亮讓蔣卓晨坐到沙發(fā)那邊去,曲淼拉了一下曹亮的袖子說:“對了,要不要給蔣卓晨準(zhǔn)備一個眼罩,這樣的話,看不到人他可以少一些羞恥感,應(yīng)該可以表現(xiàn)得更大方一些,而且蒙眼PLAY感覺也挺不錯的啊,你說呢?!?/p>
“咦,這倒也行,蔣大少你覺得呢?”
蔣卓晨一聽曲淼的話,心里想這蠢東西倒是把他自己過去用過的那一招玩得挺熟的。當(dāng)時他扮成李能,跟他搞的時候這個人都戴著眼罩,一轉(zhuǎn)頭還就想把這招用到他身上來。
“我無所謂?!笔Y卓晨冷笑著說。
“那好,那一會兒你看書看累了就把眼罩戴上再‘睡’?!辈芰粱仡^喊,“Jack你是不是有眼罩?!”
曲淼立刻笑著說:“不用麻煩別人,我這里就有?!?/p>
“哦,”曹亮看著曲淼從褲兜里摸出一個粉色的眼罩,他接過來,好奇地,“你怎么有???”
曲淼說:“我睡覺有時候會戴,所以隨身帶著?!?/p>
蔣卓晨在一旁聽曲淼胡說八道,越來越想把人抓著狠狠弄死。這一部分也早就是曲淼算好的,這人今天是真的想竭盡所能地玩他。
但他真的舍得讓他被別人干嗎?
曲淼對蔣卓晨挑挑眉:“一會兒曹亮讓你取眼罩的時候你再取?!?/p>
曹亮想,這倒無所謂,我們又沒那么多細(xì)節(jié)講究,拍得引人入勝就行了唄。不過他也沒駁斥曲淼的話,小事情,一會兒見機行事。
“加油啊,蔣總?!鼻禑o恥地笑著退出了攝影機的鏡頭范圍。
正式拍攝開始了,蔣卓晨翻了幾頁劇組給他準(zhǔn)備的雜志,看著上面風(fēng)情各異的模特他根本毫無反應(yīng),這種時候他能有反應(yīng)才怪。而后他就把雜志扔到了茶幾上,抓著放在那里的眼罩戴在了眼睛上,并往沙發(fā)上一躺。
耳邊是非常細(xì)微的動靜,蔣卓晨豎耳聽著,并沒有聽出什么所以然。在這樣的時候,只有微光從下方臉頰透進來,其實仍舊什么都看不到,他卻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大約了過了五六分鐘,他終于察覺有人來到了他身邊,緊接著,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衣服,還在他臉上捏了幾把,檢驗貨物似的揉他的臉。
……
……
從進片場到給兩人穿戴好,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蔣卓晨抱著曲淼走出門,見曹亮蹲在外邊的臺階下,其他人都不在了,就剩他一個,旁邊堆著一堆沒派上用場的機器。
蔣卓晨走下去,曹亮回頭看了他一眼,苦著臉說:“敢情是你們倆借我的地方玩情趣游戲啊?!?/p>
再一瞅,哎喲媽的曲淼窩在人家肩頭一動不動的,這是——暈過去了啊?!
我曹真他媽的!蔣卓晨也太生猛了吧!
這下誰上誰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他就說,蔣卓晨怎么可能被人上,這人明明一看就是搞別人的主。
“我先帶他走了。”蔣卓晨穩(wěn)穩(wěn)地把人抱在懷里,他瞅了曹亮一眼,“你們自己收拾——你們的套子沒用上。而且換了幾個地方?!?/p>
“……”?!
草!
草!草草草!
你們倆還要不要臉了?!人怎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就是你要報復(fù)曲淼——我曹亮可是無辜的?。{什么要我給你們收拾滿屋子你們的東西?。堪?!我們平時最多就是洗個被套,可沒見過“換了幾個地方”——弄得到處都是讓人收拾殘局的!
但曹亮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地目送蔣卓晨抱著人上了車,而后那人大爺一樣地?fù)P長而去。
曹亮覺得自己今天超級虧,虧死他了。
小制片惹不起大少爺,以后見了蔣卓晨他都要繞道走。
至于見了曲淼?他弄不死他!那個混蛋忽悠了他這么久,他什么都當(dāng)了真,找場地找演員,按最好的待遇來處理。然而呢?竟然一直等到了開機才告訴他真相,雖然曲淼做了補償,但他仍舊白忙活了一場,重要的是他白期待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