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呼吸凌亂, 一聽就是累極了。
裴行遇切斷通訊扔在一邊,重新啟動車踩下油門,給他慣得,再這么下去真的無法無天了,還怎么管教。
訓狗, 得給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兒, 這種小瘋狗, 就得先給一刀,再給一吻, 他才能乖乖聽話, 從瘋狗變成忠犬。
靳燃話音一落通訊器就切斷了,耳邊裴行遇冷厲的嗓音還沒散去, 反諷自己只是喜歡他的身子。
他誠實, 他就是喜歡裴行遇的身子,想一天折騰他八萬次, 讓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和氣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屬于靳燃的,但那是他的身子才喜歡,又不是因為身子才喜歡他!
裴行遇就沒有聽話的時候, 除了情動的時候會意亂情迷由著他折騰之外都是冷冰冰的,恐怕難哄。
靳燃忍不住仰頭嘆了口氣, 腳步戛然一停險些栽個跟頭。
車停在他膝蓋前十公分左右,再慢一點或者是他沒站住就會徑直撞上去,他下意識就罵, “用腳開的車?瞎了啊往你爹臉上開?”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軍裝的男人,連膝蓋微微彎曲帶起的軍裝褲子褶皺都性感至極,聞言砰地一聲把車門關上。
靳燃頓時傻了。
裴行遇站在車門邊,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冰雪氣,“爹?”
靳燃忙不迭跑過去一把將他扯進懷里死死抱住,失而復得般長舒了口氣,“你他媽跑什么,我話都沒說完你就走,還有那個什么玩意喜歡你還是身子,老子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什么身子!”
裴行遇由著他抱,淡淡說:“你不喜歡我身子。”
靳燃有點擰不過彎兒來,“不是,我當然喜歡啊!”
“所以還是喜歡我身子?!?/p>
“你他媽講不講道理!都說了是因為你喜歡你這個人才喜歡你的身子,老子就是想干你怎么了,恨不得每天都把你干到哭著求饒,讓全世界都看到你被我疼的樣子,喜歡你人還是身子你都得受著哪兒也不許去!”
靳燃氣極,一把將他扯開壓在車上低頭就吻了下來,惡狠狠地帶著怒意,懲罰似的撕咬裴行遇的嘴唇,雙手扣住他的壓在車頂動彈不得。
“唔……靳……”裴行遇艱難叫他,擰著眉頭反抗卻被他壓得嚴絲合縫完全動彈不得,嘴里呼吸里全是白麝香的氣味,他沒有了信息素的驅(qū)使,反而更清晰的感覺到靳燃對他的影響。
手腕被扣住,這么毫無反抗的姿態(tài),路上的車來來往往,裴行遇甚至覺得每一個過路人都在看他。
這個小瘋狗野性難馴,吻他的間隙還要大放厥詞,“要不是心疼你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都想直接把你按在中央控制室里,一邊干你一邊讓你指揮戰(zhàn)斗。”
裴行遇心尖突地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掙脫開了,狠狠一巴掌甩在靳燃臉上。
他剛這一走不知道怎么就把靳燃心底鎖住許久的野獸放出來了,裴行遇眼睛都氣紅了,打完轉(zhuǎn)身便走,睜著眼睛讓風吹了一會開始慢慢滲出生理性眼淚。
靳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到裴行遇眼睛里的“淚”,頓時慌了,“怎、怎么了?!?/p>
裴行遇在心里忍笑,故意別過頭眨了下眼睛看起來既屈辱又委屈,不肯卸下驕傲只好快速抹了下眼角撐作堅強。
“別哭,別哭啊?!苯颊娴幕帕耍肴ケ滞蝗徊桓疑焓至?,攥了攥只好收在身側(cè),小心翼翼地說:“我看你一個人開車走太擔心了,你以前也是這樣話不聽完就不要我,我保證以后你不愿意的話我什么都不說了,好不好別哭。”
靳燃站在原地,心疼得幾乎要縮起來,想去碰他又不敢。
裴行遇不說話,別過頭垂眼偶爾眨一下把眼淚逼回去不肯示弱,靳燃看著他這樣更加心疼,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媳婦兒,別哭了好不好,你不消氣我替你揍,或者你砍我一刀。”
靳燃轉(zhuǎn)身從車里摸出一把小匕首遞給他。
裴行遇接過刀,嗓音里含著一點委屈,“車上這么多人,你說這種話尊重過我嗎?還有這路上人來人往,你親我問過我的意思嗎?你問過我是不是想讓別人看到你疼我嗎?”
靳燃忙道歉,“沒有沒有,我反思。”
“你私下里怎么玩我都慣著你,你在中央控制室,讓所有人都知道紫微垣的司令找不到床了是嗎?要在打仗的時候做這種事?!?/p>
“我懺悔。”
“靳燃,羞辱我給你這么多快感嗎?你既然這么喜歡施虐為什么不去找一個受虐癖,你找我干什么,還是操我這樣的人讓你覺得有極致的征服感?!?/p>
靳燃聽不得他說這種自我侮辱的話,也不低三下四道歉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惡狠狠說:“再說一句我現(xiàn)在就干你?!?/p>
裴行遇別過頭。
靳燃拽著他的手腕將人塞進車里,不由分說扣好安全帶關車門,自己繞到駕駛座去,死盯著裴行遇的側(cè)臉說:“你怨我罵我就是殺了我都行,再說一句侮辱自己的話,我掐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