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沖擊力將兩只機(jī)甲炸的發(fā)出劇烈翁鳴聲,裴行遇離得更近,巨大的熱量瞬間充斥進(jìn)四肢百骸,強(qiáng)烈的灼燒感和眩暈奪走所有意識。
他反應(yīng)極快地按住晶體桌強(qiáng)撐著,洛新陽痛苦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來,“好疼啊……司令您怎……怎么樣!我渾身都要裂開了,這到底是什么……什么東西啊……”
裴行遇耳里嗡鳴像是在耳邊炸了數(shù)十枚離子炮,即便他聽見了也開不了口,四肢都在發(fā)抖,喉中一陣陣腥甜,血?dú)馍嫌俊?/p>
他按著指尖,意識都木了,連眨眨眼睛的動作都艱難無比。
指揮艦再次傳來一次猛烈撞擊,他再也站不住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嘔出來,艱難地動了動指尖。
緊接著,指揮艦信號突然切斷。
他也失去了意識。
靳燃頭一回感覺到慌亂的感覺,司令指揮艦的信號切斷前最后一秒,裴行遇的鮮血落在手背上,紅的刺眼。
他第一個跑到指揮艙前,用力拍了下艙門,“裴行遇,開門!”
毫無回應(yīng)。
艙外他的聲音隨即沉入寧靜,靳燃用力拍了幾下還是毫無回應(yīng),孟如錢步虞幾人也隨即小跑著趕了過來,喘著粗氣問:“怎么樣?”
靳燃沒搭理他們,眼神一直在艙門上,攥緊了手指抬腳猛地沖艙門踹了過去,孟如錢嚇了一跳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踹門?!?/p>
“我知道你踹門,我是問你踹門干什么!”孟如錢向來不太喜歡他這個粗暴又瘋狂的做事風(fēng)格,尤其是知道他跟連勁風(fēng)有關(guān)系之后,更覺得他的出現(xiàn)不正常。
“你不知道裴行遇在里面?”
孟如錢:“現(xiàn)在正在演習(xí),沒有司令的允許誰都不能進(jìn)去,這是違反軍規(guī)司令會被處罰的!你不能進(jìn)去!我先向兩邊申……”
“申請個屁,等你申請完了他尸體都涼透了,滾開?!苯紝⑺话阉﹂_,又是狠狠一腳踹了上去,隨即又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小型的紐扣彈,設(shè)置了三秒,隨即后退。
“嘭!”
艙門被炸開一條裂縫,靳燃抬腳狠狠踹了一腳滿是裂痕的艙門,轟然一聲塌了下去,他快步走進(jìn)去,將裴行遇抱了起來。
孟如錢臉色發(fā)白的看著模擬艙廢墟,靳燃抱著裴行遇出來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掃了他一眼,“你這么在意軍規(guī),比他的命還重要?”
孟如錢啞口無言。
他跟裴行遇在一起久了,知道他在乎軍規(guī)和紫微垣的掌權(quán)者這個身份比生命還要重要,為了煙煙也為了“天紀(jì)”號,更習(xí)慣了服從裴行遇的命令。
步虞站在一邊,微微勾了下嘴角。
部下在意的是裴行遇的榮耀和軍規(guī),靳燃管那些狗屁規(guī)矩,他在意的是裴行遇的命。
看來這個小瘋狗他倒是沒嫁錯。
靳燃將裴行遇抱回自己的宿舍,“哐當(dāng)”一聲踹開艙門,走到自己的生態(tài)艙前識別了虹膜將他放在了艙里,裴行遇臉色慘白嘴角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
步虞跟過來,“你走這么快干什么,不讓軍醫(yī)看看。”
靳燃回過頭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是軍醫(yī)?”
步虞輕笑了聲,“做過幾年軍醫(yī),裴行遇當(dāng)年跟我認(rèn)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呢,放心,我不會害他。”
靳燃皺起眉頭,他們之間這么熟稔?聞言嗤了聲,“誰知道你會不會害他,長得就一副陰謀詭計(jì)的樣子。”
步虞收起笑意,走上前來檢查了下裴行遇,脈搏非常微弱,信息素也紊亂不已,額頭上全是冷汗,但恢復(fù)了一點(diǎn)意識,艱難地挑挑睫毛睜開了眼睛。
“靳……燃……”裴行遇一開口,嗓音沙啞無比,“你去,強(qiáng)行終止演習(xí),他們藏……嗯藏了……殺傷性武器……去……”
話音未落,他險些再次暈了過去,痛苦的閉了下眼睛緩了一會。
靳燃掃了一眼步虞放在裴行遇額頭上的那只手,冷道:“檢查就檢查,少動手動腳,不然手給你剁了。”
裴行遇艱難喘氣,嘴角血跡扎眼極了,“快……去……”
靳燃冷哼了聲,最后掃了步虞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步虞看著他的背影,回過頭來沖再次昏迷的裴行遇一笑,“這無意識的占有欲,我看你啊……這輩子是離不了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