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一句心甘情愿換了幾日的清靜,但這男人就像狼,必須要給甜頭吊著,否則便要將他拆吃入腹,咸笙只能吊一日是一日。
湛禎心跳快如擂鼓,他越發(fā)用力的摟著咸笙,在他頰邊親吻,陰沉沉的問道:“公主如何懂得這些?”
“……嫁人之時,會有一個冊子,我,我看過?!?/p>
“只是這樣?”
咸笙掩飾下真實的想法,驀然一拳砸在他胸口,故作羞憤道:“不然呢?”
湛禎笑了起來,驀然一把將他抱起,大步走向了床榻。
湛禎不是人。
咸笙滿心惱火和羞怒,卻在不久后變成了想笑。
他跟湛禎一起坐在床里,在湛禎冷漠的視線里,默默低著頭,神色安靜,不敢笑。
湛禎生的高大,小湛禎也相當挺拔,他初見時還想,今日只怕‘不死不休’,但萬萬沒想到,剛碰到就沒了。
湛禎自己定然比他更尷尬,所以咸笙默默縮在一旁,不敢讓他看出端倪,他如今是女子,黃花大閨女,怎么會懂得男人‘一觸即發(fā)’是代表了什么,他想表現(xiàn)的單純而天真,但那樣又有點做作,倒也有心想嘲笑他一番,可想到他的性子,只怕會惱羞成怒,反撲過來,于是沉默在此刻是最好的選擇。
他不動,湛禎就當他不懂,但此刻滿腔熱血均已冷卻,他平靜的把自己收拾好,下床走了出去。
但,同手同腳了。
往日的不可一世,只剩下一層裝模作樣。
咸笙擦了手,自己在床帷里無聲的大笑了一會兒,用力咳嗽著,命人端來了水,把自己清理干凈,他躺回床上,想到方才那一幕,又有點想笑。
湛禎這一走,到了晚上都沒回來,聽如意說,是在書房處理軍務,咸笙坐在桌前,道:“去喊他過來吃飯?!?/p>
湛禎此刻出于尷尬而不知所措,短暫的絕了要跟他行房的心思,正是他示好的時機,他得盡量讓這頭只會吃肉的狼,嘗嘗素食的味道,若想在不行房的情況下拿捏湛禎,就得讓他認為精神相處方式也值得提倡。
不出意料,湛禎拒絕了,還一本正經(jīng)的讓如意轉(zhuǎn)告:“孤軍務繁忙,讓公主早些休息?!?/p>
按這個意思,今晚估計都不準備回來了。
此刻強求顯得過于刻意,咸笙便自己吃了點東西,喝了藥,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如意來轉(zhuǎn)告他:“殿下昨晚在書房睡了,一大早就去了軍營。”
咸笙知道對于男人來說‘一觸即發(fā)’意味了什么,尤其是湛禎這樣平日里不可一世自視甚高的人,哪怕在他眼里咸笙什么都不懂,光自己也能自閉幾天。
咸笙吃好喝好,午睡之后自己下了會兒棋,到了晚上,湛禎回來了。
沒來找他,又直接去了書房。
咸笙略作思索,湛禎正在自閉,這會兒除非自己主動勾引,絕不會得到反撲,正是引導吃素的最佳時期。他讓人端了飯,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穿上寬大的斗篷,走出了內(nèi)室。
走廊有風,咸笙腳步略略加快,到了地方,沒讓侍衛(wèi)通稟,便自己接過盤子走了進去。
他生的實在太好看,方才刻意往素凈了裝扮,哪怕帶著病容,也是端莊溫婉,清雅的叫人想不到那檔子事。
湛禎見他進來,就冷淡道:“你來干什么?”
“給你送點吃的?!毕腆陷p輕把托盤放下,問道:“今晚……還是很忙嗎?”
“嗯?!闭康澫崎_折子,一臉認真的看,心無旁騖道:“回去吧,別凍著了?!?/p>
咸笙沒動,他垂著睫毛,漂亮至極的臉孔帶著隱隱的愁容,湛禎沒忍住看他一眼,問:“有話要說?”
“我……是不是惹殿下生氣了?”
“沒有。”湛禎挑眉:“怎么會這樣想?”
“你之前經(jīng)常去看我,如今突然兩天不見人,我還以為是我做錯了什么……”
他眼神太單純,像是完全不知道湛禎正在自閉,湛禎縱然心里郁悶,但也不會覺得他的關(guān)懷有什么不對,他無言片刻,道:“不是你的錯,回去休息吧。”
“那……相公今晚回去睡嗎?”
“你叫孤什么?”
“相,相公?!?/p>
“……”往日用來調(diào)戲他的話被這樣喊出來,湛禎喉頭微微一哽,片刻道:“回去?!?/p>
作者有話要說: 笙笙:柏拉圖它不香嗎?
略略:葷素搭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