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該怎么辦才好?她已經(jīng)迷糊了,只知道對他再難設(shè)防,所有想將他區(qū)隔在外的想法和決心,都一一被他擊潰。
她永遠是他手下敗將。
“不要了……唔……求你……?。 陛p泣的哀求突然變成驚呼,因男人突然挺進她軟潤的腿間,又一次占有她。
“你是我的?!毙量艘阍谒系蛦〉卣f。
其實,他不太明白為什么會說出如此霸道的話,但這句話一沖口而出,他心里只有滿滿的篤定感。
她不只是他這個總經(jīng)理的專用秘書,也是與他契合度最高、最完美的床伴。所以,她是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絲毫不理這樣的結(jié)論有多怪異荒謬,總之他就是要糾纏她,直到心中那把莫名渴望的火焰不再為她亂燒、亂竄。
“你是我的?!彼缙鹗陌阏f著,壓制她的雙腕,男性的火源微微抽離,又悍然地撞進她深處。
“啊——”陸倩兒忍不住叫喊出來,身子無助地拱起,被狠狠折騰過的花心無比敏感,受到他的攻擊,已迅速泌出滋潤的愛液。
她不曉得自己還能承受多少。
這男人啊……她愛得心好疼、好疼……
此時此刻,她擅自取下戒指的事已經(jīng)變得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場火熱的糾纏又要展開,他恣意妄為的攫取、盡情享樂,不會放過她。
***
結(jié)果兩人一直“廝混”到中午,辛克毅才進辦公室。
陸倩兒今天本來被大老板強迫在家休息的,但辛克毅剛離開她的小公寓,她便倔強地拖著虛軟的身子,起身清理自己,沒打算乖乖聽老板的話蹺班。
浸在蓄滿熱水的浴缸里,雪白的肌膚被男人的吻和愛撫烙下無數(shù)的印記,乍見有些觸目驚心,讓她動不動就想起那一幕幕愛火焚騰的畫面,嘲笑自己的悲哀。
她選擇在午休過后進辦公室。
見她早上沒出現(xiàn),臉色也不太好,公司同事不免關(guān)心地詢問——
“倩兒,你臉有點蒼白耶,沒生病吧?近來天氣多變化,流行性感冒又開始倡狂,你要小心啊?!?/p>
“我沒事。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罷了?!彼缤0爿p柔回應(yīng)。
“啊,我聽小劉說你昨晚喝醉了,是因為宿醉所以才比較沒精神吧?”
“應(yīng)該是吧。我以后不會再亂喝酒了?!?/p>
她笑笑地應(yīng)付同事們連番的慰問,后來與辛克毅見面,他僅是瞇了瞇俊目若有所思,沒多說什么,而她則是強令自己鎮(zhèn)定,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幸好到了下午,公司里忙得不可開交,接重要客戶的電話、擬定未來幾天的行程、確認訪客名單、回信給國外廠商等等,她埋頭苦干,所有心思都投注在工作里,暫時不去想和他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
下班時間到了。
辦公室里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離開,陸倩兒繼續(xù)忙著手邊的事,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同事們?nèi)叩镁?,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她一個。
面對著電腦,她正聚精會神回復(fù)一封英文信,突然聽見外頭的電梯門打開,一陣高跟鞋踩在石英地板上的清脆響聲傳來。
心里覺得疑惑,她不禁抬起小臉,下一秒,一抹淡粉色的可人身影出現(xiàn)在門邊。
“啊?原來還有人留著加班呢?!彼涡滥輷軗懿ɡ税愕拈L鬈發(fā),宜人的淡妝在她那張粉嫩的俏臉上造成青春動人的效果。
“宋小姐……”陸倩兒先是一怔,見宋欣妮走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迎接訪客。
“不好意思,不知道宋小姐要過來,請問有什么事嗎?”她禮貌微笑。
