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腦子都在想今天晚上怎么辦。
家里安眠‘藥’還有嗎?
樓棟里應該沒有哪戶人家最近發(fā)生矛盾喜歡在半夜吵架。
……
他自認在吃這一塊一直很心,買東西都得再三確認配料表,生怕配料表里有什么跟“酒”這個字搭邊的東西,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車駛進御庭前,解臨忽然想來剛才在心理診所被吳醫(yī)生臨時打斷的話題︰“你前要什么?”
“什么?”池青問。
“不是有件事要跟我?”解臨緩緩將車拐進地下車庫,“就聽到你助理什么的,后面就沒下了……你原來想什么?”
池青想來了,他當時是想和他斷絕助理關系。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什么,”池青最后面表情、一字一頓地,“我挺喜歡當助理的?!彼盅a充,“我們的治療可繼續(xù),你和吳醫(yī)生得對,我前的治療態(tài)度不積極?!?/p>
“你就想這個?”
“嗯?!?/p>
解臨︰“但是從你臉上一點都不哪里喜歡,來倒像是……”
池青很沒有自知明地追問︰“倒像什么?”
“像被綁架了,”解臨最后解開安全帶,“到了,下車吧助理先生?!?/p>
盡管池青很想在解臨繼續(xù)蹭一會兒,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做得明顯,解臨對他的懷疑還沒有打消,隨口胡扯的解釋別人或許會信,但他不一會。
上電梯后,解臨了一眼他︰“你不會連電梯也暈吧?!?/p>
池青適可而止道︰“好點了?!?/p>
電梯很快到達第9層。
在松開解臨手的一瞬間,樓棟里的聲音像數只形的野鬼從緩緩打開的電梯門門縫間擠進來。
【糕糕你怎么又偷吃貓糧,我藏哪兒都能被你翻來。】
【老爺子死了,遺產憑什么都給兒子,大兒子就不是兒子啊?偏心偏成這,住院的時候沒見你個寶貝兒子來過幾趟,真是晦,早知道什么都撈不著,誰愿累死累活上醫(yī)院照顧個把月?!?/p>
【……】
池青依舊沒有辦法確認這一次失控的情況會維持多少天,他進門后從日歷邊的筆筒里拿一支筆,把二月份第一天用黑‘色’記號筆圈了來。
他對著這一頁嶄新的日歷了一會兒,等耳邊個關于遺產的聲音消散,然后才轉身廚房倒水。
池青倒完水,又‘藥’箱里找安眠‘藥’。
按照往常的經驗,初幾天劑量不能大,不然后吃再多都很難有效果,除非把一整瓶都吞下,確實能做到讓人閉上眼什么聲音都聽不到,只是很難再睜開眼,容易一睡不醒。
池青吃完‘藥’后就坐在沙發(fā)上被季鳴銳和解臨聯手唾棄的情感節(jié)目,試圖理解電視里的人為什么吵鬧、為什么哭、又為了什么笑,了兩個時都沒等到‘藥’效發(fā)作。
“……”
還是抗‘藥’‘性’在作祟,距離上一次失控時間間隔近了,他上個月也一直在吃‘藥’,‘藥’效越來越不明顯。
池青劃開手機想眼時間,到解臨一個時前發(fā)來的消息。
-酒精過敏好點沒有。
池青回︰還行吧。
邊回得很快。
-要不要醫(yī)院。
他根本就不是酒精過敏,醫(yī)院能什么。
-不用。
池青回完后把手機擱在茶幾上,打算洗澡,提前躺上床醞釀睡,然而就在他準備脫下上衣前,從上衣口袋里‘摸’到一片方形的東西。
他動作微頓,把片方形的東西掏來才想是咨詢結束前解臨塞給他的紙條。
——“對方是個什么的人?你對對方的印象。”
池青并不知道答案,也猜測不答案。
但是他還算有自知明,紙條里的詞應該和“難相處”,“潔癖”,“怪人”這詞語相差幾,畢竟季鳴銳經常在心里這吐槽他。
池青這想著,隨手翻開紙片。
紙片上確實沒幾個字,他翻開一半都還是空白的,直到他將張紙片完全,這才到上面的字。
這張紙片上只了五個字。
-很特別的人。
池青愣了愣。
解臨沒有用“異?!?,也沒有用“奇怪”或是“古怪”這一類的字眼,用的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