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得太久太厲害,許錐兒不得不握著他的腕子,蹭著床單叫:“老大……別揉俺了,”他以為他拿他當(dāng)姑娘過干癮呢,“俺沒有,揉不出來……”
大爺喘著粗氣放開他,兩手橫在胸前,像是在解扣,許錐兒說不清他倆在干啥,反正是不要臉的事,可他愿意,自己把揉皺的小衫脫到一邊,軟綿綿躺好,不知羞的,等著大爺來碰。
大爺沒碰,而是俯身和他摟到一處,熱燙燙光溜溜的,大腿夾著大腿,胳膊別著胳膊,許錐兒覺得自己要化了,閉著眼可勁兒地顫,他要給老大當(dāng)假女人了,沒人知道他們躲在被窩里偷摸干這事兒,他們作孽呢!
“哎呀!”許錐兒小聲哼哼,是大爺一只手伸到下頭,用指頭根兒把他不懂事的小東西夾住了,“你揪俺小雞兒干啥,”他嚇了一跳,蹬著腿亂扭,“你別揪俺小雞兒!”
“你騙我,”大爺說話了,沖著他的耳朵眼兒,嗓子啞著,“你長著這個,還摟著和我親嘴兒!”
許錐兒要辯解,老大卻不讓,明知道他長著那東西,還是老鷹叼兔子似的,一歪頭,把他的嘴叼住了。許錐兒一個連寡婦墻根都沒聽過的傻孩子,上頭被他吃著舌頭,下頭被他揪著小雞兒,沒一會兒,就哆嗦得五迷三道。
“俺倆……”他可憐地岔著腿,眼看要攀不住了似的,滑膩地墜在大爺脖子上,“俺倆是不是……干臟事兒了?”
大爺沒答他,托著他的屁股,把他兩條腿往自己腰上纏,可能是出了汗,纏不住,他就兩手包住許錐兒的屁股蛋,伸著指頭往里夠,一起三五根,一碰著,許錐兒就叫:“你咋也摳俺,摳得俺癢……”
他這個“也”,大爺很在意,一在意,就下了狠心,伸手到床頭去翻,再回來,把什么油乎乎的東西抹到許錐兒的屁股縫里,這回手指再摳,就不是癢了,是蟲子鉆花那樣,粘噠噠地溜進(jìn)溜出。
兩個大娘在窗子底下盯梢兒,正東倒西歪地犯困,屋里突然傳出一聲慘叫,是大奶奶,她倆趕緊直起腰,聽里頭抽抽搭搭地求饒:“老大,俺不了,俺疼……俺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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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詫異地對看一眼:“這是……弄上了?”
“怎么辦?”其中一個很慌張,“老太太要是知道……”
另一個讓她悄聲,豎著耳朵往里聽,屋里靜了,抽噎的聲音小下去,噥噥的,像是大爺喘著粗氣在哄人。
“哎我說,不對勁兒啊,”一個拽另一個的袖管,“大奶奶不是讓一幫土匪糟踏了嗎,怎么像是……”她犯疑地嘀咕,“才破身?”
“哪能才破身,緊巴巴的小媳婦兒上了山,十來天,也早讓那幫野小子弄開了!”那個說。
“剛不是喊疼嗎,喊屁股疼,”這個說,“一聽就還什么都不懂呢……”
這時候屋里床架子晃起來,吱嘎吱嘎,響得厲害,大奶奶哽著嗓子又開始叫,慘兮兮地喊疼,邊喊,邊拿拳頭捶大爺?shù)募绨颉?/p>
“哎你聽,”倆大娘捂著嘴,笑嘻嘻地聽墻根,“打他了!”她倆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這是給弄疼了,哦喲,大爺這樣會玩的才壞呢,越是頭一回,越往狠里弄!”
許錐兒也覺得老大壞,拿一根死大的東西往他說不出口的地方捅,來來回回,捅得他腳趾頭伸不直,嗚嗚地哭:“別捅俺了……俺知道錯了,老大……饒了俺吧!”
大爺看他疼,心里想饒他,下頭卻饒不了,非但不饒,還很精神地要使壞,他揪著許錐兒軟軟的小雞兒,一口一口親他頰邊的小痣:“摸摸這兒,摸摸就不疼了……”
大娘們在外頭聽見,憋著笑,忍不住啐他:“這些臭男人,脫了褲子一上床,滿嘴沒一句真話!”
她倆聽了一會兒,才想起去叫老太太,也是這一會兒,許錐兒的哭聲有點不一樣了,原來是委委屈屈,挨了欺負(fù)的哭,現(xiàn)在是哼哼唧唧,軟麻無力的哭,嗓子哭過了勁兒,又沙又啞的,叫人心疼。
“丫兒!”大爺晃得床架子都要散了,聳著腰沒完沒了地叫,想讓他應(yīng)一聲,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害臊,許錐兒咬著手指頭偏不應(yīng),大爺讓他挑急了,弓著背把他摟緊,拼命顛騰他,許錐兒漲著臉,冒著汗,哼哼著發(fā)顫,暈暈乎乎喊他老早過世了的親娘:“娘……俺讓人欺負(fù)了,娘!”
正趕上老太太急慌慌趕來,剛跨進(jìn)院,就聽屋里許錐兒叫,那么稚嫩,那么可憐,她也顧不上這媳婦是原封的還是動過的,涎著老臉,跑到窗根底下去嚷:“德永你……”她放低了聲兒,“你媳婦長得小,輕著點!”
許錐兒在床上聽見,嚇壞了,抓著大爺?shù)母觳惭肭螅骸鞍巢唤心锫牐洗?,不叫聽……?/p>
魏老大趕緊沖窗外喊:“娘你先回去!”
老太太不想走,跺著小腳干著急,來前兒大娘跟他說了,許錐兒喊羞喊疼,像頭一回經(jīng)事兒的姑娘,她不信,非親眼看了才肯信,可等到后半夜,大娘們都等不住了,他兒子還膩著不從屋里出來。
第二天一早雞叫,大娘們來看,屋門沒開,等日頭出來喜鵲叫了,又來看,屋門還是沒開,直到日上三竿該吃頭晌飯了,門才從里頭“咚”地踹開。
大娘們進(jìn)屋,看大爺披著衣裳站在屋當(dāng)間,懷里抱著一坨被,抬頭橫她們一眼,讓去收拾床,她們往床上瞧,沒有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人是在被里摟著呢。
褥子上亂七八糟,那個污穢勁兒,簡直不能看,正中有一塊血跡,不算小,挺顯眼地晾著,她們互看一眼,抿著嘴偷笑,俐落地拾掇起來。
新床單鋪上,舊床單疊一疊拿走,門從外頭帶好,大爺把許錐兒放回床上,被團(tuán)裹著一動不動,大爺挨著他坐下,好奇地扒著被角往里看,里頭拽得緊緊的,只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不要臉……”
大爺挑了挑眉,笑了,卻裝作不大高興:“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