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璀麗珠寶”的總經(jīng)理,雖然是從父親手中接下家業(yè),但短短三年間就把“璀麗珠寶”推向國際市場。
他大膽網(wǎng)羅初出茅廬的珠寶設(shè)計師,一連推出好幾款迎合年輕人前衛(wèi)思想的珠寶飾品,也設(shè)計出不少傳統(tǒng)中見新意的高檔飾物,成為國內(nèi)外貴婦們爭相訂購的品牌。
她則是就讀高中時就在“璀麗”當(dāng)打工小妹。那時公司規(guī)模不大,員工也才十來位,董事長辛正東對她這個小女生的印象一直不錯,后來她大學(xué)畢業(yè),很自然就進(jìn)入“璀麗”成為正式員工,從助理秘書開始做起。
董事長辛正東退休后,把她留給辛克毅。
她跟在辛克毅身邊三年多了,默默照顧他,當(dāng)他稱職的萬能秘書,卻在不知不覺間對他傾心。
感情的事一向不由人,更何況她幾乎是與他朝夕相處,而像辛克毅這樣的男人,成熟、俊朗又事業(yè)有成,要對他交出芳心真的太簡單了。
她原本把愛慕深藏心底,不去作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憑他如此優(yōu)異的條件,期盼他青睞的名媛淑女多得是,她不會不自量力教自己丟臉,進(jìn)而破壞她和他之間的主雇關(guān)系。
然而,三個月前那個情人節(jié)的夜晚,好多事在那一夜過后全變得不一樣了。
那晚天氣挺涼的,下班時間一到,同事們走得精光,不是陪老婆或老公共用甜蜜晚餐,要不就是和男朋友或女朋友去慶祝情人節(jié),連辛克毅也有約會,近百坪的辦公室就只剩下她一人。
孤獨感揮之不去,濃濃包裹她全身,親人都住在南部,她北上求學(xué)、工作,一直都孤單一個。
在那當(dāng)下,她也好想、好想要有個溫暖的情人,能在那個雙雙對對的節(jié)日里,抱抱她、親親她,陪她說說話。
她自動留下來加班,替趕著赴約的同事們做完手邊的工作,一直到將近晚上十點,她還不回去,即便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一個,只會更感傷。
她不曉得為什么會哭得那么凄慘,總之,情緒說來就來。
或者是了解自己心有所屬,偏偏心上人永遠(yuǎn)不會屬于她,想逼迫自己放棄,無奈又做不到,氣自己的無可救藥,這才氣到流淚吧。
她伏在桌上哭得昏昏沉沉,根本沒發(fā)覺有人走近,一直到一只溫?zé)岬拇笫州p輕撫上她顫動的肩頭,她嚇了一跳,抬起濕潤的水眸一看,又不知所措極了。
她沒想到竟然會是辛克毅。
她還記得他那時的眼神,深邃憐惜,擔(dān)憂地望著她。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很難受是不是?我送你去醫(yī)院好不好?”說著,他的大手已主動探向她的額頭,試了試額溫,跟著又好溫柔、好溫柔地擦掉她腮邊的淚水。
她有種被捧在手心里呵護(hù)的感動。
就算是她多想了,那一剎那已成永恒,永遠(yuǎn)存放在她心底,讓她回味再回味,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忘記。
“沒有發(fā)燒啊。你哪里痛?肚子嗎?”見她淚水像是怎么也擦不完,辛克毅臉色微變,立刻要拉起她身子,“走,我們?nèi)メt(yī)院?!?/p>
她連忙搖頭,淚水繼續(xù)奔流,哽咽地擠出聲音,“我、我沒有生病,我只是……只是想哭而已……我不去醫(yī)院?!?/p>
他怔了怔,深究地盯著她幾秒,問:“為什么想哭?”
她臉蛋通紅,咬著唇不愿再說,連忙轉(zhuǎn)換話題,“總經(jīng)理怎么回來了?今晚是情人節(jié),總經(jīng)理不是和‘長富集團(tuán)’的宋欣妮小姐一起燭光晚餐嗎?”
胸口扭痛,痛得險些喘不過氣。
他和人家千金小姐約會,還是她這個萬能秘書幫他排時間、打電話約人、送花、準(zhǔn)備小禮物、訂法國餐廳的。
辛克毅聳聳肩,嘴角有些似笑非笑。
“我和宋小姐吃完飯就送她回去了。我是回公司拿份資料的。你呢?怎么這么晚還留在這里?應(yīng)該沒這么多班要加吧?”
他順手抽來兩張面紙輕拭她的臉。
陸倩兒臉蛋發(fā)燙,連忙抓下面紙,低聲說:“謝謝……我、我自己來就好?!币бТ?,她垂下小臉,不太敢看他?!拔覜]事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她正要起身,男人的大掌忽然牢牢握住她細(xì)瘦臂膀。
她心臟咚咚亂跳,沾著淚水的翹睫兒一揚,望進(jìn)辛克毅那雙漂亮的深瞳中,聽見他低幽地問:“今天是情人節(jié),你沒有約會嗎?”
“???!我、我我我……”原就發(fā)燙的臉更是漲得通紅。
辛克毅又說:“我可愛、甜美又能干的陸秘書應(yīng)該有很多追求者才是,今天上班時間不是有三、四束花都是送給你的嗎?怎么不從當(dāng)中挑個男伴,一起去吃情人大餐?”