宋欣妮對她揮揮手,語氣頗為愉快?!安灰泻粑伊耍沂莵碚铱艘愕?,我約他今晚一起晚餐。你繼續(xù)忙你的,我自己進去就好。”丟下話,她也不等陸倩兒通報,徑自踩著高跟鞋往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
陸倩兒怔怔站在原地,怔怔看著消失在那扇紅木門后的美麗身影,胸口那種悶疼悶疼的感覺又來欺負人了。
“唉……”她下意識嘆息,抬起手按了按疼痛的左胸,一時間,那些暫時被她拋下的煩惱又整個涌上,快把她吞噬。
或者,真到非結(jié)束這一切不可的地步。
她曾以為自己夠堅強,在跟他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后,還可以平靜地看著他與別的女子相戀、相愛、結(jié)為連理。
是她太高估自己。
她只能離開他,在遠方默默為他祝福,卻無法看著另一名女子投入他的懷抱,理所當然享受他給予的安全和溫暖。
那會讓她心痛欲狂啊。
重新坐回座位,她有些恍惚地盯著電腦螢?zāi)灰粫?,如何努力都沒辦法靜下心來工作了,胸口還是疼,疼得她不得不揚唇嘲笑自己,希望笑笑地面對一切,真能減輕那份酸楚。
深吸了口氣,她再次起身走到茶水間,打算為自己沖一杯茶。
茶水間有一面大窗戶,居高臨下,可以欣賞這城市夜晚的景致。
她淺飲著手中的茶,無情無緒看著窗外的夜景,一手忽然悄悄摸進短外套的口袋,從里邊掏出一個小東西,是那枚白玉戒指。
白玉戒指昨天被她取下后,就直接擱在辦公桌的抽屜里,辛克毅追問她,她偏偏不說,但今天來到公司,她還是忍不住從抽屜里拿出來,反復(fù)地看著它、撫摸它,最后就放進口袋里,舍不得丟回去。
人一旦動情,許多事就變得不由自主,再傻的事都做得心甘情愿。
她只是愛他而已。
只是想愛他、用心愛著他,然后被他所愛啊……
這個夢很遠,她作夢作得有些過頭了,心頭既苦又甜。
陸倩兒,這輩子該你欠他呵……
忽然——
“原來你在這里?!彪[含怒氣的低沉男音驀地響起。
“???!”陸倩兒嚇了一跳,手里的杯子沒握牢,竟然整個摔進洗碗槽,杯子雖沒摔破,茶水卻把她的上衣濺濕一大塊。
她揚起略嫌蒼白的小臉,愣愣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辛克毅,后者大步跨近,一把抓住她的雙腕,利眼迅速檢查過她的小手,確定那杯茶沒燙著她,這才將目光移向她那雙稍受驚嚇的美眸。
“你躲在這里干什么?”他語氣已經(jīng)緩和許多,但俊臉的線條仍繃繃的,好有壓迫感。
“我我……我沒有躲……我、我喝茶……”陸倩兒吶吶回答,想抽回手,他偏偏不放,反倒握得更緊。
“我剛才找不到你,以為你又不聽話,跟別人混夜店去了?!彼p眼細瞇,黑瞳閃爍著幾近危險的光芒。
“我沒有……我只是喝茶而已,我我……”她忽然意會過來,連忙說:“總經(jīng)理找我,是要我替宋小姐煮杯咖啡吧?請、請等一等,我馬上煮,一會兒就煮好的,我弄好就送進去……”
心跳如鼓,酸澀在胸中漫流,她強迫自己微笑,正想開口請他松開掌握,卻聽見他沉聲說:“別喊我總經(jīng)理。我有名字?!?/p>
“啊?”她又發(fā)怔了。
辛克毅又說:“還有,宋小姐已經(jīng)離開了,不用你費事煮什么咖啡。”
“嗄?”
“你怎么變得傻呼呼的?”辛克毅疑惑地蹙起濃眉。
陸倩兒還在發(fā)愣中,那枚不小心跟著茶杯一塊掉進洗碗槽的白玉戒指終于引起男人的注意。
辛克毅咦了聲,撿起那枚戒指。“找到了。”
他輕描淡寫地揚揚唇,抓住陸倩兒的小手,把戒指重新套進她秀氣的手指,不容抗拒。
“你要再敢隨隨便便就取下的話,不要怪我哼哼哼——”話沒說得很明白,但“哼哼哼”的威脅意味已經(jīng)十足十。
感覺到那雙男性大掌移向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往他身上拉近,陸倩兒一下子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知道她如果又擅自取下戒指,他將會對她做出有如昨晚那樣極度“不人道”的“懲罰”。
“你——”一股氣堵到喉嚨,讓她好難發(fā)出聲音。
“我怎樣?”男人慢條斯理地問。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這一喊,眼眶忽然熱得嚇人,她竟然又毫無預(yù)警地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