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想要徹底勃起,最少得七次甚至八次。
謝?不是一夜七次郎?見微表示:這病他治不了了!
兩人胡來了將近大半個月。
羅倫看不下去了,把謝見微拎出來道:“你還說你腦子沒病,整天跟個陽痿混悶在屋子里做什么啊?”
謝見微怎么好意思說自己快被個陽痿給弄得精X人亡了呢?
“沒、沒事,就是陪陪他?!?/p>
其實(shí)他照實(shí)說出自己做的事羅倫也不會信,他憂心忡忡地是另一碼事。
“人族很狡猾的,他們就喜歡搞什么愛情主義,你又是個血族奇葩,很容易被他框起來??!”
他認(rèn)定了兩人整天憋在屋子里是在膩膩歪歪的談情說愛。
謝見微也是冤得很。
羅倫道:“我這陣子去查了他的身份……我跟你講,相當(dāng)蹊蹺?!?/p>
謝軍師沉迷“治病”,還真沒來得及去查這些,他一聽羅倫查了,便凝神問道:“怎么的?”
羅倫道:“他是挺可憐的,因?yàn)闃用驳年P(guān)系在人族一直被當(dāng)血族一般排斥著,又因?yàn)樯眢w不好,受盡了虐待?!?/p>
謝見微眸色微沉。
羅倫道:“你也不用心疼,先聽我說?!?/p>
他又繼續(xù)道:“他身體不好對吧?但是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人族心理陰暗的人不少,手段過激弄死人的不在少數(shù),你的小陽痿身體弱,性格悶,被人欺負(fù)了也不反抗,好幾次都可能被活生生打死,但他都奇跡般的活了下來?!?/p>
謝見微聽得心臟直抽抽。
羅倫道:“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機(jī)緣巧合,比如恰好就被人救了,再比如恰好那地方又療傷的藥草……但一次巧合也就罷了,次次巧合就很微妙了?!?/p>
謝見微在想是不是“神的意志”作祟,但轉(zhuǎn)眼又覺得應(yīng)該不是。
陸離每次顛覆夢境都是因?yàn)樗?/p>
因?yàn)殛戨x本身是陷在夢境中的,所以非常遵循邏輯,完全是當(dāng)局者迷的狀態(tài)。
那會是什么原因?難道還有其他的隱情?
羅倫又說道:“這事我們可以勉強(qiáng)說是巧合,但有件事卻更蹊蹺?!?/p>
謝見微看向他問道:“什么事?”
羅倫道:“他像是憑空蹦出來的?!?/p>
謝見微擰眉問:“也許是他家人早亡?”
“不是孤兒這么簡單,他是壓根沒有童年?!?/p>
謝見微面色凝重起來。
羅倫道:“我查不到任何關(guān)于他未成年時的事?!?/p>
“你也知道人族的壽命很短,一百年便是極限了,而他瞧著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所以他也就只活了這么久,但奇怪的是他前十六年根本沒有存在過的痕跡,好像憑空出現(xiàn),然后就走向成年。”
謝見微陷入沉思。
羅倫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人族是徹頭徹尾的群居生物,他獨(dú)自一人還那么年幼是不可能活下來的,所以他不該沒有生存過的痕跡。”
謝見微點(diǎn)頭道:“嗯,的確不該?!?/p>
羅倫看看他,嘆口氣道:“我說這個你別不愛聽,你這小陽痿啊,還真有可能是誰特意送給你的?!?/p>
“雖然陛下的容貌和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但再少也是有人知道的,如果沒查這些底細(xì)我還會當(dāng)成是巧合,但現(xiàn)在這一查,貓膩太多,沒法不在意。”
謝見微說:“好,我心里有數(shù)了?!?/p>
羅倫道:“你可千萬別犯傻,百年前的教訓(xùn)還熱乎著呢?!?/p>
謝見微并不知道百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沒法問,只能裝懂:“我知道?!?/p>
羅倫還是很放心他的,知道他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只要提醒到位,基本不會掉進(jìn)坑里。
謝見微為了安撫羅倫,這天沒窩在屋子里,而是去議事廳忙碌了一整天。
其實(shí)血族的掌權(quán)者都挺閑,本身同族人數(shù)就極少,各個又都是只管吃做睡,意外得省心。
對謝見微來說,這血族首領(lǐng)的忙碌程度估計還比不上一個村長……
管過數(shù)百近千億老百姓民生大計的謝軍師表示,這點(diǎn)兒政務(wù)怎么好意思叫政務(wù)?
還不如在屋里陪著小離下下棋。
回去后,謝見微問了陸離一些他過去的事。
陸離并不太想提,畢竟都是些不好的回憶,但是謝見微問了,他也認(rèn)真的說了。
沒有絲毫隱瞞,和羅倫說的基本無二致。
謝見微很是心疼:“你受委屈了?!?/p>
陸離看向他,眸色柔和:“沒什么?!?/p>
謝見微勾著他吻了下,又問道:“你還記得你十六歲以前的事嗎?”
