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
白藤繼續(xù)八卦:“你不要告訴我普通員工會在大半夜出現在大老板家里?”
“我在隔壁拍戲扭傷了腳,傅先生只是關愛員工,所以才帶我過來,謝謝?!?/p>
“哦,關愛員工,所以大半夜特意把我叫過來,就為了給你看一個扭傷?”
許白竟無言以對。
白藤見他那郁悶的樣子,噗哧一聲笑出來,“好了,我不逗你了。早點兒休息吧,替我向傅先生道個別?!?/p>
說罷,白藤起身就要走。
“你不等他下來了?”許白問。
白藤晃一晃手機,“剛剛發(fā)來的消息,病人需要我,我得回一趟醫(yī)院,拜拜~”
白藤來得快去得也快,步履如風。
許白這一晚上又是扭了腳,又是被白藤揶揄了一陣,任憑他性子再灑脫,都不由有點郁悶。這姜生也不知道去干嘛了,拿個東西半天也不見回來。
于是許白拿出手機來給姜生發(fā)資訊,發(fā)著發(fā)著,他就不由癱在了沙發(fā)上。朱子毅曾經不止一次地吐槽過許白明明是只杭州妖,北京癱卻癱得格外標準。
許白說,這叫入鄉(xiāng)隨俗。
于是傅西棠從樓上下來時,就看到一個坐沒坐相的許白。也許是因為本體是一條白蛇,許白的腰特別軟,六塊腹肌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柔軟度,襯衫折起一個小角,露出了一個小肚臍。
他還在專注地看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消息,一邊眉毛高高挑起,然后手指飛快地打著字。
姜生說不知道哪個孫子把他汽車輪胎給戳爆了兩個,他正打電話報修。
真是太氣人了,許白想:老天爺是想把他所有的交通工具全部KO嗎?要不要這么過分?
姜是新的鮮:許哥,這車恐怕一時半會兒開不了,要不我們滴滴打車吧?
克斯維爾沒有明天:這么晚了,滴誰?。?/p>
姜是新的鮮:那怎么辦?
克斯維爾沒有明天:把老子逼急了,我就變成白蛇游回去,還能拿我咋地???
恰好看見許白手機螢幕的傅西棠,覺得小朋友很有想法。
忽然發(fā)現傅西棠就站在一旁的許白,覺得大老板有點嚇人,走路都沒聲音。
許白趕緊端正坐好,就聽傅西棠問:“明早幾點開工?”
許白愣了愣,回說:“七點?!?/p>
于是傅西棠掃了眼墻上的鐘,說:“你還有四個小時。”
現在是凌晨一點,照理說距離早上七點還有六個小時。許白轉念一想,明白了,扣除來回路上還有吃早飯的時候,四個小時差不多。這還是非常理想的狀態(tài)。
這時,許白的手機上又傳來了消息提示音。
姜是新的鮮:許哥哥哥哥哥!我剛才滴滴打車滴到老板了!怎么辦?!
許白&傅西棠:“……”
姜是新的鮮:我們公司難道最近很缺錢嗎?為什么老板要出來做滴車司機??!我很惶恐啊下個月工資還會漲嗎!會漲嗎!
少年你想得有點深遠啊。
許白正想回復,忽然想起大老板就在旁邊,于是小心翼翼地回頭打量他的神色。
傅西棠看著他仰著頭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變得有些可憐兮兮的表情,被葉遠心那個不著調的挑起來的怒氣不知不覺就平復了幾分。
但是堂堂一個公司的老總,大半夜的居然還有心思去做滴車司機,傅西棠真不知道該夸他有理想還是太閑了。
“讓你助理坐葉遠心的車回去?!备滴魈睦淅浒l(fā)話。
“好的。”許白一口答應,消息發(fā)送出去之后又愣住了,抬頭問:“那我呢?”
“客房?!备滴魈膾吡怂哪_一眼,繼續(xù)說:“如果你想游回去,我也不介意?!?/p>
“傅先生開玩笑了……”許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著。
這時,阿煙終于回來了,戴著鴨舌帽哼著小曲兒,一手烤串一手哈啤,走路都帶著一股社會人士的風采。
結果一進門就跟傅西棠對上了眼,嚇出一個燒烤味兒的嗝。
傅西棠不是很想理他,只留下一句“扶許白去客房”,就兀自轉身上了樓。
阿煙跟許白面面相覷,阿煙愣了片刻,舉起手里的烤串,問:“你吃不?”
許白禮貌地拒絕:“謝謝,我最近在減肥。”
另一邊,葉遠心高高興興地載到了他的客人,一看——喲,是熟人。
熟人姜生有些緊張有些忐忑地上了車,說:“葉、葉總,傅先生讓我坐你的車回家?!?/p>
葉遠心一臉懵逼,差點把油門當剎車,“你說啥?”
姜生:“我說傅先生……”
葉遠心選擇狗帶。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理解他的,他是一個有崇高理想的人。幾百萬的車呢,如果不讓大家也來坐坐,買得也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