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慕從錦的圈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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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從錦內(nèi)心是崩潰的,他還這么小,他的肉體才八歲啊,他才八歲就被強吻了!雖然對方也只是六歲小女孩的身體,可身體里住的是大齡女青年的靈魂是不爭的事實,這個吻絕對不能算純潔的。
錢珞瑾是個糟糕的強吻者,她酒醒后根本不記得這檔事。看見慕從錦就坐在她床邊,也不管慕從錦臉色為什么發(fā)黑,興沖沖地打招呼:“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我也后悔沒早叫醒你,禽獸?!?/p>
“秦壽是誰?”
接下來的幾天錢珞瑾一直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叫“秦壽”的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慕從錦總是提到他。
當慕從錦和珞瑾一起看羊駝“韓梅梅”時,珞瑾抱著韓梅梅又親又抱,喚起了慕從錦不好的記憶,慕從錦忍不住在旁邊說了一句:“禽獸?!?/p>
“不對,羊駝不能叫禽獸,羊駝是畜生?!?/p>
“禽獸?!?/p>
錢珞瑾沒注意到慕從錦的目光看的不是韓梅梅而是她,只覺得慕從錦沒文化還這么固執(zhí):“好好好,你是皇子你說什么都行。”
從錢珞瑾的角度來看,就是眼睜睜看著慕從錦越來越任性,珞瑾發(fā)散思維聯(lián)想,慕從錦一定是在宮里又被下毒了,對慕從錦越發(fā)慈愛起來。
“慕從錦!你快來看!”珞瑾興奮得像等到主人下班的八哥犬,撲上去摟住慕從錦的胳膊往屋里拉,小小的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慕從錦的手臂。
慕從錦一激靈甩開錢珞瑾,弄得珞瑾一愣,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別拉拉扯扯?!?/p>
珞瑾不解:“有什么關系,我們才多大,不忌諱?!?/p>
慕從錦竟被珞瑾噎得不知該怎么說,她好像忘了,他們根本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好像沒意識到,他倆的舉動如果放到兩個成年人身上該是多么曖昧。
“好嘛,你是不是又跟你那什么郡主堂妹玩兒去了?行行行,您是高貴的皇子,您想跟誰玩就跟誰玩!”
慕從錦都不知該露出怎樣的表情,這話真是從一個成年女性嘴里說出來的么?冰心郡主都沒這么幼稚,幼稚得讓慕從錦想不好該把珞瑾定義在什么位置上。
這幾天,慕從錦脾氣總是陰晴不定,珞瑾郁悶地跟秀喜抱怨:“六皇子他是不是生病了?以前我家貓生病的時候就這樣,碰一下就撓我?!?/p>
珞瑾太看得起秀喜了,秀喜才多大,才懂多少人情世故呢,只發(fā)揮想像力猜測:“六皇子剛開蒙,一定很辛苦,您看陪讀的謖元少爺最近都瘦了一圈呢,再說他是皇子,身份高貴,小姐您要多哄著六皇子,千萬別跟他置氣?!?/p>
錢珞瑾竟然很認同秀喜的猜測,慕從錦以前對她多好啊,好到謝夢瑤天天焦急地扯手帕看他倆嬉鬧,怎么會突然對她不好了呢?一定不是她的問題,畢竟她聰明伶俐長得又好看,一定是慕從錦自己出了問題,是功課太難了還是被麗貴妃穿小鞋了?
“含翠,把我的針線都拿來?!?/p>
“小姐,今天沒有女紅課?!?/p>
“我知道,拿來,還有筆,得先畫個圖樣?!?/p>
滿屋子的丫鬟面面相覷,小姐這是喝錯茶了么?以前小姐最討厭針線,平時都不許針線出現(xiàn)在她眼前,今天竟然主動要繡花?
平時上課沒好好聽講,真到要繡時只弄得亂七八糟,還扎出滿手血。
“小姐!您這么拿針非扎死自己不可,這樣……”
含翠的繡工還算及格,搬了矮凳在珞瑾身邊坐下,幫著珞瑾理針腳。
慕從錦回了宮還一直在想錢珞瑾的事情,坐著發(fā)呆總能想起被錢珞瑾奪走初吻的畫面,更可氣的是對方一點都不記得,但這種事情他又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心里好冷。
有一種被吃了豆腐之后又無情拋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