陸離眉頭皺了皺。
謝見微眼睛不眨地看著他。
陸離道:“不記得了。”
謝見微說:“怎么會不記得呢?”
如果說三歲前的事不記得很正常,但十六歲的少年應(yīng)該什么事都記得很清楚了。
陸離并未隱瞞他,他坦誠道:“我的記憶是從十六歲開始的?!?/p>
謝見微面露疑惑。
陸離又道:“我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做什么,某一天就像忽然醒來一般,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然后開始活著。”
這聽起來太奇怪了。
難道……謝見微琢磨著,陸離并不是這個夢境的主人,而是半道進(jìn)來的人格?
有個規(guī)律顏柯曾經(jīng)和他說過,因?yàn)槿烁裰g的互相排斥和隔離,倘若另一個人格進(jìn)入到其他人格的夢中,是會被封鎖所有意識的。
而且因?yàn)樗峭鈦碚?,所以邏輯上可能會存在問題。
憑空出現(xiàn),身患頑疾,受盡虐待,活著都不像活著……
恰好在此事,顏柯唏噓道:“元帥大人至于對自己這么狠嗎?”
謝見微怔了一下。
“不至于……”
顏柯也猛地明白了。
“是另一個元帥大人在搞事情?所以說并不是這個人格的元帥想要虐待自己,而是另一個人格的元帥想要虐待這個人格?”顏柯自己把自己都快說蒙了,“好繞口。”
謝見微又說道:“也不一定,畢竟我都沒那么餓了。”
如果真的是另一個陸離在搞事情,那就說明他是夢境中主人,但現(xiàn)在的陸離也能干涉一些事情,所以真不好說是怎么回事。
顏柯已經(jīng)腦容量告罄,表示想不明白了。
謝見微道:“沒事,慢慢來,線索只會越來越多?!?/p>
雖然答應(yīng)了羅倫要提高警惕,但工作了兩天之后,謝見微又賴在屋里不出來了。
不是他不想出,而是他有心無力。
治療的手段實(shí)在太消耗他的體力了。
羅倫也是相當(dāng)聰明,知道謝見微這是“中毒已深”,自己說再多估計都沒用,索性祭出了殺招。
“有星語沙和冰綢之心的下落了。”
這是喚醒血族首領(lǐng)的法術(shù)中必需的兩樣材料。
謝見微驚訝道:“運(yùn)氣這么好?”
羅倫翻個白眼:“父神都可憐你?!?/p>
謝見微想了下道:“資料給我看看,我去找?!?/p>
羅倫道:“我去找星語沙,你去找冰綢之心,就這么定了?!?/p>
謝見微不置可否。
羅倫這才補(bǔ)充道:“冰綢之心在霜原,勸你還是把你的小陽痿放在領(lǐng)地,否則帶出去個活人帶回來個冰雕就不好了。”
謝見微:“……”
羅倫給他一個牛皮袋后轉(zhuǎn)身走人。
里面詳細(xì)寫了冰綢之心的所在地和獲取方式。
難怪之前謝見微一直查不到這東西的下落,而最近羅倫又忽然能查到了。
原因是這冰綢之心被一個大家伙給吃了,而這家伙躲在地下一睡就是八百年,只有在一個特定的日子才會出來進(jìn)食。
這是個舉世罕見的兇獸,喜食人肉,而且是生吞,一口一個連衣服都不扒。
羅倫之所以會查到這消息,是因?yàn)樗囊粋€下屬忒倒霉,被當(dāng)成人類給吞下去了,而這兇獸是絕對不吃血族的,羅倫這手下在這怪物肚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后又被吐了出來。
而這轉(zhuǎn)得幾圈他除了看到大量殘尸之外還看到了一個冰藍(lán)色的東西。
被吃下八百年,冰綢之心也沒被消化了,不愧是神材。
被吐出來的血族知道自家伯爵在照這個,趕緊洗洗干凈就跑回來匯報。
于是羅倫就掌握了這第一手消息。
謝見微覺得這是一份相當(dāng)有味道的資料。
羅倫最下面還留了他那在怪獸肚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的下屬的聯(lián)系方式,然而謝見微并不想見他……
總覺得見了面,他也會變得很有味道。
如今這食人獸還在瘋狂進(jìn)食,大概是想一口氣填飽肚子,讓自己再睡個八百年。
其實(shí)哪怕沒有冰綢之心,血族也準(zhǔn)備派人去除掉這家伙。
雖然他不吃血族,但他吃的是血族的食物,而且還胡吃海吃,特別不講究。
打個比方就是,咱家后院種了一地韭菜,本來是割著吃,吃了一茬還能繼續(xù)漲,結(jié)果來了個混蛋,一口氣把地都給翻了,韭菜都被連根拔起,不管老嫩,全一口吞了,這多讓人火大。
原本這些武力活兒都是羅倫自己大包大攬的,一般不會讓謝見微出馬。
但這次不同,羅倫有心把謝見微支走,所以故意把這事推給了他。
霜原極冷,普通人類去了就是受罪,尤其還是去獵殺食人獸,帶上陸離簡直像是活生生的誘餌。
血族被吞了還能被吐出來,人被吃進(jìn)去可就直接被消化了。
于情于理,謝見微都不會帶陸離去。
只是這一去就是十多天,謝見微的吃飯實(shí)在成問題。
羅倫又貼心地幫他安排了一個移動血庫……
謝見微也是心服口服。
顏柯插話道:“如果元帥大人哪天想起這事,估計會揍上將一頓吧……”
謝見微笑道:“有可能。”
顏柯?lián)u頭晃腦:“羅倫上將可真冤?!?/p>
出發(fā)前謝見微對著陸離千叮萬囑:“千萬別自己出去,實(shí)在無聊了就找阿飛,他會帶你出去走走。”
阿飛是謝見微的心腹,是值得信賴的人。
陸離道:“我明白?!?/p>
謝見微怕他不安,又說道:“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陸離說:“嗯?!?/p>
謝見微轉(zhuǎn)身要走了,陸離忽然又問他一句:“你……餓了怎么辦?”
