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鈞確實穿著制服,薄呢子的冬裝制式長風(fēng)衣瀟灑地甩在身后,襯衫上面三粒紐扣敞開著,袒露出漂亮的脖頸和胸膛。長褲緊緊繃住扭動的胯骨,繃出肌肉的線條,厚底皮靴在臺上碾出刺激的節(jié)奏。
他腦頂一叢頭發(fā)用發(fā)膠抓得油亮,濕漉,俊美的臉龐映出舞臺上五彩凌亂的燈光,額頭和脖頸細微的汗珠在燈下發(fā)光。
羅強一動不動坐在人群里,本來就瞎一只眼,另一只眼也快讓大靚饅頭給閃瞎了,眼珠子往外凸,一顆老心都不會蹦了,徹底暈了……
邵鈞用手指瀟灑地撥出間奏,那個美妙的瞬間笑得暢快,帥氣,每一次甩動臀部,兩條長腿在舞臺上擰出極其誘人的姿態(tài)……
“也許我不是愛情的好樣板,
怎么分也分不清左右還向前看!
是個未知力量的牽引,
使你我迷失或者是找到自己!
讓我擁抱你的身軀,
愛人同志?。。。?!”
……
邵鈞唱歌的聲音很動人,既不靦腆小家子氣,也不是那種過分粗豪的爺們兒嗓。他的聲音坦白,清澈,直率,有一種浸在骨子里的激揚,青春勃發(fā)。
事實上,唱得好聽與不好聽,對于臺下聽歌的人已經(jīng)不重要,羅強面無表情,胸口翻江倒海,全身每一片皮膚毛孔都焦渴糾結(jié)。邵鈞唱的每一句,每一個笑容,都是抓撓他的心肝肺腸。
每一句,每一字,每一個得意暢快的笑容,都像是沖他來的,是做給他看的。
為邵鈞彈琴和聲的小馬警官,相貌身材也挺帥。然而在帥得驚天動地?zé)o與倫比慘絕人寰的邵三爺面前,馬小川悲催地徹底淪為背景色,被晃動的燈光吞沒。邵鈞唱著,蹦著,上身搖擺,隨后突然半蹲下來,快速激烈地彈撥琴弦,彈出花哨炫目的金屬音。
邵鈞隨著節(jié)奏,一下一下地送胯,擺臀,又用電吉他巧妙地擋住過分風(fēng)騷的重點部位,半遮半掩似的,騷得欲說還休,騷得淋漓盡致!
別人眼里那一身帥氣的警服制服,看在羅強的眼里,其實就是皇帝的新裝,穿了簡直就跟沒穿一樣。
他眼里的邵鈞,全身上下赤條條一絲不掛,晃動著身體,還偏偏在屁股前面擋一個破吉他!
羅強眼球發(fā)紅,渾身都發(fā)燙,想要幾步跑上臺去,扯掉那把吉他……
兩個人一個臺上,一個臺下,遙遙相望,邵鈞用眼神一次又一次撩撥著他。
周圍一切不明真相的傻帽群眾,都像是在為他們兩個人歡呼。
邵鈞的一張臉在羅強瞳膜上放大,無比清晰,尖銳,完美。
邵鈞的聲音在他耳畔回蕩,撕攪著他的情緒,心口激烈地碰撞……
“哦——邊個兩手牽,
悲歡離合總有不變的結(jié)局!
哦——兩手牽,不變的臉,
怎么都不能明白我不后悔,
即使付出我青春的血汗與眼淚!
如果命運不再原諒我們,
為了我靈魂進入了你的身體!
讓我相信你的忠貞,
愛人同志?。。。?!
請你相信我的忠貞,
愛人同志!?。。?!”
……
聯(lián)歡會結(jié)束之后,那晚,大伙吃過餃子,圍坐著一起收看央視的春節(jié)晚會,吃著監(jiān)區(qū)新年派送的糖果、花生、橘子。
領(lǐng)導(dǎo)、管教和犯人們都聚集在小禮堂看電視,隔壁辦公大樓內(nèi)空無一人,所有的窗子漆黑一片。
黑洞洞的走廊最盡頭處,一間辦公室的門縫里擠出一串粗重的喘息……
肌肉糾纏碰撞……
門框被撞得悶響……
羅強從身后緊緊勒著人,興奮而急迫,粗魯?shù)貜暮竺嬗H吻邵鈞,吻邵鈞的頭發(fā),吻邵鈞的下巴,脖頸,撕扯邵鈞的衣服。
邵鈞嘟囔:“扣子!……扣子又讓你丫弄掉了!”
羅強粗喘著:“掉了老子再給你縫。”
邵鈞襯衫半咧著,露出一側(cè)布滿咬痕的肩膀,領(lǐng)帶還歪歪地套在脖子上。
制服長褲不知啥時候已經(jīng)被扒掉了,內(nèi)褲頑強地摽在膝蓋上。
羅強近乎粗暴地啃邵鈞的后脖子,快要啃光一層皮,還嫌不解氣,難消心頭的欲火,然后開始啃邵鈞后背上一整條排列整齊的脊椎骨,從上至下……
邵鈞讓這人推著,擠著,摁在門框上,身體難耐地抖動。羅強啃到他腰窩,屁股,狠狠地一大口,啃到那個通了電亂搖亂晃的屁股上!
羅強還不解恨,低聲罵道:“老子咬死你,讓你當(dāng)著全監(jiān)區(qū)的人騷情!”
邵鈞喘著:“我……我……我騷給你一人兒看的!”
