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我查過了, 是偽造的,有查到車主。這輛車的型號也很老,好像是一輛境外車, 總之近幾年新車的售賣記錄里都有這款車……”
池青回去之后, 剛洗過澡,季鳴銳就電話找和解臨匯報追查情況。
池青坐在解臨家客廳里忍著不耐煩努力聽著,聽到一半, 耳邊忽然出現(xiàn)一陣嗡鳴聲。
抬手按了按耳朵, 再松開的時候, 耳邊的聲音逐漸消退——
失真的聲音緩緩消失, 最后只剩季鳴銳在電話對面叨叨。
季鳴銳︰“而且車主,我感覺看著不像地人,可能是從咱國家南邊境那邊來的……”
這中間還夾雜著解臨的回應(yīng)聲。
“我也覺得不像地人,蒙著臉,在車?yán)锬且谎劭吹降男畔⒂邢??!?/p>
季鳴銳︰“那可有限了,我看了監(jiān)控, 你當(dāng)時可真是生死一線——”
能記著蒙著臉就不錯了。
換了別人,肯定直接懵過去。
然而剛說完,就聽見解臨有條不紊地說︰“按照坐在駕駛位座椅里的高度, 目測身高在178左右,方盤的時候的是左手,大概率是個左撇子?!?/p>
季鳴銳︰“……”
這信息也能叫有限?!
看了半天監(jiān)控模模糊糊地只看到一輛查不出來歷的黑‘色’面包車, 一個查不到車主的假牌照, 以及從監(jiān)控看過去啥也看不出來的黑‘色’的頭套……相比之這才是信息有限吧!
季鳴銳此刻很想掛電話。
想到出社會之后居然還要體會學(xué)時候的那種心情︰學(xué)霸和學(xué)渣同時說自己這次考試考好, 但是出來的成績依舊天壤之別。
池青注意聽在電話里談?wù)撌?,發(fā)現(xiàn)這次距離一次在日歷圈起來的日期只過去不到一周。
看來酒心巧克力里的酒精成分和傳統(tǒng)意義的酒還是不一樣。
酒心巧克力里的糖酒‘液’對的影響有真正的酒那嚴(yán)重,而且巧克力就那點大, 巧克力里面酒精的占比和在酒吧里喝到的那一口有辦法比較。
“你怎了?”池青不過走神兩三分鐘,解臨就偏過頭問。
季鳴銳以為這句話是對說的,回答道︰“什,我有受到傷害,我會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面對這一切,去接受人和人的參差——”
“……等等,”解臨說,“不好意思,我問你?!?/p>
“……?”
“我在問我助理?!?/p>
“……”
“你要是事的話,可以掛了?!?/p>
解臨說著又看了池青一眼,抬手在池青額前碰了一,試探的體溫︰“看起來不舒服,跟你電話很影響我給我助理倒水?!?/p>
季鳴銳︰“……”
等解臨掛斷電話之后池青才回神,連意識往后躲都有,有意識到第二次失控讓對解臨的觸碰不僅僅是習(xí)慣,甚至有些習(xí)以為常︰“我發(fā)燒?!?/p>
解臨確認(rèn)體溫問題之后才收回手。
池青避開這個話題,回到正題︰“你把sd卡的事情告訴?”
“說到那張卡,你來之前我看過了,需要密碼,破譯出密碼可能需要一段時間?!?/p>
解臨把那張卡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來,黑‘色’卡片靜靜躺在掌心︰“至于為什不告訴……我要是把卡交給,兇手還怎找我?”
池青剛才在矮個子家走廊里站著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
現(xiàn)在總算回過味兒來。
解臨明晃晃地帶著卡從矮個子家里出來,分明是做給對方看的,無形中在給對方誘餌︰東現(xiàn)在在我這。
這句話的后半句是︰有事來殺我。
實解臨的做法是所有選擇里最有可能找到兇手的一種,當(dāng)然與之相應(yīng)的,也是危險最高的一種。
解臨這次“復(fù)職”,顧問身份并不對外公開,蒙面人查不到解臨和警局的聯(lián)系,更加不會想到解臨已經(jīng)知道的具體任務(wù),只能看到sd卡現(xiàn)在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人手。
那就一定會來找。
sd卡只是一個猜測,而且如把sd卡交給警方,蒙面人還會冒這個險嗎?答案顯而易見,肯定會放棄。
池青以為失控恢復(fù)之后今天晚會睡得比前幾天都來得安穩(wěn)。
然而回去之后在床躺了半天,在靜謐的夜‘色’中睜開眼。
壁鐘指12。
夜里十二點,池青起床去廚房倒水,捧著玻璃杯,開始換位思考︰如是那個蒙面人,會怎殺解臨。
但是想要不留痕跡地殺一個人,方法實在多。
……
于是池青又去想自己今晚為什會失眠,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答案。
于是十二點半,季鳴銳在睡夢中被池青一通電話吵醒,聽到池青說自己失眠還不知道為什︰“大哥,我怎知道你為什失眠,你應(yīng)該是今天受到驚嚇了吧,畢竟這車撞得那驚心動魄?!?/p>
季鳴銳聽見池青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