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那場腥風血雨的皇位之爭恍如舊夢。
半晌,李無廷起身望向垂落跟前的梨枝。
簌白的一簇似嬌弱地綻在枝頭,沁香滿腹,“朕會照看好母妃,崔家的事很快就能解決?!?/p>
李應棠聞言微愣,“你該不會是……”
李無廷沒說話。
李應棠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凝重道,“你有幾分把握?別忘了崔家那老賊還仗著有先帝口諭……”
話到一半,卻看一道黑影落到兩人跟前。
是天子直屬的錦衣衛(wèi)。
拾一認得軒王。他先向李無廷磕了個頭,又向李應棠也磕了一個,“陛下,王爺?!?/p>
李無廷并不避諱,“說?!?/p>
拾一想起這跌宕起伏的一下午,“說來話長……”
李無廷眉心一跳,“那就長話短說?!?/p>
“是!”拾一忙簡短回道,“人在崔府,被綁著。”
李無廷眸光沉了下來,“情況如何?”
拾一回想著臨走前那幅場面,一絲不茍地描述道,“寧大人雙手被縛,發(fā)絲凌亂。整個人歪頭倒在柴堆旁,衣衫盡碎,堪堪蔽體……”
他想了想,鄭重地加上結(jié)語,“好、好不可憐!”
作者有話說:
寧如深:今天的我也很嬌弱。(頭一歪
第10章 又被綁著
拾一說完,兩人似都震住了。
李無廷冷然沉眉,眼底情緒不明。
倒是李應棠回過神后,沒忍住把扇子一拍,慍怒道,“老賊怎敢!”
他怒完又反應過來,“……你進了相府?”
“是?!笔耙徊桓艺f自己是以賊的身份進去的,他磕了個頭,“請陛下責罰!”
李應棠深覺棘手,“陛下?!?/p>
先帝口諭就是崔家最大的保命符。
崔郝遠在外收拾得干凈,罪證估計都藏在府中。就算暗中搜出什么,也不好光明正大地拿出來;若是沒搜到暴露了身份,反倒讓李無廷處于被動。
除非一擊斃命,否則不可貿(mào)然出手。
李應棠正在心頭犯愁,便聽身側(cè)傳來一聲,“無礙,不過是提早了一個時辰?!?/p>
拾一驚訝抬頭。
卻見李無廷面色已恢復如常。
清冷的側(cè)臉映著背后大片簌白綻放的梨花,陽春時節(jié)透出一股肅殺,“錦衣衛(wèi)聽令,調(diào)錦衣北鎮(zhèn)撫司——圍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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