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握著方向盤,艱難地沈思不語。
許景逸說:“但是,我有一句話現(xiàn)在就要告訴你。我曾經(jīng)暗戀過集訓營里的那個變態(tài)教官,甚至在訓練時都會看到他壓在我身上肆意妄為的樣子??伤麑ξ姨珖樔肆?,我到他就怕得要命,于是再也沒有說出口。”
高天驚愕地看著他。
對,是驚愕。
這個總是陰沈沈面癱著臉的男人,臉上真的出現(xiàn)了不敢置信的驚愕神情。
許景逸心里翻騰著些說不清的愉悅,讓高司令出現(xiàn)這種錯亂的表情,真的讓人感覺非常愉悅。
高天咬咬牙:“你欠我一聲告白?!?/p>
說著飛快地開車奔向軍區(qū)醫(yī)院。
醫(yī)生說得有些道理,他必須學著相信,相信許景逸愛他。
哪怕他現(xiàn)在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也要強迫自己去相信。
有病要治,缺點要改。
高天并不是個對著自己也蠻不講理的人,他只是莫名喜歡看景逸被他欺負得目瞪口呆又無法反抗的樣子。
嗯,那個樣子特別可愛。
記憶的重新植入需要一段很長的世界,高天緊張得坐不下,站在走廊里想要抽煙,
他開始回憶那些真實的點點滴滴,把自己做過的操蛋事都拎出來重新想了一遍。
他需要對景逸道歉,很認真很認真地道歉。
可他作下的死實在太多,還沒等想完,醫(yī)生已經(jīng)結(jié)束手術(shù),把許景逸送到了高級病房里。醫(yī)生說:“高司令,許上??煲蚜?,他會很需要你。”
高天面無表情地坐在床沿握著許景逸的手,靜靜等他的妻子醒來。
許景逸又睡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他有些痛苦地顫抖著:“嗯……”
高天強行鎮(zhèn)定地安撫他:“景逸,景逸你感覺怎么樣?”
許景逸顫聲說:“頭疼……嗯……好亂……亂七八糟的……嗯……”
他腦子里被高天塞了太多虛假的記憶,關于衛(wèi)濤的那些事情又忽然回到腦子里,擠得他頭都要炸了。
高天幫他揉著太陽穴:“別想了,聽話,先別想了。”他心疼得不知所措,許景逸現(xiàn)在的樣子都是被他折騰出來的,于是連安慰的話說出來都顯得特別虛情假意。
許景逸握著他的手說:“嗯……不行……你幫我……幫我把記憶梳理好……現(xiàn)在……”
高天抱著他,說:“好?!?/p>
許景逸痛苦地喘息著:“第一天……嗯……我去集訓營報道的第一天……下雨了嗎?”
高天說:“沒有,那天陽光很好?!?/p>
許景逸的大腦像一臺儲存文件亂七八糟的電腦,他現(xiàn)在正一點一點刪除虛假文件:“我住在哪間宿舍?”
高天說:“317號。”
許景逸喘了口氣,對,317號,所以318號宿舍里發(fā)生過的記憶都是假的,全部扔進待刪除文件夾。
許景逸想起了很多細節(jié),比如那些曖昧的擁抱,低沈的耳語,還有審訊室里被稱為正常教學的那些事。他說:“高教官,我該舉報你性騷擾學員嗎?”
高天說:“沒在那個時候就標記你,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p>
許景逸用了五個小時,才把記憶勉強整理好。
他感覺自己很虛弱,心里卻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安寧。
幸福生活里那個讓他耿耿于懷的隱憂終于落下,衛(wèi)濤留下的愛和痛楚仍然讓他心里震顫,可他終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向。
許景逸說:“高天?!?/p>
高天說:“嗯?”
許景逸說:“你真是個蠢貨?!?/p>
高天:“……”
許景逸說:“我親手把衛(wèi)濤送進牢里的。”
高天說:“那是因為你是軍人,你的職責影響了感情上的判斷?!?/p>
許景逸說:“是我選擇了你?!?/p>
病房里靜悄悄的,高天單方面陷入了沉默中。
許景逸說:“我們該回家了?!?/p>
高天說:“你欠我一個告白。”
許景逸說:“你也沒說,你連性騷擾都不肯承認?!?/p>
高天:“……我后來承認了不行嗎?!?/p>
他的小白兔今天怎么變得那么會懟人了?
許景逸憋不住,輕輕笑了。
高天把他壓在床上,嚴肅地面癱著臉:“笑什么笑?”
許景逸說:“高天你真幼稚?!?/p>
高天隔著衣服捏他的乳尖,陰測測地說:“嗯?”
許景逸被捏得又疼又癢,半真半假地推他:“別……嗯……回家……回家……”
高天咬著他的乳尖吮吸一口,惡狠狠地說:“把欠我的告白給我補上,否則讓你噴著奶回家?!?/p>
許景逸輕聲說:“教官,我喜歡你?!?/p>
高天一時間欲火上涌,勃起的陰莖瞬間硬得像鐵棒。
許景逸火上澆油,軟綿綿地說:“標記我吧,教官?!?/p>
高天眼前一陣火光四射,一道鼻血緩緩淌下來。
【章節(jié)彩蛋:蜜汁尷尬的事后】
許景逸不想承認,那天高天看著他擼管,給他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心理陰影。
真的特別特別深刻。
深刻到就算他看著軍裝筆挺面無表情的高天站在離他五十米遠的地方,鼻子里都裝滿了高天信息素的味道。
而高天似乎對那天的事毫無印象,這讓許景逸心中充滿了委屈的挫敗感,看向教官的目光更加咬牙切齒。
高天也很煩躁。
他那天其實根本沒喝摻了催化劑的水。
那群小屁孩兒的手段要是能給他下藥,他這指揮官也別當了。
他跑到審訊室拿緩和劑,就是為了守株待兔,看看是不是那個小O在報復他。
可那小孩兒實在心理素質(zhì)太差了,O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到處跑,害得他很尷尬地有了反應。
勃起+不爽的高教官,失控地拿學生水汪汪的眼神當春藥,咬牙切齒地擼了一發(fā)。
他失控了,而且是非常尷尬地失控了。
高天是個要面子的人,但是自從那一夜之后,他遠遠看見那只小兔子扭來扭去的細腰,胯下陰莖都會開始不受控制的勃起。
高教官很生氣,于是高教官的脾氣更差了。
“魔鬼,高老變態(tài)就是個魔鬼!”
慘遭蹂躪的學員們哭得泣不成聲。
許景逸坐在角落里扎小人,邊扎邊小聲嘟囔:“高天你個大變態(tài)!不要臉!性騷擾!大變態(tài)!”
高天坐在辦公室里陰沉著臉,開始查許景逸的背景資料。
十九歲,未婚,沒有戀愛史。
成績長期全校第一。
郵箱滴滴響了兩聲,是醫(yī)院發(fā)給他的檢測結(jié)果。
DNA配對結(jié)果:契合度97%,綜合評分優(yōu)秀,適合結(jié)婚。
高天滿意地保存好檢測結(jié)果,裝進了結(jié)婚申請文件夾里。
雖然他這兩年,恐怕還用不到。
他的小兔子還要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