羅強眼底燃著火苗,霸道地咬他耳朵:“你現(xiàn)在騷給老子看!……屁股騷給老子看一個……”
羅強的手指帶著報復(fù)欲和破壞欲,粗暴地揉弄邵鈞的屁股,蹂躪邵鈞脆弱的生殖器。邵鈞被頂在門框上,滾燙的身體被微涼的木頭門激得發(fā)抖。羅強的手指不停捋動著他,手法由慢而快,由輕而重,捏住龜頭的凸起,突然快速打圈轉(zhuǎn)動,就這一下讓邵鈞差點兒哼哼出來,爽得不行。
邵鈞站不住,腰彎下去,屁股快抽筋了,又被羅強一條鐵臂從后面撈起來,抵在門上搞。
他兩腿擰在一起,互相磨蹭,摩擦羅強的大腿,增加快感,隨即就被羅強一條腿從后面楔入,頂開他兩條腿,用已經(jīng)硬起來的下身撞他屁股。
邵鈞驚喘:“啊……”
“啊……”
“嗯……唔……嗯……”
他讓羅強從身后這么粗魯?shù)刈仓渲?,粗糙的手指不斷打磨他龜頭和陽根最敏感的地方,出其不意就射了出來!射精的一瞬間羅強粗暴地罩住他的嘴,舌頭卷走他口里全部的空氣,堵住他不讓他喘氣兒。在幾乎窒息的夾縫中射精的快感變得異常強烈,邵鈞臉憋得通紅,全身發(fā)抖,舊的一年臨了的最后一射,射出來很多,痛快淋漓。
羅強進入的那一下邵鈞兩手緊緊扒著門,大口大口吸氣,疼痛卻又渴望。
在臺上那么騷包,那么耍帥,他確實就是騷給羅強一個人兒看的。
他想的不行,想讓羅強痛痛快快干他一場,想讓羅強愛他,愛死他……
羅強緩慢地、霸道地充滿他的小腹,報復(fù)似的,堅硬如鐵的陽具像一把鎬,將他的屁股牢牢釘在門上,讓他晃都不能再晃一下。還沒等邵鈞完全適應(yīng)羅強的粗和硬,羅強猛地楔著他撞向門板,狠狠地頂入,狠狠地操他,門都晃了!
邵鈞整個人趴在門上,手指濕滑,站不住,隨即就被羅強抓住雙手,雙臂分開,摁在門框上。
羅強就在他身后,用粗野的喘息聲和下流的情話在他耳邊挑逗。
邵鈞讓身后蠻橫粗暴的混球強迫著,張開成耶穌受難的姿勢,手,腳,小腹,都被牢牢禁錮住,整個人在欲仙欲死難以自拔的狀態(tài)中意識混亂,模糊。羅強就這么緊緊黏著他,研磨著他的身體,一下一下奮力地沖撞,把他往門上摔打,往門上釘!邵鈞被這人撞得快散架了,生理上的疼痛夾雜了一波一波極其刺激暴虐的快感,攪合著鉆入他小腹,讓他神經(jīng)亢奮,讓他欲罷不能。
兩個人在漫長牢獄生活里,時常偷個小情,親個小嘴兒,可是很少有機會像這樣,毫無顧忌、酣暢淋漓地干上一場。
羅強仿佛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在牢籠里憋太久了,偶爾發(fā)一回瘋,幾乎把眼前人拆了,吃了,骨頭都絞碎,碾碎。
他確實愛死了邵鈞,愛得快瘋了,撞擊帶著狠勁兒,像是在發(fā)泄男人骨子里最炙熱旺盛的愛欲,占有欲,肆虐欲!
羅強勒著邵鈞的腰,從后面干了好一會兒,快把自己攪合射了,拔出來,晾了幾秒鐘,猛然把邵鈞調(diào)轉(zhuǎn)過來。
“你是我的……”
“你是老子一個人兒的……”
“我的,寶貝兒,我的!”
低沉的聲音在邵鈞耳邊回蕩,羅強惡狠狠、兇巴巴得,眼眶因為動情而發(fā)熱,發(fā)紅……
他撫摩著邵鈞讓他折騰得通紅汗?jié)竦囊粡埬?,再一次用力拱進去,凝視著,撞擊著,看著邵鈞整個人胸腹,腰胯,甚至脖頸和手臂的肌肉都隨著他的動作起伏顫動,讓他完完全全占有……
“我的……”
“是我的人嗎!”
“是老子的人嗎!”
……
邵鈞整個人掛在門上,渾身像從水里撈出來。他讓羅強一直操到射精,一汩一汩地射出來,黏稠而濃郁。
他射出來的瞬間被從未享受過的巨大的快樂吞沒,突然覺著委屈,想哭,眼淚無聲地往下流。他被羅強含住眼角,動情地吸吮,撫慰。羅強把他從皮帶上解下來,抱到懷里揉……
那天晚上,羅強估摸著春晚零點的鐘聲就要響起來,禮堂里看節(jié)目的人快要散了,才從邵鈞辦公室里溜出來。
邵鈞讓這熊玩意兒折騰得快不行了,路都走不利索,兩腳拌蒜,爽過之后反應(yīng)很大,頭發(fā)濕漉凌亂。
羅強扭過頭,迅速親了邵鈞一口,捏捏臉。兩人的眼神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交匯,萬分留戀,爽過還想再爽一回,地老天荒……
羅強悄無聲息穿越漆黑的樓道,身形隱蔽,已經(jīng)十分的小心,以他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樓道另一頭,窗外的月光籠罩出一枚瘦小的人影。
人影冷冷地盯了羅強一眼,一步步退走,消失在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