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甚至有些憤怒的質問,語氣仍舊是冷靜的,“學長,我只是實話實說?!?
林郁青:“你可以私下跟我說,有什么必要鬧得人盡皆知,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拒絕我,絕無可能跟我在一起,你讓我面子往哪兒放、別人又會怎么看我,你考慮過我該怎么在學校做人嗎?”
另外兩人輕聲附和。
“是啊,陳眠,你可以私下說清楚的,表白墻上這么說真的有點兒過了?!?
“郁青也沒怎么樣,他對你也挺好的,就算做不成情侶也可以做朋友吧?”
“哎,這事兒鬧的。”
……
說什么的都有,大體表達的都一個意思:陳眠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都是成年人了,該保有起碼的體面,那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也是這意思,被表白的女孩子多得去了,表白墻上掛著的也不止你陳眠一個人,怎么不見其他人反應那么大,無論再怎么不喜歡,你保持沉默不就得了,私底下澄清一下大家也都能清楚不是這么回事兒,沒必要這么不給臉面。
搞得就跟對所有人說了一遍她絕對不可能喜歡林郁青似的。
過于不體面。
然而這份體面讓陳眠覺得有些好笑。
“公開拒絕就算過分的話,那公開造謠就不算過分了么?”
在所有人看來陳眠都是一個溫柔的女生,從不說重話,偶爾在辯論社要求她做些什么也都是點頭說好,拒絕的時候都少,更不會表達一些類似于不滿的情緒,所以此刻說出的話讓大家都愣住。
“學長,我拒絕過你無數次,但你都沒有當回事,我表達過無數次我不喜歡,但你好像覺得堅持總能獲得成功?!?
“無論是來蹭我們班的課,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送我花,這些行為在我看來都厭煩至極,不能搞明白別人的心意就貿然做出感動自己的行為,這不過分嗎?”
“別人議論中的是你和我,那么作為當事人的我,對于這些讓我感到不適的內容進行反駁有任何問題嗎?”
陳眠覺得可笑至極。
被喜歡不是她求來的,或許對別人來說被喜歡是一種認可,但陳眠從來不需要這種認可,這些喜歡膚淺,無非是來自外表的吸引,或許更深層一點還有相處過后被性格吸引的因素,但那又怎么樣,難道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哪怕身邊不少人說林郁青人挺不錯的,對她溫柔又深情,但陳眠始終覺得煩透了,她認為林郁青絲毫不懂得什么叫做界限感,肆意打亂她的生活,把愛意變成自己的免死金牌,無論是公開場合對她表示好感也好或是自認為浪漫抱著鮮花來她們班也罷,都是讓人感到困擾的行為。
她沒讓林郁青喜歡她,也不需要林郁青喜歡她。
他到底在賣什么慘。
隔了幾桌。
陳茵攪動著杯子的咖啡,對面坐著的游淮在看見陳眠跟幾個男生進來的那一刻就打給了沉域。
通話界面已經進行了長達十多分鐘。
塞在耳朵里的藍牙耳機終于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問他,“在哪兒?”
游淮一樂,用口型對陳茵說買單的人來了,隨即對沉域報了地址。
電話掛斷的最后一刻。
陳眠冷淡地說下最后一句,“所以學長,我不明白,當委婉對你一點兒用都沒有的時候,我這么做,究竟有什么是需要被指摘的?!?
游淮聽見,她那一桌直接安靜了下來。
他跟看好戲似的,看著坐在陳眠對面的一個高個子男生直接拿了東西走人,邊兒上坐的兩個沒拉住人,也跟著往外走。
唯獨她坐在那兒,跟壓根沒受影響似的,甚至還往杯中咖啡丟了幾塊兒方糖。
“真牛,怎么之前沒發(fā)現,陳眠說話這么直接,我還以為她是個軟妹?!?
陳茵卻笑了一聲,“軟妹?你是瞎子吧游淮。”
誰是軟妹,陳眠都不可能是軟妹。
她早就看出陳眠是個硬骨頭。
能跟沉域搞在一起去的人能軟到哪里去。
都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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