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合情
因為許白拍攝任務(wù)繁重,傅西棠怕他累著,所以兩人的交流活動僅限于親親蹭蹭,再純潔不過了。
許白對他很失望。
可傅先生是一個有原則的好先生,說不越界就不越界,于是浪里白條只好哼哼兩聲背過身去睡覺。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蛇性本……那個,自從開了葷之后,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許白越想越不得勁,這戲才拍了多久,還有大半年呢,他不得把自己熬廢了?這可不行,這可不行,想他大好年華、血氣方剛,怎么能毀在這個事情上呢?
于是他想著想著,就想轉(zhuǎn)過身去搞事情。
卻沒想到,他還沒轉(zhuǎn)身呢,傅西棠的身體就貼上了他的后背,那只時常擺弄著機(jī)械零件和鍋鏟的大手靈活地鉆進(jìn)他的褲子,握住了小阿仙。
小阿仙興奮得很快就長大了,跟吃了金坷垃一樣。
“傅先生?”許白下意識地繃緊了腹肌,微微轉(zhuǎn)頭想要去看身后的傅西棠。此時他們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了,黑夜中他看不見傅西棠的表情,只聽到他在自己耳畔低低笑了一聲,唇瓣掃過他的耳垂,“噓,別說話。”
“嗯……”許白哪里還說得出話,整個人蜷縮在傅西棠懷里,面色潮紅,只管哼哼。
他是習(xí)慣裸上半身睡覺的,這個習(xí)慣在他談戀愛之后也沒有絲毫改變。他能感覺到傅西棠綿密的吻落在他的耳畔、脖頸和鎖骨上,整個人好像漂浮在湖面上隨波逐流。他打小生活在水里,在水中漂浮對他來說就是最舒服的狀態(tài)。
所謂西湖水啊,浪呀么浪打浪啊。
這黑燈瞎火的,還有點偷情的刺激感。
許白一向是個隨性自在的人,相信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所以過了沒多久他就把腦子里那僅有的一丟丟羞恥拋到了腦后,主動往傅西棠手上湊。
等到完事兒了,傅西棠幫他清理干凈,他還大大咧咧地把腿翹到傅西棠身上,纏著他,用略顯暗啞的嗓音表達(dá)自己的感謝,“我愛死你了,傅先生。”
這還是許白第一次對傅西棠用“愛”這個字眼,果然,愛是要做出來的。傅西棠想。
翌日,許白仍然起了個大早,但是精神倍兒棒,逢人便笑,仿佛自帶圣光。劇組里其他演員見了,原先還有幾個自以為實力派不服氣他的,現(xiàn)在都不吭聲了。
誰都看得出來許白的工作量是最大的,尤其昨晚淋了那么久的雨,有幾個演員回去都感冒了,結(jié)果人許白啥事兒沒有,還面色紅潤有光澤。
樊導(dǎo)一看,這可真是太好了,接著拍拍拍啊。
于是眾演員恨不得給許白跪下,求求您裝得虛弱一點,大家混口飯吃都不容易。
許白并沒有聽到大家的心聲,但是他有自己的考量。
樊導(dǎo)也是妖怪,可以說跟許白是同一條戰(zhàn)壕上的戰(zhàn)友,于是許白也沒瞞著他,主動跟他打了個招呼,請他這幾天稍稍給自己留些空余時間。
“怎么?你談戀愛啦?”樊導(dǎo)的八卦雷達(dá)嗖地豎了起來。
“有朋友來探我的班?!痹S白答非所問。
樊導(dǎo)無情拆臺,“喲,以前就是葉大少來探你的班,也沒見你休息過?!?/p>
許白但笑不語。
樊導(dǎo)很上道,沒有追問,只是用一種“你懂我也懂”的眼神瞅著許白,說:“探班的人是誰???什么時候過來???”
許白:“等他過來了,我怕嚇?biāo)滥?。?/p>
樊導(dǎo)一點都不信,放言道:“老子長這么大,還沒被人嚇到過呢,盡管放馬過來?!?/p>
不就是一個舅老爺嗎,當(dāng)我不知道呢。樊導(dǎo)成竹在胸,一點都沒把許白的警告放在眼里。于是到了中午,當(dāng)傅西棠出現(xiàn)在劇組是,樊導(dǎo)直接跪了。
大妖的氣場可不是蓋的,盡管傅西棠已經(jīng)刻意收斂了,樊導(dǎo)仍然感到了一股由衷的壓迫感。幸虧他當(dāng)時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否則他能直接跪倒在地上。
妖界按資排輩,樊導(dǎo)這么個小妖怪,連姜生那樣的人參精都比不過。
于是,全劇組的人就看著他們平時威風(fēng)八面、脾氣暴躁一點就燃的樊導(dǎo),忽然間安靜得像個小媳婦兒。
如果不是他還堅持著對紅燒肉的熱愛,大家都要以為他被外星人奪舍了。
傅西棠給許白送來了愛心午餐,為了看起來不那么扎眼,也為了契合他大老板的身份,所以他專門訂了餐送到劇組,說是感謝大家對阿煙的照顧。
他的弟弟跑到劇組來玩兒,哥哥后腳趕到為弟弟善后,合情合理。
于是大家都紛紛笑著道謝,“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平日里還多虧許哥照顧,傅先生多慮了。”
阿煙?阿煙是誰?我們劇組里有這號人物嗎?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