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一下子沖上頭,魏洛臣的淚水控制不住,一邊哭一邊對著令行止拳打腳踢。他從沒說過這樣的話,魏洛臣一瞬間明白了,她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令行止,打累了,抱著令行止的胳膊,狠狠咬上去。
令行止只是皺著眉頭,沒有推開她。過了許久,她才緩緩松開嘴,血滴落在地上,魏洛臣此刻像極了妖艷的吸血鬼。
“魏洛臣,我想不到任何能夠解決我們之間問題的方法,如果你能從其他人身上得到快樂,何樂而不為?”
魏洛臣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往后退了幾步,“就像你一樣,對不對?受傷了就要去療傷,去找其他女人給你快樂?”魏洛臣反問,看著令行止皺著眉頭的樣子,她突然明白了,令行止愧疚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找別人,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出軌了?還是說,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甩開我了?”魏洛臣搖搖頭,滿眼的恨意,“我告訴你,令行止,沒門!我們兩個這么多年的夫妻,令家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你不怕嗎?我從來沒用過這事來威脅你,是因為我愛你,我知道你的底線,但你怎么做的?你怎么敢出軌?”
令行止聽到這話,慍氣一點一點爬上來,“魏洛臣,別任性了,想想你自己,再想想你背后的那個家。”
“你敢動我和我的家人,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扳倒令家,也算是做好事了”,魏洛臣破釜沉舟地說著,“我累了,你也累對不對?我累是因為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又出軌了,你愛不愛我。你累呢?你為了那點權力,累得要死……”
“沒有權力,就沒有你的今天”,令行止面露殺氣,“魏洛臣,最好不要把感情的事牽扯到家族里去。”
魏洛臣早就失去了理智,對令行止喊叫,“我這么愛你,你就不能愛我嗎!為什么不能愛我?。槭裁??!”手在空揮舞著,腳狂跳,像極了吃不到糖的孩子。
她的雙腳蹦得通紅,踩到地板上的血跡,如同謀殺案現(xiàn)場。
他殺死了她的愛情。
令行止看到這一幕,心里不好受,如果愛情能夠演出來,如果愛情能夠欺騙自己,他或許就能說服自己去愛她,他能讓她滿意??伤麄?,早就錯過了彼此。在七年中的每一個日夜,他們不知不覺,錯過了彼此。
看著魏洛臣瘋狂的模樣,令行止身子往前傾,想要去抱她。
可他忍住了,就差那么一點。
如果兩人都這么累,為什么還要在一起折磨彼此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令行止閉上眼,喉結動了動,睜開眼看向魏洛臣,“我承認,我出軌不對,無論是孔令琪,還是今后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不應該出軌”,令行止頓了頓,他聞到了血腥味兒。
“魏洛臣,對不起,我不是你的那個良人……”
話沒說完,就被魏洛臣打斷,“不許說了!我不許你再說話了!我恨你!我他媽的恨死你了!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哪怕你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出軌也好,你為什么這么虛偽?為什么要道歉!在我們的愛情中,你就是一個虛偽的政客!”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每次和你見面,我都覺得很累”,令行止嘆口氣,坐到了沙發(fā)上,“不要逼我了,也給你自己留一條生路好不好?”
魏洛臣走近幾步,低頭看著令行止,“怎么?開始打感情牌了?這是政客準則里的哪一條?”
令行止搖搖頭,失去了耐性,“你想怎么辦?你告訴我?!?
魏洛臣蹲下來,與令行止對視,“我說了,你會答應我嗎?”
令行止猶豫了一下后點頭,“無論什么,我都會答應你……你知道我的底線?!?
魏洛臣舔了舔嘴唇,血的味道讓她興奮,眼神詭異,“我們要個孩子吧?好不好?要了孩子后,你就去結扎,今后你再去睡那個女人都不管,我是你孩子的母親,只能是我?!?
眼前的人,人不人鬼不鬼,令行止知道,孩子不是他們之間的解藥,會讓他們的羈絆更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她又怎么才能離開呢?
令行止垂眸。
魏洛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離婚?令行止,除非我死了?!?
令行止張開嘴,就要說答應的那一刻,魏洛臣突然緊緊抓住令行止的手,張著嘴大口呼吸,眼神失焦,整個人蜷縮著,頭左右看著,似乎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她的身上爬,腳在地上蹬來蹬去。
她在關鍵的時候,毒癮發(fā)作。魏洛臣殘存的理智痛罵著自己,就差一點,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忍,就差一點!毒癮發(fā)作,讓她難受,嘴里呢喃著,眼淚的淚水滑落。
“行止……救我……救我……”
漆黑冰冷的海水將她淹沒。
魏洛臣的手指繃勁,每一個關節(jié)都在用力,像極了怪物的爪子。
“我要……藥……”
她受不了了,寒冷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