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自娛自樂的想:她要真是個真公主,日后說不準(zhǔn)要嫁我的,我這個廢物男后,絕不嫌棄女帝身上有疤。
“你應(yīng)該征求她的意見,或許她志不在深閨,這樣豈不是埋沒了她?”
湛禎若有所思,咸笙乖乖看著他,湛禎忽然皺眉:“你何時與她這般要好了?”
“我與她有些一見如故?!?/p>
咸笙心里還未確定,倒也并未對陽火加身的女子抱有太多希望,只是哪怕湛瑾真跟自己一樣,他也希望湛瑾能有一展宏圖的機會,而不是被關(guān)在宮墻之中,虛度余生。
湛禎沒忍?。骸澳氵@是在吹枕邊風(fēng)?若她是男子,孤都要吃醋了。”
咸笙抿唇,掩飾下心里的美好愿望,眼神軟軟的:“那你答不答應(yīng)?”
湛禎喉頭一緊,趁機要好處:“看你今晚表現(xiàn)?!?/p>
“……”咸笙扭頭不理他了。
辛皇后的手藝相當(dāng)不錯。咸笙以前在宮里被禁止吃葷,如今來了北國,發(fā)現(xiàn)他們這里餐餐都有肉,各種烹炸煎炒,色香味十足,分量也十足。
“聽說南梁吃飯,菜只占中間這么一點,擺盤十分精致,可是真的?”
辛皇后問,咸笙便答:“那些便足夠吃了。”
辛皇后又笑:“你還真是小鳥的胃口?!?/p>
咸笙拿起筷子,碗里被湛禎夾了一塊燒魚,皮被煎的酥脆,掛著醬汁,很讓人胃口大開。
他矜持的吞了吞口水,小小聲對湛禎道:“我不吃魚?!?/p>
湛禎意外,也輕聲回:“不愛吃?”
咸笙道:“有刺?!?/p>
“嬌氣?!闭康澇八p笑一聲,夾到了自己碗里。咸笙不理會他的嘲笑,小口吃飯,北晉皇室跟普通人還是有區(qū)別的,他們用餐也很優(yōu)雅,但或許因為此刻坐的都是自家人,跟那日在喜樂閣里用膳相比,又隨意了一些。
咸笙只吃面前的,很少伸手去夠遠(yuǎn)的,辛皇后抽空看他,對湛禎擡了擡下巴,湛禎便時不時換一下他面前的菜,幾次之后,咸笙反應(yīng)過來,心里涌出暖意。
哪怕辛皇后今日救了他,但他始終是難免見外,這一桌子人,也只跟湛禎熟悉一些。
面前忽然被放了一塊魚。
說了不吃還給他夾,咸笙臉一板,剛要鬧小脾氣,耳邊便傳來溫?zé)岬暮粑?,湛禎湊過來,輕聲道:“挑了刺的,嘗嘗看,若好吃,孤再給你挑?!?/p>
咸笙忽然羞愧,默默吃了一口,也跟他咬耳朵:“好吃,但我不要了?!?/p>
他怕辛皇后看到湛禎伺候他,心里不舒服。
在飯桌上,他下意識觀察湛瑾,但越看,理智便越是傾向她不是女子,咸笙收回視線,情緒上還是有些不服輸,必須要抽時間把此事搞清楚。
飯后,咸笙準(zhǔn)備跟湛禎一起離開,辛皇后忽然取出了一盒酥點:“剛出爐的,也尋太醫(yī)問過,材料與她喝的藥不沖突,東西都跟珍貴,以后我命人做了給你送去,或者你差人來拿。”
“好?!闭康澬廊唤舆^,道:“多謝母后?!?/p>
咸笙疑惑里頭裝了什么,湛禎的目光卻忽然掃過湛瑾,他微微一頓,道:“兒臣覺得,母后可以給阿瑾也弄一些。”
湛瑾:“?”
湛茵也一臉好奇:“是什么呀?”
辛皇后道:“這我也想到了,留的有她的,好了,快回去吧,看樣子今晚又要下雪。”
咸笙和湛禎剛走出門口,雪就飄飄揚揚落了下來,他上了馬車,剛坐穩(wěn),湛禎忽然也鉆了進來,他吃了一驚:“這還在宮里,你……”
“沒人看到?!闭康潎樆K骸澳悴灰嬖V別人,這可是死罪。”
“……!”咸笙瞪著他。晉帝雖然允許他宮里行車,但卻沒允許別人,不追究也就罷了,追究起來,他倆都跑不掉。
他心里忐忑不安,唯恐被晉帝捉住,治他一個‘蹬鼻子上臉罪’,一直到出了宮,他才松了口氣,對湛禎兇:“你真是膽大包天?!?/p>
湛禎輕笑,取出一塊酥點遞過來,道:“吃一口,壓壓火兒?!?/p>
咸笙被塞了一嘴,下意識鼓起臉頰咀嚼,發(fā)覺此酥甚香,口感爽脆,哪怕剛吃飽飯,都能連吃好幾塊,他問:“這是什么?”
“這個啊……”湛禎一把將他抱到腿上,挑著他的下巴,輕佻道:“馭妻酥,吃了你就會乖乖聽話,到了晚上,我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動。”
咸笙皺眉,沒有再繼續(xù)吃,他當(dāng)然不信湛禎能有那么神奇的東西,但聽他這么一說,他忽然有點慌,萬一湛禎哪天不想忍了,要給他下那種藥怎么辦?
“你……說好不欺負(fù)我的?!?/p>
他一咬嘴唇,湛禎就把持不住,他一把將懷里人摟緊,在他臉上親一下,道:“騙你的,還真信了?”
咸笙抿嘴,又問:“那,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湛禎的目光落在他胸前,道:“等你再大一些,孤就告訴你?!?/p>
咸笙心里古怪:“多大算大?”
湛禎答:“至少得能抓住吧。”
咸笙:“???”
你又在說什么上京官話?我金陵雅言聽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略略:等你再大一些……
笙笙:跟你一樣大嗎?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年齡是,胸(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