因為那些男人都不是她想要的?。?/p>
她要的、想的、愛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只要眼前這一個,只想他來愛她、當(dāng)她的情人、送她玫瑰花?。?/p>
陸倩兒咬咬唇,好多話藏在心底說不出口,被他如此問著,只覺得心里好苦,害她眼淚控制不住又順著香腮滑下。
“嘿!”辛克毅嚇了一跳,趕緊放開大手,略急地說:“我沒有惡意,別哭、別哭??!唉唉……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你該不會是跟暗中交往的男朋友分手了吧?”
“我沒有男朋友啦……”她哭,轉(zhuǎn)開身不愿讓他看見。
他固執(zhí)地繞到她面前,低頭打量她,有些不知所措又笨拙地安慰著,“好、好,沒有男朋友就沒有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p>
沒想到他的話適得其反,把她惹得眼淚汪汪。
“嗚嗚嗚……這當(dāng)然是天大的事,我、我沒有男朋友……嗚嗚……今天是情人節(jié),大家都出去約會了,就我沒有情人,我很想要有一個情人啊,嗚嗚嗚……我好想要有人抱抱我、親親我,難道也是奢求嗎?嗚嗚嗚……為什么沒人肯抱我、親我?為什么?嗚嗚嗚……我不要啊……”
到最后,陸倩兒可憐兮兮的哭嚷其實已透著任性的意味,她只覺得好難堪,小手狼狽地捂住臉蛋。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又想轉(zhuǎn)開身子,但下一秒,無比溫暖的胸膛忽然貼靠過來,男人強(qiáng)而有力的雙臂密密抱住她,仿佛她是無價之寶,任何力量都不能奪走她。
陸倩兒嚇了一跳。
秀美的小臉陡然抬起,發(fā)現(xiàn)辛克毅也垂下眼睛瞧著她,四目交接,距離近得讓她臉紅心跳。
“總經(jīng)理……你你你……”她瞠目結(jié)舌,連淚水都掛在頰邊忘記掉下了。
那張英俊得幾近罪惡的性格面容溫柔一笑,聲音低沉,“我能干的陸秘書,你不是希望有人抱抱你、親親你?”
“我、我……”她的舌頭八成被貓叼走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或者,我有辦法為你做到。”他帶笑又說。
“嗄?”她瞪大的眼睛突然看見他的臉傾近過來,那兩片男性薄唇跟著就親密地貼住她的小嘴兒了。
“唔唔唔……”她微張的嘴輕易地讓他占領(lǐng)。
他的舌頭不由分說地奔進(jìn)她唇齒間,靈巧無比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在那細(xì)致又柔軟的口中汲取她的芬芳。
她瞪圓的杏眼里充滿驚疑,一時間搞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思緒變得模糊遲鈍,全身的力氣也仿佛被抽光殆盡,要不是他兩只臂膀牢牢擁住她,她八成要癱軟在地上。
或者,我有辦法為你做到……
他擁她入懷,熱烈地親吻她,他應(yīng)允了她的要求。
然后,接下來的發(fā)展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們所能想像。
他溫暖的擁抱變得火熱起來,像團(tuán)狂燒的烈焰吞噬著她。
他友善又憐惜的親吻也變了質(zhì),滲進(jìn)瘋狂的因子,情欲在彼此之間發(fā)酵,催動心里那份巨大的渴念,忍不住要得更多、更深。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相互吸引如火山般爆發(fā),誰也阻撓不了。
陸倩兒同樣控制不住自己,當(dāng)男人開始愛撫她柔美的身體,她心跳加速,熱情地憑著本能回應(yīng),雖然笨拙卻惹人心癢難耐。
那迷亂如幻的一晚,她毫無抗拒地讓他抱進(jìn)總經(jīng)理辦公室后的小套房。
他粗獷的大手脫去她的衣裙,用手、用嘴膜拜她細(xì)致的身段,她的青澀和熱情讓他訝異,卻也激發(fā)出雄性的驕傲,讓他更加賣力去取悅她,讓她為他徹底濕潤,在他的擺弄下嬌啼呻吟。
那一晚,他硬如熱鐵的力量貫穿她的柔軟,以自己的身體和欲望進(jìn)行一場“教學(xué)”,讓她體會到愛欲纏綿的極度快感。
剛開始他還可以小心翼翼進(jìn)出著,呵疼著她的柔嫩,讓她慢慢適應(yīng)他的巨大,到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她濕熱又敏感的里面緊緊吸吮著、絞緊他的粗大,帶來不可思議的痛快。
他捧高她的俏臀,沖刺再沖刺,她弓起身子哭喊出來,尖叫連連。
那纏綿不知持續(xù)了多久,他終于抵達(dá)臨界點。
一陣如野獸般的吼叫中,他既深又重地埋進(jìn)她最深的地方,健美身軀戰(zhàn)栗著,火熱的前端往那美妙的禁地里射出濃灼的欲種,他徹底占有她,也將一部分的自己給了她……
那一夜啊,徹底打亂了他與她之間單純的主雇關(guān)系,也讓陸倩兒明白,這輩子要再想愛上別的男人,已經(jīng)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