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永搖頭， 小心問起來， “不是…就是那個(gè)，你和陛下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原來是在想這個(gè)。

寧如深提起還有點(diǎn)臉熱，大概把事情講了一遍， “……后來陛下在出征前和我表白，我也挺抵不住，就點(diǎn)頭了?！?/p>

“聽著還挺轟轟烈烈的?！?/p>

孫少永想了下， 又遲疑委婉地開口，“那， 那他……不是古代皇帝都有些什么，妃啊嬪的……”

寧如深懂了：難怪孫孫一下午都像是揣著事呢。

他心里有點(diǎn)暖， “陛下沒有?！?/p>

孫少永問， “那以后呢？”

“以后也不會(huì)有?！睂幦缟顩]說李無廷批命的事， 只說， “等過了歲首， 陛下就要昭告天下不納后宮，我們——”

他想起那天在韶覺寺的事，心潮又涌動(dòng)了下，“我們都只認(rèn)定彼此了。”

孫少永稍稍寬慰，“喔……”

隔了會(huì)兒，他朝一旁嗷嗷炫肉的人瞅了眼，還是有點(diǎn)掛心：唉呀。

…

另一頭，養(yǎng)心殿中。

李無廷翻看著記錄堯津山匪戶籍底細(xì)的紙頁，拾一跪在御前回稟：

“啟稟匪…陛下！”

“我等初入寨落，眾匪劍拔弩張。隨后寧大人與那匪首相談詞組，突然激動(dòng)互喚，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

李無廷翻頁的手頓了下，抬眼。

拾一洋洋灑灑的話頭一止，埋頭繼續(xù)：

“兩人遂屏退眾人，私談兩刻時(shí)間。”

“再出時(shí)，那匪首欣然隨行，并與寧大人同乘馬車，吃了寧大人的小糕點(diǎn)！”

李無廷薄唇微抿，“嗯，他們乃故交?！?/p>

拾一磕頭，“是，此事屬實(shí)！”

“屬實(shí)？你又是如何得知。”

“卑職聽聞府中管事所言：陛下登基大典當(dāng)晚，寧大人自夢(mèng)醒間曾喚其名——迷迷糊糊，叫‘爾康’為他點(diǎn)燈著衣?！?/p>

“……”

話落，跟前陡然沉寂了好半晌。

一旁德全聽得一瞬冒汗！慌忙看向跟前的帝王。

李無廷沒說話，只是望向殿外漸沉的天色，指尖點(diǎn)了一下。

片刻，又難耐地點(diǎn)了一下。

·

一頓烤肉炫了大半晚。

他鄉(xiāng)遇故知，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呱唧呱唧了好久才各自回房洗漱。

寧如深今晚小酌了幾杯，臉頰微熱。

熄了燈燭后便上床準(zhǔn)備入睡。

月色清明，一室安靜。床帷輕輕拂動(dòng)著，他剛松了衣襟閉上眼，忽然聽置物架后傳來熟悉的兩聲：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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