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淼翻了個白眼說:“拍毛片你還要‘雅觀’,你知道雅觀兩個字什么意思?”
“你這種不懂□□藝術(shù)的人我懶得跟你廢話?!辈芰烈桓币悦麑ё跃拥呐深^,傲慢地用下巴瞅曲淼,“我看了一下你院子里可以適當來點劇情。比如——噢!有了!”
曹老板一拍大腿,跳起來道:“要不蔣大少在院子里來個求婚的鏡頭,而后你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進洞房,新婚燕爾想怎么搞就怎么搞?!?/p>
“結(jié)婚才叫洞房才叫新婚燕爾?!边@智商也是狗啃的,“還有,為什么是蔣卓晨求婚,我就不行?”
說著,曲淼伸手進褲兜,他竟從褲子里慢吞吞地掏出了一個戒指盒,放到空氣里亮了相。
“啊?!”曹亮大叫。他只是靈光一現(xiàn),隨口一說,難道曲淼竟然真的準備了戒指?!
不光是曹亮,連蔣卓晨也震驚地盯著曲淼的手一時忘了動彈。
曲淼輕輕地打開盒子,曹亮湊上去一看,插在黑絲絨之中的真的是一對暗金色的對戒!
“我可以求婚了?”曲淼瞅著曹亮,得意非常。
“求、隨便你們求?!辈芾习彘W開,給曲淼讓路,露出背后沙發(fā)上的蔣卓晨。立刻他又反應過來,喊道,“快快快,拍下來!”
不用他說,他的專業(yè)攝像已經(jīng)扛著機子在拍攝。
沒有用上庭院的場地,也沒有任何的準備,竟就這樣拍到了求婚現(xiàn)場。而這現(xiàn)場不僅僅是拍攝的片子,它是真的!這是曹亮還有蔣卓晨都沒有預料到的,曹亮打了雞血一樣的激動,比自己跟誰求婚還要心潮澎湃。他秉著呼吸,看著曲淼一步步沉定地走向蔣卓晨。
“我現(xiàn)在沒錢也沒時間準備更好的?!鼻低T谏嘲l(fā)前,他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低頭與他對望著,他說,“我本來準備在拍攝那天再這么做,但是沒必要等了。”
他從里邊取出蔣卓晨的型號,把盒子收起來,專注而認真地凝視蔣卓晨深邃的雙眼。
“和我在一起這條路會很難走,也許明天醒來你真的就失去了所有,縱然如此,我也希望我們可以攜手解決所有的問題,共度一生,直至白頭。你愿意嗎,蔣卓晨?”
蔣卓晨深深地凝望著曲淼,他朝他伸出左手,他總是那么的冷酷強勢,他也總是那么的流氓野蠻無恥,但這一剎那的蔣卓晨只是溫柔,溫柔到了極致。
他說。
“我愿意。我早已經(jīng)是你的?!?/p>
曲淼把戒指戴進了蔣卓晨的中指,復而抬頭,按下蔣卓晨的脖子,給了他一個交換誓言的親吻:“那我就不客氣地接收了?!?/p>
曹老板看得快要熱淚盈眶,不容易啊,他見證了蔣卓晨的高調(diào)出柜,又親眼見了他們低調(diào)的求婚,對他這種淚點低的人來說這真他媽的是一出感人至深的戲。
他還用什么劇本!
到時候把蔣卓晨出柜的視頻也加工進去,最后再拍點棒打鴛鴦的劇情,比現(xiàn)編的劇本還精彩。
就在這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曹亮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不知從哪里竄進來一群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帶著面罩的男人。那群人魚貫而入,一個個荷槍實彈,槍口對準他們,黑壓壓地圍成一個包圍圈,困住了屋子里的幾個人。
曹亮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出驚呆了。
他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只聽那群人里有誰說了一聲:“捉!”
頓時,好幾個人訓練有素地沖了上來,其他人的槍則依舊對著他們。曹老板嚇得腿一軟,雙手舉得老高,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朝他逼近,然而正當他覺得完蛋了的時候,對方卻像沒看到似的,直接從他身側(cè)擦了過去。
背后傳來抵抗中衣料摩擦的聲音,曹老板膽顫心驚地回過身,看到曲淼被兩個人架住,他在動手反抗。
蔣卓晨也被人控制住了,他沒有抗爭,只是怒著臉大聲喝道:“誰都不準動他!”
說完蔣卓晨看著曲淼,他放緩聲音對曲淼說道:“別反抗他們,他們的槍是真的?!?/p>
蔣卓晨完全沒問什么“你們是誰”之類的問題,而曲淼也沒問,曲淼不甘心地又掙扎了幾下,他突然側(cè)頭看了曹亮一眼,咬牙道:“別傷他們?!?/p>
從黑衣人走出一名中等身高的男人,他踱到幾人面前,中氣十足地說道:“我們的目標只有你們兩個,只要你們老實點我們誰都不會傷害?!?/p>
說完他伸出手,奪了還在拍攝的一臺攝像機“哐啷”砸在地上,之后快速做了一個手勢,說了聲:“撤!”
像來的時候一樣,那群不知道是雇傭兵還是什么玩意兒的男人帶著蔣卓晨和曲淼迅速地消失在了曲淼家里。
曹亮的腿徹底失去了力氣,一下癱在了地上。
他的兩名攝像也還在余驚之中尚未搞清楚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曹亮頭腦空白了好幾秒之后,他才突然想起什么,趕緊地摸自己的電話:“糟了糟了,他們倆肯定是被蔣銘讓人帶走了。我要趕緊通知、通知——誰?”
他捏著電話,懵逼地想。
蔣卓晨和曲淼被綁架了,可是他竟然不能通知他們的家屬他們遭到了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