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著她的唇教她,“接吻的時候最好閉眼?!?
于是陳眠乖乖閉眼。
睫毛掃過他的掌心,帶起一陣酥麻的癢。
沉域連親吻都帶著情色的意味。
陳眠的唇是柔軟的,像果凍的質(zhì)地被他含在唇間,不時咬著下唇,看她輕顫邊又忍不住悶笑,氣息掃過來,是熱的,空氣中被人丟了把燃著的炭火,用心臟作為燃料,滋啦啦地灼著人心火都跟著燒。
沉域舌尖伸進去的時候,陳眠忍不住后退,胳膊卻被人攥著,不允許逃離的強勢。
薄荷味一層層堆積。
發(fā)間的水珠啪嗒滴落在陳眠臉頰上,又蜿蜒往下,再幾滴,匯集到兩人唇間,被沉域舔著送進陳眠的口中。
濃烈的男性氣息擠壓著陳眠胸腔的呼吸,這個漫長的吻仿佛是以生命作為代價。
沉域的呼吸掠奪著她喘息的自由。
她的身體不再屬于自己,口腔成了被成功進攻的城池。
會死掉吧。
陳眠嗚咽著想逃離,沉域卻松開攥著她手腕的手。
他笑著松開她,眼睛重見天光的那刻,被溫?zé)岬拇捷p吻。
沉域溫?zé)岬暮粑诒”〉难燮ど?,仿佛是心跳在跟她交談?
說,陳眠,沒意思的到底是誰。
窗開著。
冷風(fēng)灌進來。
陳眠臉上的燥熱才消散了些,她內(nèi)衣仍舊散著,兩條細(xì)帶掛在校服襯衫里。
她靠在窗邊喘息著補充空氣。
沉域扯下頭上的毛巾,隨手丟在桌面上,濕潤的毛巾蓋在畫紙上,卻沒人留意。
他從錢包里數(shù)了一萬塞進陳眠書包里,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雙腿敞著,絲毫不掩蓋勃起的欲望。
樓下傳來開門聲。
張嬸哼著歌又啪嗒關(guān)上門。
陳眠走過去,伸手覆蓋在上面,然后慢慢圈住。
沉域掀眼看向她。
陳眠蹲在他面前,牽起他的手,親吻他的掌心,在學(xué)校里對所有人都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的人,現(xiàn)在原形畢露,找到了自己的兇犬,分明是平淡的語氣卻莫名讓人聽出了委屈的意思。
“沉域,我不能參加作文競賽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沉域看著她,眼里滿是笑意。
不知道為什么身邊的人總說陳眠是個好學(xué)生,不跟任何人起沖突,綿綿軟軟的,跟個沒脾氣的一樣,但在沉域看來,陳眠明明跟他是一類人。
跟好人掛不上鉤,也扯不來以德報怨那一套。
沉域向來有仇必報,而陳眠顯然也是。
她看著他,唇貼著他的手心,正如雨夜那晚她語氣平淡地對他說陳宋打我一樣的語氣,對他說,“因為陳柯?!?
沉域渾身透著股情潮翻涌的慵懶,垂眸,看著陳眠握住他欲望的手。
此刻的他是放蕩的,眉眼間的冷靜克制隨著脫下的校服一起被扔了一樣。
嗓音帶笑地對她說,“陳眠,你把我當(dāng)你的狗?不想要了一腳踹開,需要的時候連句軟話都不會說,求人幫忙是你這個態(tài)度?是不是沒人教過你撒嬌?”
說完就聽見陳眠語氣懵懂地問他,“要怎么撒嬌?!?
陳眠站起身,扎起的馬尾在剛才的親吻中松散,發(fā)絲垂落鬢邊,眼眸是軟的。
看向他,認(rèn)真地像個認(rèn)真求教的學(xué)生。
“是要說,沉域,幫幫我嗎?”
溫柔的嗓音,清純的臉蛋,澄澈的眼眸。
哪兒是不會撒嬌。
明明再會不過,就這么簡單一句,就讓沉域忘了站在他面前這人前不久還在微信上讓他去死。
沉域靠在椅背上,眉眼間滿是妥協(xié)的笑意,難得溫柔,像在哄一個丟了糖的小孩兒。
“不就是個作文競賽,你想,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