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照溪看著兩個年輕女孩子在鬧,坐在一邊一邊處理國內(nèi)的事情,一邊忍不住笑起來。
她給江煙送的是新款游戲機和游戲卡,讓她消磨時間玩的。江煙對此差點以為賀照溪是被人刺激了——畢竟她還在國內(nèi)的時候,每次玩游戲都是被賀照溪沒收的。
“僅限現(xiàn)在,”賀照溪咳嗽一聲,“等休息完你就沒這么多時間了,工作都還等著你?!?/p>
國內(nèi)的輿論處理的很好,江煙現(xiàn)在的人氣也照樣很高。
只不過賀照溪給她換了條線路,不再走低調(diào)無塵小仙女路線,從綜藝里也可以看出,江煙就是個性子鬧騰的大小姐。
在圈子里混的富二代也有,但是富到秦家這種地步的,還是只有江煙一個。
只要她經(jīng)營的好,沒什么黑點,結(jié)婚生子這種小事不足以影響她的形象,尤其她也沒什么黑料,有這個背景,別人想黑她都要講究基本邏輯。
像是慣用的黑法,包養(yǎng),造謠小三,嘲笑穿不起某某品牌高定什么的,都和江煙無關(guān)。
一桌人熱熱鬧鬧的吃過飯,江煙攤平在沙發(fā)上,劃著IpAD看她哥給她買的新別墅實景圖。
沒錯,某位暴躁老哥送禮物一如既往的沒有新意,每一年都是送別房子,年年如此,江煙名下的房產(chǎn)多半都是這么來的。
“又給我送房,”江煙小聲抱怨,“哥,你壓根沒把我放在心里,就不能換別的嗎?”
“你別的也不缺,有什么不會自己拿錢買?”秦暮修靠在沙發(fā)上喝了口茶,“而且別說我沒照顧你,你和人家沈家折騰的破事,都是我給你操心照顧的。”
沈立最近折騰的厲害。大約是沈時禮處理完家里的事,終于等到收網(wǎng)的時機。
他本來行事就備受詬病,不知道和沈時禮怎么鬧的,又瘋了層,見人就咬,秦家首當其沖。
江煙還是有一點點心虛的。賀照溪走過來,把她的腿放在膝蓋上,幫她揉著小腿。
“那還不是他欺負我,你忍心看我被欺負嗎?”江煙苦巴巴的說,“我就是看不慣,走丟又被抱回來又怎么了,沈…別人,又不欠他的?!?/p>
沈家這一攤子事算起來也是破賬。當初沈立走失,沈家父母悲痛不已,好幾年又沒能再要上孩子。
他們一合計,干脆從孤兒院領(lǐng)回來了剛讀初中的沈時禮,和沈立年齡同樣大,同樣月份,作為沈立的替代品,嚴格教導(dǎo),看他越來越出色,在同齡人中也是最拔尖的。
所以江煙一直對沈家父母很看不上眼。沈家父母一直說沈時禮優(yōu)秀是他們教導(dǎo)出來的,可對找回來的沈立,怎么不是這樣了?
秦暮修也知道這事,他看了眼江煙,慢條斯理的警告:“你最好把你的正義感收回去——沈時禮那邊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但是他絕對不會手軟?!?/p>
那個男人才不可能仁慈。秦暮修很清楚,沈家把情分一次次磨干凈,沈時禮也不會再□□讓。
江煙一噎,“我才沒正義感…而且我們也沒見面!什么都沒有!”
見面是沒有見面的,消息還有。盡管江煙不怎么回復(fù),沈時禮的消息卻沒斷過。
和以前相比,他的確變了很多。江煙想,其實她不后悔提出離婚,如果不是離婚…她也不會有現(xiàn)在輕松的日子。
秦暮修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也沒說破:“好好養(yǎng)你的身體去吧,這么辛苦還有空想東想西?!?/p>
已經(jīng)挺晚,秦暮修上樓處理事務(wù),賀照溪也去和他一同商量了,明詩撞了下江煙的肩膀。
“我看你很快說不定能有個嫂子,”明詩調(diào)侃道,“賀姐和你哥關(guān)系不錯啊?!?/p>
江煙懶洋洋的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還是算了吧…你沒見過他們在辦公室吵起來的樣子?!?/p>
秦暮修在公司吊兒郎當威信還是有的,江煙常常撒嬌讓她哥幫忙。與之相對,賀照溪也被江煙磨的敢直接去頂樓找人拍桌子吵架。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被人管的死死的,江煙打了個寒顫:“還是算了,我想當一條咸魚——”
手機震動起來。
明詩正在玩手機,抬頭瞥了眼,江煙拿起手機,頓了頓,有點猶疑。
“那誰的吧,”她怎么可能猜不出來,甚至好心的站起身,“我先去你臥室玩,你慢慢,打電話。”
江煙瞪了她一眼,明詩笑嘻嘻的跑了,她想了想,還是沒接。
事情反復(fù)拉鋸戰(zhàn)之間,江煙已經(jīng)察覺到,她可能對沈時禮依賴太多。這不是一個好習(xí)慣,要改。
啪嗒。
江煙抬頭看去,落地窗外的花園里有點燈光,外面靜悄悄的。
啪嗒。
這次她看清楚了。是什么東西砸到窗戶上,發(fā)出一聲聲輕響。
海島上的別墅本來就是休閑居多,防護措施也沒有特別好,江煙走過去,又是一個東西丟過來。
她打開落地窗,在外面的木質(zhì)走廊上撿起那幾張紙團。
江煙;“……”不用看都知道是誰丟的。沈總,沈時禮,你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還這么幼稚?!
江煙還沒出去,原本好好的在地毯上玩毛線球的煙花就噌的一下跑出去,發(fā)出愉悅的喵嗚聲。
“哎…”她阻攔不及,有點懊惱,也只能走出去。
沈時禮站在鐵欄桿外,神態(tài)自若的又從筆記本上撕下一頁,準確丟進去。
旁邊那頁紙上還劃著地形圖和拋物線,沈總相當準確的算了算別墅的設(shè)置和距離,保證自己能投到。
“別丟了,”隨著貓聲,江煙有氣無力,“我算是服氣,沈大總裁,你嫌不嫌丟人???”
他不嫌丟人江煙還嫌呢,多大的人了,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傻,還不如人家小學(xué)生。
江煙隔著圍欄看他,微微彎了彎唇角:“這次不翻進來了?”
她是想到之前沈時禮翻陽臺的壯舉。幸虧是秦暮修沒看見,不然他說不定要把陽臺都給圍起來。
“嗯,翻不進來,”沈時禮語氣平靜,又認真道,“但是我有梯子,理論上還是…”
“你這是私闖民宅,也不怕被抓,”江煙忍不住想笑,又看他,“事情忙完了嗎?就來找我?”
“來祝你生日快樂,”沈時禮低頭看她,“我一次都沒有缺席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