謝見微說:“我可以喝冷血,雖然要變成一天喝七八次,但也能勉強(qiáng)填飽肚子。”
陸離猶豫了一下。
謝見微走近他,對著他的唇碰了碰,輕聲道:“我的牙齒只會刺破你的肌膚。”
陸離猛地按著他的后頸,用力吻住他。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羅倫翻個白眼:“走了走了!”
謝見微笑瞇瞇的:“等我回來?!?/p>
陸離說:“嗯?!?/p>
羅倫相當(dāng)不滿意:“除了接吻他還能做什么?”
謝見微:“……”講真的,能做的事真不少,但不能告訴你。
羅倫又嫌棄地看看謝見微:“你也是,他硬不了,你還硬不了?先艸一頓過過癮?!?/p>
謝見微失笑道:“有什么用?還不是沒有熱血?!?/p>
羅倫嘆口氣:“所以啊,你這是找了個什么玩意!”
顏柯驚呼道:“ 哎呀,這話我要錄下來,以后羅倫上將肯定唯我是從!”
謝見微也是被他倆給搞得腦仁疼。
一行人走得不慢,一天功夫就到了霜原,那食人獸正在大快朵頤,說來也是心疼,本來居住在這兒的人類就很辛苦了,生活不易又挨凍,現(xiàn)在還要被生吞,簡直是一個大寫的慘字。
謝見微也沒耽誤時間,當(dāng)即便下令開始絞殺。
其實(shí)如果他喝了熱血,這頭食人獸他自己就搞的定,但現(xiàn)在他餓了一百年,力量不停透支下,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所以需要同族幫忙。
他們和食人肉打起來,人類倒是得救了。
不過人族一看那絢麗的法術(shù),便知道這些人都是血族,所以又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食人獸比想像中要難纏一些,折騰了足足兩天兩夜才總算把它給放倒了。
冰綢之心在他身體內(nèi),想拿出來就得把它給解剖。
而這巨獸又大得很,割來割去地弄了一天才終于拿到了那藍(lán)色的冰綢之心。
這冰綢之心倒是玄得很,在這巨獸身體里待了八百年還光華流轉(zhuǎn),漂亮得像個小星星。
但謝軍師也不想碰它,甚至還離它遠(yuǎn)遠(yuǎn)的。
總算搞定了這事,謝見微一心想著愛人,連半點(diǎn)兒時間都不耽誤便打道回府。
走了七八天,他一直喝冷血,早就饑腸轆轆,現(xiàn)在只想趕緊見到陸離,好好犒勞自己。
一天的路程,他用了半天就回來了。
臨近,他的小下屬頗為機(jī)靈,提議道:“大人,你好不容易回來,要不要給陸先生帶份禮物?”
謝見微瞧了他一眼,這血族青年繼續(xù)奉承道:“雖然看到您陸先生便會很開心,但如果您帶了禮物,他一定會更高興的?!?/p>
謝見微斜他一眼:“都到家門口了,去哪兒買東西”
這小血族早有準(zhǔn)備:“屬下這剛好有一套好東西。”
謝見微覺得八成不是什么真?好東西。
果然不其然,這賤兮兮的小血族拿出一個頗為精致的木盒,稍微打開一個縫給謝見微看了看。
謝見微:“……”
顏柯“噗嗤”一聲笑出聲。
還不等謝見微說話,不遠(yuǎn)處便傳來了一段對話聲。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么玩意?他不過是為了喝你的血?!?/p>
陸離:“他需要我,是我的榮幸?!?/p>
“需要你?快得了吧,他要真需要你,至于到現(xiàn)在都不給你新生?”
“他對你也就是玩玩,等膩了就直接殺掉?!?/p>
陸離的聲音四平八穩(wěn):“能被他殺了,我很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