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也認(rèn)出這個人就是剛剛接任十七軍團(tuán)作戰(zhàn)部長的鄭垌, 不久之前他還跟方志珩一起召開星際發(fā)布會。
爆炸聲驚動了街市上的人開始四散逃命, 靳燃把裴行遇扯到巷子里避著, “照我說就別救,他也不一定是什么好東西,就讓星際聯(lián)邦這幫人狗咬狗, 死一個少一個禍害。”
忽然從爆炸處震飛過來一個物體滾了幾圈到兩人不遠(yuǎn)處,裴行遇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沒說話。
“見其生, 不忍見其死?。恐芑泵皇鞘裁春脰|西, 他跟在周槐茂身邊這么久什么事兒他不知道, 說不定也是同謀?!?/p>
裴行遇沉吟半天總覺得哪里奇怪, 靳燃還在旁邊絮叨:“你就是太講規(guī)矩道義, 這要是給我星際聯(lián)邦總部我都給他炸了,一了百了?!?/p>
裴行遇靈光一閃,“是這樣?”
“是哪樣?你知道什么了?”
裴行遇順著前方一指,“你看那個是什么?!?/p>
靳燃跟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 一枚黑色的袖扣在地上閃閃發(fā)光, “哪個?你扣子掉了?”
“不是我的。”裴行遇見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一把拽起他手腕說:“你記不記得上次在元帥辦公室你奪槍傷了人?!?/p>
“記得啊, 沒殺他們到現(xiàn)在我都可惜, 我都不舍得在你身上留疤,他們還敢傷你, 祖墳給他們掀了我都嫌下手不夠重?!?/p>
“沒開玩笑?!迸嵝杏鰢?yán)肅地看著他,指指他的袖口說,“有個黑衣人救了我們, 當(dāng)時我說日后報答,從你袖子上摘了一顆扣子給他?!?/p>
靳燃反應(yīng)過來,“你懷疑救我們的人是鄭垌?他那個斯文的樣子像是有那種魄力和身手的樣子嗎?”
“管不了這么多,先救人再說?!迸嵝杏霾趴绯鲆徊骄捅蛔ё×耸滞?,疑惑回頭,“怎么了?”
靳燃表情比剛剛知道鄭垌可能是救他們的人還要嚴(yán)肅幾分,定定地看著裴行遇:“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有家的人,不能那么任性去犯險了。”
裴行遇當(dāng)即愣了,他習(xí)慣了有事自己沖鋒陷陣,靳燃一問他才發(fā)覺自己真忘了。
“抱歉,我……”
靳燃將他朝后一拽,頭也沒回地說:“你先去接煙煙,我救他?!?/p>
裴行遇忙說:“不行!”卻只來得及抓住他一片衣角又匆匆脫手,靳燃繞過墻角的一個油桶朝前方看了看利落跳上臺子,鄭垌就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
裴行遇四下梭巡,徑直朝著停車的地方跑去。
靳燃看了下位置,他們手里有光子槍,這種武器不需要打中人,就算是擊中了地面或者其他障礙物,都會帶起一個范圍性的爆炸,人還是要死。
他要救鄭垌,就得想辦法抵擋光子槍的爆炸,或者是干擾光子信號。
鄭垌身負(fù)重傷,軍裝幾乎被血染透,口鼻都不停往外溢血,如果再慢點就算救回來也沒用了,靳燃深吸了口氣猛地朝另一側(cè)的油桶踹去,與此同時聽見一聲極大的撞擊碎裂聲。
玻璃?
靳燃下意識回頭,看著自家那輛車徑直沖進(jìn)了旁邊的建筑,門上有密碼鎖,便直接將落地窗撞的粉碎。
“乖乖,裴將軍要不要這么野?!?/p>
靳燃感嘆的功夫,裴行遇已經(jīng)下了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鋼絲將里頭的一個參展的小型機(jī)甲艙門打開了坐進(jìn)去,下一秒便又碾著一地的碎玻璃沖了出來。
“這下有的賠了,敗家玩意?!?/p>
靳燃嘴里罵著,手上已經(jīng)開始配合待會裴行遇會有的行動,跳到臺子上沖兇徒嘲諷了句,“光天化日就行兇,瞧瞧把這些人嚇的?!?/p>
男人頭上戴著面罩,只露兩只眼睛在外頭,聞言冷諷了聲,“紫微垣的人都是這么愛管閑事?裴行遇的事解決完了?”
“喲,還知道你爹是紫微垣的人,來,跪下磕頭認(rèn)個錯,這事兒就算完了?!苯际掷锏嗔恐恢缽哪膬簱斓囊活w雞蛋,笑瞇瞇說:“不然咱們可就得同歸于盡了啊?!?/p>
男人有恃無恐地笑,“同歸于盡?如果我要殺的是裴行遇你說同歸于盡我相信,為了這個老廢物你說同歸于盡,說笑話呢?!?/p>
靳燃蹲在臺子上,耳里聽著陸地機(jī)甲開過來的細(xì)微聲音,笑說:“那不能,我跟裴行遇那個叫殉情,跟你這個叫除害,兩碼事?!?/p>
“嘴皮子倒是利索,但是今天鄭垌必須死,就算是你和裴行遇聯(lián)手也無濟(jì)于事,我不打算殺你,滾?!?/p>
靳燃“哎喲”一聲,“真的,這輩子除了我家司令還沒有人能對我說出這兩個字,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是個瘋子,那你侮辱我,我生氣了?!?/p>
靳燃瘋子大名在外,男人被他這么一說真就唬住了,謹(jǐn)慎往后退了兩步,他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不是來送死的。
“鄭垌跟你沒有瓜葛,他死了正好裴行遇能上位,你救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