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六月孕婦大著肚子被變態(tài)老公狂打屁股,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衛(wèi)濤看著高天,他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哪怕這個時候,依然平靜溫柔得像一方毫無波瀾的大湖:“高天,你真是個神經(jīng)病?!?/p>
高天冷冰冰地看著他:“你不是嗎?”
他曾經(jīng)信任過衛(wèi)濤。衛(wèi)濤溫柔冷靜,是個能力很強又值得信任的下屬。高天把許景逸安排到遠方號上,希望衛(wèi)濤能教會許景逸如何做一個冷靜強大的指揮官。
可衛(wèi)濤還給了他一個什么樣的許景逸!
衛(wèi)濤低低苦笑了一聲:“我尊重并深愛著景逸原本的樣子,只是很抱歉,景逸,我擅自提前離開了?!?/p>
高天緊緊捂著許景逸的嘴。
許景逸有些呼吸困難,卻不由得感激高天捂住了他的嘴,讓他失去說話的能力,讓他不必再這樣糾結(jié)痛苦的情況下開口說話。
衛(wèi)濤看著嘆了口氣:“高天,毀了景逸的人,是我還是你?”
高天說:“那是因為你從來沒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光彩照人。”
衛(wèi)濤看著許景逸,不再和高天爭辯。
他想,許景逸在高天身邊一定很辛苦,但許景逸已經(jīng)拒絕了他能給予的溫柔和安寧。
這場戰(zhàn)爭,在許景逸劃傷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出局了。
只是不甘心,只是……不愿就此放手,非要再爭一爭。
這并不符合他的性格和做事的邏輯,可他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許景逸,想要靠近他們的孩子。
那個小小的肉團子很喜歡他,看到他就會開心地咯咯直笑。
想到那個天使一樣的小孩子,衛(wèi)濤有點遺憾,他送給兒子的那個粉色小馬玩具,一定是被高天沒收了。
高天抱著許景逸離開的審訊室。
審訊組的軍官繼續(xù)和衛(wèi)濤扯著皮,試圖從這個高級間諜嘴里套出一點對己方有用的情報。
許景逸坐在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封閉安靜的空間里,高天忽然不安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許景逸的睫毛。
許景逸睫毛顫了顫,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高天嚴肅地問:“在想什么?”
許景逸輕聲說:“你想從衛(wèi)濤那里問出什么?”
高天不樂意了,冷冰冰地說:“軍事機密?!?/p>
許景逸說:“我沒別的意思?!?/p>
高天更難受了。
他覺得許景逸在和他賭氣,或許是為了衛(wèi)濤,或許是為了他在衛(wèi)濤面前做了那件事。
總之許景逸生氣了,可許景逸不承認自己在生氣。
高天沉默了很久之后,硬邦邦地說:“非要讓我審問你才肯說?”
許景逸心里的結(jié)還沒解開,又被高天硬邦邦的語氣加了一個死疙瘩。
許景逸疲憊地揉揉額頭,對高天說:“你回辦公室吧。”
高天問:“你想去哪兒?”
許景逸說:“我回第二軍團?!?/p>
高天說:“不許回去?!?/p>
許景逸說:“這是工作時間。”
高天說:“聯(lián)合軍演的細節(jié)談完了嗎?”
許景逸張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高天說:“去我辦公室,把細節(jié)解決完。”
許景逸在高天的辦公室坐了一下午。
其實聯(lián)合軍演的問題大部分都解決了,剩下些可有可無的細節(jié),比如雙方廚房供應(yīng)的菜譜和飲料這種無聊的東西。
許景逸坐在高天的辦公桌對面,無聊地下巴貼在辦公桌上,盯著高天嚴肅的臉。
高天擡眼掃了他一眼,扔給他一份文件:“幫我看了?!?/p>
許景逸很順手地接過文件,提筆開始批改起來。
高天敲敲桌子:“你別腦子一快簽上自己的名字?!?/p>
許景逸低著頭說:“嗯。”
他以前經(jīng)常替衛(wèi)濤處理文件,批改得十分得心應(yīng)手。
高天嘩啦嘩啦翻了一堆文件出來,摞成一疊扔給許景逸:“這是聯(lián)合軍演的文件,簽了?!?/p>
許景逸一頁一頁地翻閱文件,確定沒問題了才簽上自己的名字。
高天不悅地說:“我會在這里面動手腳嗎?趕緊簽完跟我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p>
許景逸被催得沒辦法,只好一頁一頁翻著需要簽字的地方在上面龍飛鳳舞。
簽到一半,高天忽然從他手里搶走了一張紙。
許景逸下意識地要搶回來:“高天你給我下套!”
高天把那張紙收起來:“做你的工作?!?/p>
許景逸急了:“你到底讓我簽了什么東西!”
高天說:“你終于肯用正常的語氣跟我說話了?”
許景逸楞住。
高天拿出那張紙,一張普通的協(xié)調(diào)書。許景逸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很多遍,沒有任何問題。
高天搞這一出,就是為了逗他說話?
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玩著幼稚的把戲,冷漠嚴肅的眼睛里閃爍著一點痛苦的不安。
許景逸說不出話,他總是在肆無忌憚地享受著高天給他的愛和控制,沈浸在自己難以抉擇的記憶里。從未來得及騰出一點時間去思考,高天究竟有多愛他。
他和高天的故事,太糟糕。
強暴,欺騙,囚禁,支離破碎的記憶和模糊不清的愛恨。
他那么恨高天,又那么依賴著高天。
把高天對他做的一切當(dāng)成施虐和控制欲,才會讓他心里糾結(jié)的酸楚稍稍平穩(wěn)些。
沒有愛就好了,一點愛都沒有,反而讓他覺得輕松和快樂。
高天見他不說話,一著急,狗嘴里就開始吐不出象牙來:“衛(wèi)濤從第一軍團偷走的資料都是S級機密,只這一條就夠他被判幾百次死刑了。許景逸,你是個軍人!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許景逸努力讓自己忘了衛(wèi)濤,忘了衛(wèi)濤給過他的溫柔和教導(dǎo),忘了衛(wèi)濤如何一次次在危機時用溫柔的聲音提醒他保持冷靜。忘了衛(wèi)濤對他做過的一切,忘了他如何把那枚芯片刺進了衛(wèi)濤的手腕里。
他應(yīng)該那么做,他應(yīng)該逮捕一個被軍方秘密通緝的危險分子。
可他不能不愧疚,他無法不難過。
他無法原諒自己做過的事。
可高天這個混賬偏偏要提醒他,非要讓他直面自己行為的后果。
許景逸惡狠狠地瞪著高天,聲音中卻帶著哭音:“高天,我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你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如果他沒有依戀高天,如果他沒有愛上高天。
如果沒有這些無法控制的情緒折磨著他的心,他早就該趁高天熟睡時一把水果刀捅下去,結(jié)束這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了!
高天捏了捏眉心的,渾身氣壓低沈沈的,整個辦公室里都充斥著令人窒息的信息素味道。
許景逸被壓得有點慌,捂著胸口緩緩坐下:“高天,你又在想什么?”
高天腦子里閃過一百種把許景逸老老實實禁錮在床上的綁法,他把這一百多種方法在腦子里過篩分類,想要選出最合適的一種。可最后,他卻面無表情地說:“你發(fā)火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以前都沒怎么見過?!?/p>
許景逸提著一口氣不敢放下,被高天這句話嚇得打了個嗝。
高天坐下:“繼續(xù)簽,完成了我們?nèi)メt(y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